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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給她提供一個優渥舒適的家庭是另一回事。”
書生說不出話來,富商連連點頭贊同道:“娘娘說得有道理!老朽就這一個女兒啊,哪能看她吃苦?老朽也是為她好啊!”
魏雲清擺擺手:“我知道,可憐天下父母心。可你也要注意著些,若你果真打死了人,我可不會因住在你家便偏向於你,那牢獄之災可是要讓人吃不少苦頭的。”
魏雲清說著,回頭看向站在一旁的一排人,問道:“若他將人打死了,該怎麼判啊?”
魏雲清原本是在跟莊妃商議女子書院的事,把後宮的透過律法考試的二十個優秀人選都帶著了,此刻便藉此真實事例考考他們。
一群人也不矜持,七嘴八舌地討論起來,還時不時爭吵幾句。魏雲清暗暗觀察著他們,對每個人的能力如何,又多了一層判斷。
他們這邊討論得火熱,可把那富商給嚇的,額頭冷汗冒個不停,見魏雲清看回來,他立刻點頭道:“老朽知道了,今後必定不會再糊塗了,多謝娘娘提醒!”
事情這麼著也就算完了,富商三人相繼離去,而魏雲清則給自己這邊的人佈置下任務,讓他們寫一下這起案件若果真發生該如何判決。到落英城後,魏雲清強行要求刑守道將接收到的案子卷宗謄抄一份送來,好作為案例,讓自己的人研究,研究過後得出一個結論,跟刑守道那邊得出的結論進行比對,若結果一致,大家都很高興,若不一致,他們就會在魏雲清的支援下跟以刑守道為首的官員們對撕,大家都紛紛引用大梁律和相關的敕令誥書,以及以往的案件,就看誰能說服誰了。
魏雲清這邊的人可是她用後世總結的法律概念和經驗培養出來的人才,雖然稚嫩,但理論知識相當紮實,就是有時候會用過於現代的概念辯論,被官員們認為是歪理給駁回來。所謂吃一塹長一智,魏雲清早就提醒過的事,他們在實踐中記得刻骨銘心,之後便不再犯這種低階錯誤授人以柄,跟刑部官員對撕也是有模有樣,不落下乘。刑部官員們在儒家學說的鑽研上那必定是大大強於魏雲清的人的,甚至可以說,在那方面魏雲清的人就是一群文盲,然而一旦拿起了大梁律,翻閱條款,引用解釋條款,他們可都不比刑部官員弱,正是所謂的術業有專攻。
魏雲清沒想到的是,第二天有人登門拜訪。來的人是昨日那書生,還帶了個同伴,一來便請求借一步說話。
魏雲清有些好奇這書生來做什麼,便讓身邊人退了個乾淨,只剩下最信得過的藍田在旁伺候。
書生見狀便知藍田是魏雲清的心腹,也不再要求連藍田都出去,反倒是退後了一步,讓他的同伴行上前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那人從懷中掏出一沓紙,恭敬地遞了過來,顫抖的雙手洩露了他此刻的緊張。
“娘娘,下官是按察司經歷司知事李明陽,冒死前來揭發沔陽都指揮使季白的十三大罪狀!”
原來李明陽是地方三司之中負責司法的按察司的一名小小的八品官員,他與書生是同鄉,也是能推心置腹的好友。書生在富商這兒被魏雲清撿回了一條命,回去後便將此事跟好友談及,正所謂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關於魏雲清的品性已在李明陽心中形成一個模糊的印象,他決定冒一次險,便在喬裝改扮之後,與書生一道來了。
李明陽手中的這份罪狀,並非一朝一夕便能收集,按照他所說,這總共花了他與另一好友三年的時間,然而他好友在向上級告發時,反倒被下獄,最後莫名其妙地冤死獄中。那好友並未透露出他的名字,這使他得以逃脫,然而他並未放棄蒐集都指揮使的罪證,只是更謹慎了,即便他的頂頭上司已經換了一個,也不敢再輕易向上彙報。
如今魏雲清替天子出巡,對他來說正是一個機會,只是因有了書生之事,他才認為魏雲清這個皇后或許可以信任,便賭上一把。
魏雲清不由得感嘆,這人的運氣也是好,這一賭,還真賭對人了。她一個孤家寡人,沒有派系鬥爭,自然不會對這都指揮使有任何偏袒。若李明陽去找了刑守道,情況會如何還未可知。
在研究過李明陽呈上的證據,確認他並未造假後,魏雲清便讓錦衣衛去拿人了。都指揮使掌管著一省軍事,擱現代可以算是個軍區司令,手下是有兵的,好在他的兵不在城裡,魏雲清在城外有士兵,城內有錦衣衛,倒不怕他,拿人也是乾脆利落。只不過怕他有同夥會報復,魏雲清也答應了李明陽,並不會對旁人洩露他的名字。他的這種“膽小”她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