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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所措地看她。
秦沅瞥了她一眼,語氣涼薄:“別等我說第三遍——將衣衫除盡!”
她手裡還拿著那傷藥。雖然知道她多半是要給她身上上藥,可她就這麼在旁看著,周黎哪有勇氣寬衣解帶。
她們雖曾相愛相伴,卻沒有裸裎相對的時候,現在這樣,真是叫人害羞。
周黎沒動,囁嚅道:“我自己會……”
脫個衣裳還推三阻四,果然是舊人已入不得眼了。秦沅冷笑:“事到如今,還有你說不的餘地?”
周黎茫然,看向秦沅,不知她這話是何意,她回去自己捈藥不行嗎?
秦沅見她仍是看不清狀況,又興許是她沒想到她會這樣待她吧。曾經,她連她皺下眉頭,都緊張得坐立不安,可如今,她已能狠著心腸,讓她做了奴婢,讓她永無翻身之地。
秦沅唇邊噙了抹笑,眼神像看什麼低微沾鞋的草芥一般,嘲諷道:“你不過是我從掖庭帶回的奴婢,再低陋不過,還敢違揹我的命令?”
這種話,這月餘來,周黎已聽過無數次,就在不久前,掖庭那暴戾的婦人就當著所有人的面,說過她一次。她以為自己麻木了,可現在,聽到如此輕賤的話從秦沅口中說出,她只覺得傷心難當。
她站在那裡,心像在水火之中,被傷得千瘡百孔。
秦沅彷彿根本沒有看到她的難過,後退了一步,打量著她像打量著某件可憐的玩物:“你若不肯聽話,殿外多得是願為我效命的宮人,只想好了,是自己動手,還是我令人來壓著你,替你動手。”
她強硬而不帶絲毫憐惜,讓周黎明白,阿沅不會再愛護她了,她是真的會如她話中所說,喊宮人來壓著她。到時,就真的一點尊嚴都沒有了。
周黎深深地看了秦沅一眼,那眼中深沉的悲傷看得秦沅難過,她想說什麼,卻被多年累積的怨恨所控制,冷哼道:“快點!”
手摸到衣帶,輕輕一扯,外衫寬鬆,凌亂起來。周黎垂著眼眸,衣裳一件一件地脫下。
很快,她身上便空無一物。
赤、裸的嬌軀上是一道道遍佈的傷痕,有新有舊,有的已經青紫,將要變成暗疾,有的還泛著紅腫,是剛添不久。
她身上的傷痕一展露,秦沅便抿緊了唇,她什麼都沒說,只是走上前,將傷藥細緻地塗抹在她身上每一道傷痕。
好好養著,很快就會消了。
以後也不會讓她受這種苦了。
秦沅覺得自己真是矛盾,她是恨她的,恨她無情,恨她說斷就斷,數年都未曾主動與她有一句言語,她真是恨透了她,裝作溫柔可親,實心硬如鐵;可她又忍不住心疼她,想讓她好好地待在自己身邊,不受一點傷害。
傷口都抹上了藥,多上幾次,就能好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秦沅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周黎平坦的小腹吸引。這裡,曾經孕育過一個生命。
她的手,不由自主地覆上那裡,平平的,很難想象,這裡曾經有過一個孩子。
周黎原是閉著眼,任由秦沅在她身上擦抹,這會兒覺得她突然停下了,好久沒有動靜,便睜眼去看。
只見秦沅輕柔地將手覆在她的小腹上,對著那裡,愣愣地出神。
周黎很快就明白過來她在想什麼,有一種背叛所愛之人的羞恥襲上她,幾乎要將她湮滅。阿沅在想什麼?是不是想到了她與晉王……周黎咬著唇,只覺得無地自容。她無意識地後退了一點,想要與秦沅遠一點。
掌心底下溫柔地觸感突然沒有了。秦沅被驚回了神,六月失子,身子必是損了,這一月又吃了那麼多苦,不論如何,得好好補補才是。
如此,需去尚食監調幾個,熟知藥膳懂養身的女官來。
秦沅想的周到,稍稍抬眼,便看到那“橫向突出、常以豐滿形容,卻因處於脖子以下不能描述的”某處,兩顆羞怯的紅果果可憐地抬著頭,顯得無比嬌羞。
秦沅的眼睛一下子就看直了。
周黎本就因*與晉王而覺得對不住秦沅,眼下見她的目光直白而輕薄地盯著自己那裡,更是傷心。大概,在阿沅心裡,她已經不是一個值得珍視,值得尊重的女子了。
她咬住唇,緩緩地彎身,將衣衫拾起,慢慢地穿回去。動作僵硬,神色茫然。
秦沅還是個不知人事的閨閣女子,看了她那裡,一時間只覺得口乾舌燥,偏又還很剋制不住地想去摸一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