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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你怎麼還這麼記仇呢?”見狀魏雲清只得軟中帶硬地說,“我跟你說,要是因為你的任性,導致兩國交惡,我跟你沒完!”
“可他那時候那麼欺負你……”楊奕惱怒道。
“是個人的事重要還是國家的事重要?”魏雲清道,“你可是皇帝,怎麼情緒化的毛病還沒改?”
楊奕瞥過視線,忽然起身道:“朕身體有恙,先走了,宋使自便。”
他看也不看李卓一眼,甩袖就走。不能打殺,甚至還要坐這兒對人笑,這種事他怎麼能忍?只得走了!
魏雲清沒攔楊奕,在這種場合,她與他拉扯也不合適,只得面向李卓笑道:“李大人見諒,李大人遠道而來,我大梁必會盡地主之誼,若有什麼要求,李大人儘管說。”
魏雲清不過就是客氣客氣,誰知李卓卻立刻接道:“聽聞大梁的女子書院如今正是如火如荼,而這一切正是出自皇后娘娘之手,不知我可有這個榮幸參觀一二?”
“李大人客氣了。女子書院雖不歡迎外男,不過李大人是宋使,遠道而來,自然要為李大人行個方便,明日我便安排人帶李大人前去一覽。”魏雲清道。
李卓目光灼灼:“聽聞女子書院乃是皇后娘娘從無到有,一手辦起的,李某很是欽佩,倒是想在大宋境內也興辦幾所專供女子讀書的書院,不知娘娘可否傳授些經驗?”
魏雲清挑眉:“難得李大人有心,如今女子書院已不是我在管事,你若果真有興趣,我可讓目前書院的管事與你會談。”
李卓起身,手裡執著酒杯,走近幾步,微微欠身笑道:“那李某先謝過娘娘了,先乾為敬!”
他一口喝盡,漂亮的雙眸始終注視著魏雲清,嘴角勾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李卓忽覺一陣冷風直朝他面門而來,他面色微變,急退一步,一隻碩大的青花瓷花瓶在他腳下炸開,他又退一步,這才側頭看向來人。
楊奕去而復返,雙目惱怒冰冷地瞪著李卓,冷冷一笑:“宋使沒事吧?朕不慎手滑,不知宋使可有受傷?”
他本來負氣離開,可走到一半才想起他明明該把魏雲清也帶走的,這才風風火火地趕了回來,誰知剛巧看到李卓竟然離開位子跑到魏雲清面前獻殷勤,他心中大為光火,當即就把手邊的裝飾花瓶丟了過去。
李卓嘴角微勾,手滑?那花瓶可是直對著他腦門來的,若不是他讓了一讓,怕如今早已頭破血流。
“皇上多慮了,臣無事。不知皇上為何去而復返?”他瞥了地上的花瓶殘骸一眼,故作擔憂道,“皇上您還是好好去歇息一番吧。”
楊奕眼看著就要發作,被魏雲清眼疾手快地攔下:“皇上,你不是身子有恙麼?我送你回宮。李大人,失陪了。”
魏雲清抓緊時間跟李卓說了一句,便挽住楊奕的胳膊,沒給他發作的機會。楊奕狠狠地看了李卓一眼,順著魏雲清拉扯的力道走遠。
“一言不發就動手,你怎麼給鈺兒和荇兒做榜樣?有你這樣當皇帝,當爹的麼?你看看一會兒鈺兒知道了不嘲笑你,等荇兒長大了,回頭再和鈺兒一起笑你第二次!”
後面的話,因人已走遠,李卓已聽不清了,他的心中一陣悵然。
他還記得魏雲清那時候護著小雞仔似的護著楊奕,可如今,她對他的關懷,已然變作了男女間的深情。
他忽然有些羨慕楊奕。
第二日魏雲清果真派人帶李卓去參觀女子書院,他有心親眼看看她一手打造的書院是個什麼樣的狀況,便興致勃勃,一一看了下來。
等參觀結束,李卓心中的複雜情緒自不必說。他自豪於最初他眼光的獨到,看出她的獨特,也感慨於當初的錯失。如今她已是大梁皇后,甚至他想再單獨見她一面都不可能了。
使節團預定在大梁待的時間是十天,自從楊奕上回拿花瓶砸他之後,二人就再沒見面。每日裡,李卓便在隨行大梁官員的陪同下四處遊走,感受著大梁的風土人情。
使節團返回大宋的這天,楊奕高燒,還想堅持著來把人“趕走”,被魏雲清死命按回了床上。
如今大梁皇帝皇后平起平坐,魏雲清作為皇后來送行與皇帝是一樣的效果,足可見大梁對這次兩國邦交的重視。魏雲清本就是愛好和平的人,不想看到再起戰爭,生靈塗炭,只希望這次兩國建交能一切順利,不要出什麼么蛾子,自然是十分上心。
魏雲清在皇宮門口與使節團送行,並不用送到上京城門口。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