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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忙將自己身上的狐皮大氅脫下,披到太后身上。緊了緊領口,又去摸太后的手,一觸,冰冷。
“阿孃,你冷嗎?”夏侯沛忙將她一雙手都包在自己的掌心,低頭呵著暖氣。
見她這般著緊,太后既是歡喜,又很心酸,她笑了笑,道:“冷。”
夏侯沛更用力,更珍惜地包住她手,貼到自己的臉上:“這樣就不冷了。”
她火氣好,一年四季,身上都是溫熱的,熱度傳到太后的手心,直暖到她心裡。她雙眸溫柔,唇邊的笑意平和而恬淡。
天涼,外面待不久。
等太后的手暖起來,夏侯沛便令人抬輿過來,送太后回長秋。
一路上夏侯沛不時的與太后說話,太后卻有些犯困,她努力撐著,忍住睡意,認真地聽夏侯沛說話,一個詞,一個字,都不願錯過。
“阿孃畏寒,回去便多吃點溫補的膳食,天還沒真寒起來,待到了隆冬便更難熬了。”夏侯沛擔心地說著,片刻,她又微笑起來,“不過不要緊,有我在呢,我給阿孃取暖。”
太后微微合著眼,聞此,欣慰笑道:“是啊,有你。”
一路說著話,長秋宮很快便到了。
夏侯沛下輿,又到太后的輿駕旁,接她下來。
阿祁匆匆從殿中走出,她手中拿著手爐與皮氅,似是早就料到太后會冷。
看到太后身上裹著夏侯沛的氅衣,她含著急色的眼眸平靜下來,若是這時再不回來,她便要將手爐與皮氅送過去了。
走到殿中坐下,夏侯沛仍覺得不大放心,握著太后的手,問道:“阿孃好些了嗎?”
“只是著涼而已,哪有這般值得你放心不下?”
夏侯沛也覺得自己大驚小怪,太后畏寒是多年的舊疾,太醫說是生她時落下的病根,調養了許久,總也不見好。眼下,見太后比往年更怕冷,夏侯沛預備再往太醫署催催,或是張榜天下,尋良醫。江南那邊聽聞有不少名醫,想來不會拒絕朝廷徵辟的。
她一忽兒就想了許多,太后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宮人端了一疊糕點上來。
是紅豆糕,香味誘人,樣式典雅,令人觀之垂涎<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夏侯沛拈了一塊來,咬一口,鬆軟可口,甜而不膩,極為美味。她很喜歡,便送了一塊到太后嘴邊。
太后張口,小小咬了一口,夏侯沛開心地問她:“好吃嗎?”
太后點點頭,笑:“好吃。”
阿祁似有話說,太后看了她一眼,她便閉了口,卻是看著夏侯沛手中的糕點,眼中顯出惋惜遺憾來。
夏侯沛喜葷喜甜,一碟紅豆糕,被她獨個吃了一小半,除了餵給太后的第一塊,她咬了一口,剩下的,她便只輕輕搖首,不願再吃了。
夏侯沛將那塊剩下的也一併吃下肚,只覺得比其他更美味。
太后靜靜看著她,含著淺淺的笑,目光輕柔疼愛。
這些日子下來,夏侯沛能感覺到,太后的情緒,比以前更為外露,她看她的時候,也總是十分柔和,彷彿眼中只盛得下她一人。
讓夏侯沛極為心軟,也極為眷戀。
她能感覺到,阿孃對她,是很好很好的。
她想將這種好,再更進一步。
沒有人能攔著她了,她那纏綿了多年的愛意,想要得到回應。
宮人奉上熱水來,夏侯沛洗了手,漱了口,回頭,見太后凝視著她。
夏侯沛心念微動,她不由自主地走過去,在太后面前彎身,溫熱的掌心,貼上她的臉頰。臉頰有些涼,觸到她掌心的熱,太后微微顫動,卻沒有將頭扭開。
這是一種默許。
夏侯沛雀躍,心裡頭就如煮了一鍋暖暖的湯,咕嚕咕嚕地冒著泡,她有些緊張,更多地卻是說不盡的歡喜,幽深的眼眸柔和的堪比二月春江之水,她看著太后,看著她此生深愛的女子,遲疑片刻,終歸小心而滿懷期待的開口:“阿孃……”
她話音還未落下,太后抬頭來看她,笑著道:“晚來天涼,你該回去添身衣裳。”
夏侯沛一愣,不知怎麼突然就改變話題了,只是看到太后那雙滿含關切的眸子,她既是不忍拂她好意,又不想這麼好的時機,就這麼白白錯過,只好說道:“我有話想與阿孃說的。”
“下回來說也是一樣的。”
夏侯沛一想,也是,便笑著說道:“也好,我們往後的日子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