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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了月餘,冊立皇后、皇太后的詔書終於發下,大臣們總算鬆了口氣。
冊封太后的典禮無比盛大,幾乎能與新帝登基之盛匹配。以漢王為副使,皇帝親自做了正使,將太后之印呈到太后面前,典禮之後,又牽著太后的手,接受大臣的朝拜。
大臣們見此,只好再感嘆一句聖心難測,原本以為人家母子生隙呢,沒想到是母子情深。你看聖人多孝順。且孝順的很有新意,親做冊封使的皇帝,古來只有這一位呢。
正在大臣們為此事津津樂道之時,又一件大事發生,晉王衷反,為護軍將軍崔驪斬於馬下。
晉王敗得毫無意外。
京城內外,都在夏侯沛手中,他一個失勢的藩王能掀起什麼風浪,不過是不足千人的舊部罷了。
晉王死得乾乾脆脆,連府門都沒出去太遠,他一死,他那些烏合之眾皆伏地投降。
皇宮中的魏貴人聞此,直接暈死過去。
皇帝派人去她宮裡搜與晉王往來的證據,竟搜到裝了磐石的瓷瓶來。
高宣成剛好查到多年前,魏貴人往長秋宮安了一名宮人,那宮人一直在廚下侍奉,結果那磐石就搜出來了。
人證物證俱在,毒、害先帝之罪,再沒逃的了。加上晉王謀逆,魏貴人一系可謂一網打盡。
夏侯沛下詔,廢晉王衷、與其同母姐同安長公主、魏貴人為庶人,三人皆賜死,又罪及同安長公主駙馬,誅駙馬滿門。同安長公主的駙馬是蘇充之子,算是一個不漏了。晉王那幾名子女,也一併賜死。
數日之間,血流成河,百來口人,頭顱落地。
如此不留情面,令群臣咋舌。
然而,夏侯沛終究還是留了情面,夏侯衷同母弟,蜀王摯只降為廬陵郡公,夏侯衷之妻周氏,也只充沒掖庭為奴,亦未罪及周氏孃家。
與先帝對原先鄭王餘孽所為,簡直稱得上仁慈萬分。也讓往日與夏侯衷走得略近的大臣逐漸安心,逐漸收心,為新帝效忠。
至此,夏侯沛內憂蕩盡。只留下一個周王。周王卻是妨不了事,他還小,比夏侯衷更掀不起風浪。夏侯沛也不為難他,仍舊將他養在宮中,予以厚待。眾臣見此,皆嘆聖人大度。高宣成感念皇帝之仁,與國事更為盡心盡力。
周王便成了夏侯沛的一座政、治、牌、坊,物盡其用<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收拾完晉王,又送走來京朝賀的外使,夏侯沛終是閒下來,她取了一隻白色的瓷瓶看著。
瓷瓶中裝了白色的粉末,溶於水,無色無味。
夏侯沛倒出一點,溶於水中,並將那茶盅端到眼前,看裡頭清澈的液體,嗅了嗅,沒有絲毫氣味。弄出這種藥的人也是能耐。她放下茶盅,好奇道:“一種□□罷了,怎的取了個如此恩愛的名字。”聽到磐石,她便想到那句“君當作磐石,妾當作蒲葦;蒲葦紉如絲,磐石無轉移”來。
鄧眾看看那精緻的瓷瓶,想了想道:“大約,越是恩愛堅持,便越如□□一般,生死相隨,難以紓解吧。”
夏侯沛失笑:“這是哪兒來的說法。”
鄧眾陪著笑,他一介宦官,哪知道這許多,不過見聖人有點興致,湊上一句罷了。
夏侯沛又看了看她手中的瓷瓶,便站起身,隨手放到博物架上的暗格中。
含章殿與一國之君而言,到底是小了,夏侯沛又很不喜歡太極殿,便早早地令人將含元殿安置出來,搬到那裡去住了。
這個國家的政、治、中、心也隨她將太極殿廢棄,轉到了含元殿來。
將那瓶磐石放好,夏侯沛伸了伸腰,與鄧眾道:“太后在做什麼?”
此時距冊封皇后、皇太后已過去月餘。
後宮之事,夏侯沛特意下了明詔,仍歸太后管束。一些曾經不得志、蜂擁著討好皇后、欲另闢蹊徑的人便沉寂了下來,後宮一絲不亂。
長秋宮那邊的動向,夏侯沛不時就會問一句,彷彿她不知道太后在做什麼就無法靜下心來做旁的事。
鄧眾知道,便使人常去長秋宮看看,此時,便胸有成竹地回道:“太后歇了午,眼下當是在讀書。”
知道太后在做什麼,夏侯沛就像有了主心骨,抓了一本奏疏來批。
越國那裡始終定不下來。對亡楚用兵才不久,再行兵事恐百姓不安,仇視朝廷。南北兩地,還當親如一家才好。
晉王逆事,她未曾罪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