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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如飛地撞出了炮樓中的出口。順勢將彈藥箱擱在了地上,莫天留裝成了給後來的同伴讓出位置的模樣,不著痕跡地站到了通往炮樓二層的樓梯旁,一雙眼睛卻是盯住了在炮樓第一層把守在射擊孔旁的三名日軍身上。
像是同樣聽到了莫天留等人荒腔走板吼出來的小調,除了守在炮樓底層的三名日軍士兵,就連炮樓第二層的日軍士兵,也都鬨笑著叫罵起來:“真是太難聽了!原本能讓大家鼓足幹勁的索蘭調,被這幫傢伙唱成了什麼啊?”
“清樂縣守備部隊的傢伙們,老家是北海道嗎?唱起索蘭調的聲音,聽起來就像是那些肥胖的珠女(日本北海道地區在海水中採集珍珠的女性船工,素來以膀大腰圓、**身體下海撈取珍珠而聞名)在強充著東京的藝妓啊!”
“讓他們充當輜重兵,倒是非常合適的事情啊!加油把彈藥送上來吧,敵軍已經開始集結,恐怕立刻就要發動進攻了呢!”
就像是要給莫天留等人通風報信一般,瑟縮著身子蹲坐在炮樓角落中的何齙牙,卻在此刻哆嗦著嗓門叫嚷起來:“這樣真的可以嗎?請求援軍的電話一直都沒有接通,僅僅依靠著炮樓中的諸君,真的可以抵擋住外面那些傢伙的進攻嗎?炮樓的二層只有四名太君駐守,頂層也只有兩位太君在操控著迫擊炮,這樣的力量,會不會單薄了一些啊......”
瞥了一眼瑟縮在炮樓角落中的何齙牙,莫天留輕輕眨了眨眼睛,扯開了嗓門朝何齙牙大罵起來:“混蛋!閉嘴!天皇的武士,每一個都是可以以一敵百的!”
喝罵聲中,莫天留卻是不著痕跡地朝著陸續鑽出了通道中的孟滿倉等人打了幾個手勢,這才重又搬起了很有些分量的彈藥箱,飛快地順著樓梯朝炮樓二層爬了上去。
耳聽著身後樓梯作響,把守在炮樓二層的幾名日軍士兵也只是匆匆回頭掃了莫天留一眼,便有重新將注意力集中到了射擊孔外隱約可見的八路軍隊伍上。尤其是那名管事的日軍老兵,更是粗門大嗓地喝道:“只是搬運些彈藥而已,動作都這麼慢嗎?馬上把迫擊炮彈送到炮樓頂層去,再幫著炮手安裝炮彈引信!”
大聲答應著那名日軍老兵的喝令,莫天留腳下卻是紋絲不動,直等到樓梯口又跳上來四五個扛著彈藥箱的八路軍戰士,莫天留才朝著站在自己身側的孟滿倉歪了歪嘴角,再又朝其他幾名目光中透著森冷意味的八路軍戰士重重一點頭,這才朝著通往炮樓頂部平臺的木梯上爬了上去。
或許是原本沒打算有大股人馬前來襲擊彈藥庫,日軍炮樓頂部居然還用木杆與油布搭起了個頗大的雨篷。眼下臨敵之時倉促放倒之後,木杆和油布頓時便佔據了炮樓頂部頗大一塊地盤。眼見著有人扛著彈藥箱前來支援,操控著迫擊炮的兩名日軍頓時異口同聲地叫嚷起來:“快點把那些雜物歸攏起來,再幫著我們把炮彈引信裝好,敵人馬上就會要進攻了啊!”
彎腰擱下了扛在肩頭的彈藥箱,莫天留低頭看了看炮樓二層幾個同樣放下了彈藥箱、雙手也都摸到了各自後腰上的八路軍戰士,這才大聲吼叫著答應起來:“是!這就......動手!”
如雷般的吼叫聲中,莫天留與孟滿倉齊齊動手,利落地將兩名半蹲在迫擊炮後的日軍炮手按翻在地,順手割開了那兩名日軍炮手的喉嚨。而在炮樓的二層與底層,所有的八路軍戰士也在同一時間抽出了別在各自腰後的匕首或刺刀,各自朝著早已經盯準了的目標下了狠手!
沒有叫喊,沒有呻吟,甚至都沒有太多的掙扎動作,炮樓中駐紮著的九名日軍,幾乎是在同一時間被滲透到了身邊的八路軍戰士捅翻在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道,頓時瀰漫在了原本就比較封閉的炮樓當中,中人慾嘔......
狠狠在還在抽搐的日軍炮手後心補了一刀,莫天留抖了抖柳葉長匕首上滴落的汙血,返身趴到了炮樓頂端的垛口後,朝著另外兩座炮樓的方向張望了片刻,這才輕輕吁了口氣,扭頭朝著同樣趴在了炮樓頂部垛口後的孟滿倉說道:“瞧著像是沒驚動其他兩處炮樓裡的鬼子?”
重重地點了點頭,孟滿倉也是低聲應道:“咱們這回算是賭著了!照方抓藥,咱們接茬收拾下一處炮樓的鬼子!”
一把拽住了孟滿倉的胳膊,莫天留低聲叫道:“得留下倆人,時不時地朝著炮樓外頭打一梭子機槍!”
毫不遲疑地點了點頭,孟滿倉應聲答道:“好主意!叫鬼子一門心思只盯住咱們大部隊的方向,咱也好騰出手來一處處慢慢收拾!”
急匆匆地返回了炮樓二層,孟滿倉看也不看地抬手指點著兩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