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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什麼麻煩?”
猛地一點頭,報訊的日軍士兵大聲應道:“的確是這樣!皇協軍士兵在挖掘被填埋水井的時候,觸發了炸彈!因為水井被炸塌的緣故,有十幾名皇協軍士兵被活埋了!”
滿不在乎地低哼一聲,島前半兵衛獰聲喝道:“只是為了報告這樣的小事情,就能讓你忘記了軍紀嗎?什麼事情是真正重要的,難道你不明白嗎?笨蛋!找到水了嗎?!”
下意識地再次一個立正,報訊的日軍士兵應聲答道:“閣下,被炸塌的水井沒有辦法再挖掘了,村莊周圍也並沒有找到能飲用的水!還有......因為剛才的爆炸,架設在水井旁的行軍鍋也被炸燬了.......”
瞪圓了一雙眼睛,島前半兵衛厲聲喝道:“怎麼會連行軍鍋也毀掉了?!為什麼要把行軍鍋架設在水井旁邊?”
“閣下,實在是.......大家都沒有水了,昨晚也吃光了所有的乾糧。因為想要儘快的讓大家吃上熱飯,所以才會......”
就像是一頭被困在了牢籠中的惡狼一般,島前半兵衛也不搭理筆直站在自己面前的傳訊士兵,只是自顧自地來回轉悠著,眼神也很有些飄忽不定的模樣。
從油坊村與援軍匯合之後,被徹底激怒的島前半兵衛甚至都不等所有的援軍登岸,已經喝令著登岸的一部分日軍對迅速撤退的八路軍發起了追擊。原本應該相對嚴謹的追擊隊形,生生被拉扯成了一字長蛇陣,直到整整一天之後,追擊隊伍方才形成了一個勉強還算是合格的追擊陣型。
除了少量留在油坊村中看守小汽車與汽車的日軍士兵之外,島前半兵衛身邊的日軍與皇協軍兵力達到了將近四百人。即使在與國民黨正規軍正面作戰的戰場上,這股兵力也足以對當面的國民黨正規軍造成極大的威脅。在某些時候,這股兵力的一次突擊,或許都能造成對面陣地守軍的全面崩潰!
但在這場追擊作戰中,那些異常滑溜的八路軍士兵卻像是並不害怕身後追擊的大隊人馬。在一些擁有地形優勢的位置,處於撤退狀態下的八路軍士兵甚至還能組織起一次有效的阻擊,直到將衝在最前面的日軍士兵壓制下去之後,方才施施然朝後撤去。這也就更逗引得島前半兵衛邪火上升,不管不顧地將追擊行動進行下去。
尾隨著八路軍追擊的過程之中經過的村莊裡,照舊是什麼有用的物資都找不到,更尋不到一點能當成補給品的食物。越朝著深山野村中追擊,水源也就變得越來越匱乏。山外常見的水澆地已經全然不見,取而代之的全都是山坡旱地。有的村子裡甚至只有一口水井,而那些水井也都被填埋或是汙染,根本無法為追擊行動中的日軍提供飲用水。
在追擊進行到第三天時,山野荒村中的屋子裡漸漸出現了各種各樣的陷阱。有些是埋設在房門後的地弩、窩弓,粗糙得連樹皮都沒有剝離的木質弓臂和麻繩製作的弓弦,加上一支或幾支急就章做成的箭矢,看似粗陋、但殺傷力卻是絲毫不打折扣。短短的兩三天時間裡,已經有好幾名日軍士兵叫這樣粗陋的武器奪取了性命。
有的是埋設在村莊或山間小路上的詭雷,威力並不大的土炸藥加上各樣的廢鐵破片、甚至是碎礫石製作的各種詭雷,甚至都不能在一次爆炸後對踩中詭雷的日軍士兵造成當場致命的殺傷,但因此而造成的戰傷人員卻極大地拖慢了日軍追擊的步伐,傷員們那痛苦的呻吟和低沉的哭泣聲,更是對士氣造成了極大的打擊!
無糧、斷水,傷兵和低迷計程車氣,以上種種因素,都足以成為迅速撤軍的理由。但要是就此撤軍,驚動了冀南地區五個縣的清剿,豈不是成了一場巨大的笑話?
即使安全回到了清樂縣城,以後還如何在同僚們面前抬頭?
也就更不必說從保定佔領軍司令部打來的電話,會怎樣的苛責自己了吧?
但要是再勉強將追擊進行下去,又會是怎樣的結果呢?
取勝的機率,到底能有多少?
下意識地朝著桌上空蕩蕩的水壺抓了過去,被內心的焦灼折磨得口乾舌燥的島前半兵衛晃悠了幾下空蕩蕩的水壺,頓時扭頭看向了站在桌邊的勤務兵:“水呢?難道還要我親自去打水來喝嗎?”
訕訕地低下了頭,站在桌邊的勤務兵低聲朝島前半兵衛應道:“閣下,已經......已經沒有水了。剛才的那半壺水,是最後的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