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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的事,我可捨不得讓旁人聽了去。”
她將一盤瓜子往晏如松面前一推,撒嬌道:“你邊說邊幫我剝瓜子可好?”
“……好。”晏如松自然是應了。
魏雲清眼睛盯著晏如松修長的手靈活地剝著瓜子,耳中是他清朗和緩的聲音。
“我幼時不愛讀書,我父親為此沒少訓斥我。”晏如松一時間也不知道從哪兒說起好,想了想便還是從他小時候不愛讀書的事說起,“七歲那年,我爬樹掏鳥窩,不慎從樹上摔下來,摔斷了腿,在床上躺了三月。”
魏雲清笑著插話道:“所以你後來就特別怕你父親說要打斷你的腿?”
晏如松略有些尷尬地點頭,這些事他從未與旁人說起過,此番說來,竟有些懷念那個時候,只是韶光易逝,再多追憶也是枉然,最該的是惜取眼前人。他繼續道:“歲數再大些後,我愛上了看兵書,總幻想著在戰場上揮斥方遒,一計定乾坤的景象。”
魏雲清露出了“我懂的”的表情,傑克蘇少男夢她也是能理解的,畢竟她的中二時期,也是有過瑪麗蘇少女夢的,大家幻想的方向和內容不同,但本質是相似的。
“我父親大約已對我失望,沒再管我,我倒看入了迷,自此一發不可收拾。”晏如松笑道,“十八歲那年,我考中武舉,如願以償上了戰場,才發現打仗與我所想完全不同,只是那時已沒了退路,這一走便到了今日。”
魏雲清聽著極為慶幸,還好晏如松從小讀的不是那些迂腐的儒家經典,否則他怎麼可能接受這樣一個離經叛道的她呢?
“幸虧你那時淘氣,不然如今大梁能不能保全還兩說呢。”魏雲清道,“我小時候也淘氣,不愛讀書也不能離開學堂,歲數大些後喜歡跟同窗比較,便又拼了命地讀書,再大些,我才真正喜歡上我所學的那些,再不用外力逼著我學。”
她正說著,忽見晏如松表情有些怪異,便忙道:“我那個學堂學的東西與你們學的經史子集完全不同,我們也不用練毛筆字!”
話剛說完,她便起身將之前藏起來的用“鋼筆”寫的字和鋼筆都拿過來攤放在晏如松面前,揚眉略顯得意地說:“你看,用這種筆我也能寫出像樣的字來。”
晏如松有些驚詫地看著這些字,小巧工整,筆鋒不突出,但確實比之前的好看許多,不像是同一人所寫。
他的表情愉悅了魏雲清,她拿起桌上的一顆瓜子,平放在胸口,鬆手讓它落下,然後道:“我們學的是這瓜子落地所需時間,學的是駕馬飛馳到突然勒馬停下所需時間。”
見晏如松面露疑惑,魏雲清更來勁了,乾脆拿起筆在宣紙的空白處寫下一些阿拉伯數字,讓晏如松看:“我們學的還是這些。”
“這是……”晏如松眉峰微蹙,疑惑道。
“這是一,這是二,這是三……”魏雲清一個個點過去,“這些就是數字的另一種寫法,十分簡便,還能算加減乘除<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魏雲清接著便列了些算式,又飛快地給出了答案,抬頭看著晏如松道:“這個時代的話……有一些算術典籍有描述,不過沒我們這樣方便。”
算術知識晏如松有所涉獵,可面對阿拉伯數字,他自然是兩眼一抹黑,聽魏雲清簡單描述了一回,他眼睛一亮,只覺得這些記號很好用。軍隊中若能用上,想來能派上些用場。
“雲清,這些記號……可否教教我?”晏如松道。
魏雲清一愣:“你想學?”
晏如松輕輕點頭:“或許能派上大用。”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魏雲清便拿了張新紙坐在晏如松旁邊道:“那我就當一回先生吧。九九口訣表會背麼?”
晏如松點頭:“會。”
這時代已有了乘法口訣表,不過是從九九八十一開始的,因此也叫“小九九”。晏如松在算術上稍有涉獵,不算精通,然而這口訣表卻是基礎,早已背得滾瓜爛熟。
“太好了。”魏雲清將阿拉伯數字寫的乘法口訣表倒過來寫了一遍,又將阿拉伯數字和中文數字對應著寫了,對晏如松道,“這些記號的讀法與文字是一樣的,你先記住它們是如何對應的,我再教你多位數的加減乘除要怎麼算才方便。”
晏如松沉浸在記憶的海洋之中時,魏雲清託著下巴看著他認真的面容,猛然意識到他們這約會的走向是如此奇葩,生生從女流氓調戲小鮮肉走向了嚴厲女教師調.教英俊男學生……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