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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甘心又讓太子脫罪?
蘇充乾脆將矛頭對準了夏侯沛,不懷好意道:“廣陵郡王如此胸有成竹,看來是知道何人所為了?”
夏侯沛瞥了他一眼,,唇角依舊掛著淡然的笑,不急不緩道:“不知,但有所懷疑。”
皇帝都來了興趣,問:“是何人?”
“必是南楚作祟。”夏侯沛面不紅心不跳地說著,努力為太子洗去嫌疑,“楚帝圖北進,欲我君臣大亂,我人小,防備弱,殺了我,朝上便會相互攻訐,此為動機。”說著,不輕不重地掃了閔朝倫一眼,以示此言非危言聳聽。閔朝倫頓時面紅耳赤。
夏侯沛接著道,“南楚為大國,遍尋全國不難找出飛簷走壁之人,能入御苑刺殺,便能入東宮盜竊,嫁禍大郎,易如反掌,此為條件。”
皇帝哈哈大笑,撫掌曰:“不錯,定是南楚!可惜證據不足,不能發國書討問啊。”一句話都把罪名都推給了鄰國。
皇帝都這麼認定了,大臣們還能說什麼?連苦主都說不是太子是南楚了,旁人又能怎麼窮追不捨?夏侯衷大恨,暗道晦氣,夏侯恕看著亦是深為遺憾。
南楚真是冤枉,楚帝年邁,歲月的沖洗非但抹去了他健康的體格,還消磨了他雄偉的志向。他近幾年信了佛學,上月還在帝都白馬寺出家,被大臣們集資贖了回來,玩得十分愜意,哪兒有心思圖北進?
但夏侯沛說了是南楚了,皇帝也認定是南楚了,橫豎兩國不能共容,必有一仗要打,冤枉一下就冤枉一下了。
經夏侯沛插科打諢,皇帝加以認定後,太子身上的嫌疑徹底洗去。至於真兇是誰,查不出來,哪怕人人心中都有一個疑團,也是查不出來的。
一則,太子失箭一事年代久遠無從查起;二則,人證物證俱缺。查不了。只能如此了。
但大臣們心中不會停止猜測,皇帝的疑心也只會愈加凝重。
回京後,夏侯沛命人去了那死去的禁軍家,奉上金銀若干讓其家人老有所養,也使得子女能長大,並厚葬那受了飛來橫禍的禁軍,稱他是因她而死。
姿態做得很漂亮,相比於夏侯衷等人口中常說的“來日必不忘卿”,她誠懇的彌補彷彿更能使人信任<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這些,皆是夏侯沛派人去做的。她回了宮,便直奔長秋。
只是三五日的分別,夏侯沛卻覺得撓心撓肺地想念,一走入長秋宮的大門,她又是那個什麼都不必擔憂,又是那個在皇后羽翼下無憂無慮的十二郎。
皇后早已在等她,任何時候,夏侯沛想見到皇后的時候,她總是在那裡等她,就如心有靈犀,十餘年來,從不曾讓她失望。
夏侯沛的喜悅自心底升騰,她小跑到皇后身前。皇后在她彎身行禮前拉住她的手,上下打量。
雖然她什麼都不曾說,但夏侯沛就是知道,阿孃在檢視她是否完好。夏侯沛笑著道:“阿孃,兒沒事。”
皇后收回了目光,落到夏侯沛的臉上,她仍舊什麼都沒說,但那雙從關切中鎮定下來的眼眸卻洩露了她的關懷。
“阿孃……”夏侯沛的聲音低柔下來。皇后仍是仔細地看了看她,這一眼,彷彿是為確定她果真無礙。
夏侯沛心下一軟,反握住皇后。皇后鬆懈下來,一笑,溫柔如水:“沒事便好。”
看到皇后的笑容,夏侯沛便覺得滿足,也跟著笑起來。
皇后莞爾,道:“真是傻氣。”
夏侯沛才不管呢,她抱住皇后的胳膊,用額頭抵著,笑得更是歡喜:“能讓阿孃笑就好。”
皇后彎起唇角,揉了揉她的腦袋,道:“快坐好了。”
夏侯沛戀戀不捨地又蹭了蹭,然後鬆開,仰起頭來,問道:“宮裡可好?”
“一切如舊。”皇后低頭看她。
夏侯沛笑,將這幾日的事說了一遍。
旁人的言語轉述,都沒有她的話來的詳盡而全面。皇后認真地聽了,重華處理很好。太子可以被廢,但不能因她被廢。皇帝畢竟是喜歡太子的,眼下因刺殺幼弟怪罪太子,待來日想起此事,就將以太子冤枉而遷怒重華,如此便是得不償失了。
夏侯沛說完,問:“阿孃以為,會是何人?”
“除去太子,除去你,何人獲益最大,就是何人。”皇后道。
被皇后一點,夏侯沛頓覺豁然開朗。
她略一衡量,便有一人脫穎。是夏侯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