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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雲清有意與柳慧娘結交,所以自己的情況說了不少,說出來的都是真的,覺得不太適合現在說的,便沒有提,比如說她穿越的事,比如說她正在跟晏如松談戀愛的事,前者是太過匪夷所思,說了對方可能也不明白,後者是沒好意思現在說<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見魏雲清並無隱瞞,柳慧娘也投桃報李,說了些自己家的情況。她家中幾代經商,原本已經發展得越來越好,誰知她母親早逝,父親得急病也去世了,家中只剩下她和只有七歲的幼弟。有些表親欺她家中無人,想要來分一杯羹,接管她家的生意,可柳慧娘知道自家的這些遠房親戚嘴上說得好聽,可一旦將她家產業接管到手,到時候她們姐弟就只能任由他們拿捏了。柳慧娘雖為女子,可也有一股不服輸的志氣,仗著曾經跟在父親身邊學過些生意經,乾脆自己上陣,將柳家的產業接管下來。
有忠心老管家幫著理事,柳慧娘上手的難度降了不少,起初也不太需要露面。後來她已能掌管家中生意,老管家去世,她便正式在生意場上露了面。麻煩事隨之而來,見她一介女流,有些主顧不屑與她合作,柳家生意比起過去一落千丈,好在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維持下去沒什麼問題。最近有一家同行看上了她家的布莊,想將它買去,柳慧娘自然不肯賣,對方也不知走了什麼門路,竟讓錦衣衛出手,要不是魏雲清恰好在場,恐怕柳家會就此敗落下去。
魏雲清聽得唏噓不已,這時代果真是女性的地獄,連做個正經生意,都因為性別而被人看不起,被人欺負。所以,她和楊奕還真是互利互惠,如果不是遇到了楊奕,她身穿到其他地方,那估計就是乞丐的節奏,一輩子沒辦法翻身了。
說完了家世,柳慧娘也沒有自怨自艾,反而笑道:“等阿衡長大,這些事也不用我再操心了。”
阿衡是柳慧娘幼弟的名字,柳衡。
“阿衡現在在上學?”魏雲清好奇道。
“是啊,我父親去世前,他就去了學堂,本打算讓他試試看考個功名。”柳慧娘嘆息道,“有功名傍身,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被人欺負。”
“可他若要考取功名,不就沒時間學做生意了?”魏雲清道。
柳慧娘點點頭:“再過幾年,我便會讓他跟著我學做生意,至於功名……將來他有了兒子,或可一試。”
“你繼續做生意,讓你家阿衡考功名唄。”魏雲清道,“你這布莊都已做了下來,看上去還不錯,何苦再花費心思教你弟弟呢?讓阿衡專心讀書,考個功名當個官,將來你也不必再受欺負。”
柳慧娘一怔:“可我是女子……如今做生意已是處處受挫,勉強保住了這份家業罷了。”
“你過去吃了那麼多苦才保住家業,又怎能半途而廢,白瞎了前面這麼幾年的苦呢?”魏雲清順著她的話道,“千萬不要放棄。”
柳慧娘面露難色。
魏雲清恍然道:“蕙娘,你可是想著嫁人的事?”
柳慧娘臉一紅,卻搖頭苦笑:“等阿衡長大,我已年近三十,再加上多年拋頭露面,哪還有人家願意娶我?”
“招個上門女婿唄。”魏雲清道,“你可以去周邊看看,有沒有哪家有窮書生,為了考功名連飯都吃不上的那種,你有銀子,可以供他讀書,入贅是唯一條件,大梁這麼大,總有人肯的。”
柳慧娘大驚失色,驚詫無比地看著魏雲清。
“當然,這只是相對簡單的方法<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魏雲清笑道,“這世上能有你這樣的女子,就會有能接受你這樣女子的男子,你不必著急,慢慢等著就是,等得著最好,等不著……一個人過一生,不也夠自由夠瀟灑?你有銀子,怕什麼?”
“這……這真是……”柳慧娘震驚地聽著魏雲清的高談闊論,起初的驚訝過後,便只剩下了心潮起伏。魏雲清給她指的路,是那麼令人吃驚,她雖也想過今後註定只能孤獨終老,可那應當是孤苦無依的,寂寞的,而不是魏雲清所提到的瀟灑,自由……她出來做生意之後,見識也多了不少,宅院裡女子那種所有心思都在一人身上的悲苦,她也多有耳聞目睹,暢想魏雲清給她的不一般的描述,她幾乎要喜極而泣!
是了,即便將來只有一個人又何妨?只要她有銀子,想做什麼便做什麼,誰能拘著她,誰能礙著她?
柳慧娘十九年來的價值觀在這一天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