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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是老夫疏忽才讓她們有機可乘救走了那老東西,請殿下責罰。”鬼道有些懊惱的垂頭,眸子閃著幾分不甘和屈辱。“這次的事不怪先生,只怪本王一時忘形,竟放鬆了警惕。罷了,她們手中如今有了那老東西,看來本王只能提前行動。如今這皇宮裡的禁軍京城裡的守軍皆是本王的人,本王還有那些文武百官的支援。三日後正逢父皇壽誕,明日午時父皇會遵慣例,攜百官前往萬龍山大理寺齋戒兩日,到那時,夜宴上本王會攜百官逼父皇禪位於本王。只要本王坐上那至尊之位,自有辦法慢慢收拾那些不知好歹的奴才。”
“那鬼道便在此恭祝殿下登上至尊之位,統領鐵騎征戰萬里,名垂青史萬里留芳。過了明日,鬼道便要喚殿下為陛下了。”鬼道連忙跪下,恭維道。“哈哈,到那時本王也要喚鬼先生為國師了。”寧王開懷大笑,顯然對鬼道的奉承甚是滿意。
破落的院子裡,顧笙滿臉憂愁的站在門口,不時擔憂的往那屋子裡望去。自從昨夜把葉錦書接回來後,她就一夜都守著席聖安,已經一夜都沒有出來過,也不知那人會如何的傷心。
“不行,我不許,我不許你這樣做。”突然一直靜悄悄的房內,葉錦書的聲音急切而帶著幾分悲憤的傳來,接著就響起了一聲茶杯摔碎在地的脆響聲。“楠兒,你…你快放下,別傷了自己。”席聖安焦急虛弱的喊道。聽到這,顧笙不再猶豫,連忙推門進入。
只見屋中,葉錦書正舉著一塊尖銳的陶瓷碎片抵住自己的脖頸,她的手已經被瓷片割傷,鮮紅的血溢了出來,順著手腕流下,她眼眸空洞悲痛的望著躺在床榻上,面色蒼白虛弱的席聖安。“錦書,你這是做什麼。”顧笙上前一步,將葉錦書的手拉下,想要奪走她手中的尖銳的瓷片,可她握的太緊,強行奪走只能讓手傷的更重。
“楠兒,你…你怎能用自己的生命,威脅於我。”席聖安掙扎的撐著身子,失望的看著葉錦書。“不想你死,你不可以這樣做,太殘忍了。你甚至還沒有去見孃親一面,你怎能這般又丟下我們。”葉錦書眼中含淚的嘶吼著,疲憊的臉上神情有些恍惚。顧笙聞言,停下了一直輕輕掰開葉錦書手的動作。抬眼疑惑的望著席聖安,輕聲問道:“席伯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爹身上的傷,如今已經拖不下去了。只要用我們席家一套祖傳的針法,雖會讓爹陷入沉睡,卻也不會喪命,再喂爹吃下療傷的靈藥,他身上的傷會慢慢起來的,然後他便會醒來。可是爹他卻不肯,他竟要吃下禁藥,強行保持清醒,維持兩日的生命,兩日過後,便會…”葉錦書眼中的淚終於止不住了,她泣不成聲的慢慢說出席聖安的打算<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錦書,席伯父的決定是對的。”顧笙輕嘆一口氣,有些不忍的輕聲道。“笙兒,你說什麼,你怎能這般說。”葉錦書難以置信的望著顧笙。“楠兒,這是我自己的決定,我必須清醒著去指證寧王的罪惡,而不是沉睡著無用的苟且下去。”席聖安嘆了口氣,慢慢拿起手中的一個小木盒開啟,裡頭躺著一顆指甲大小的黝黑藥丸,他抬眼輕柔憐愛的看了葉錦書一眼,伸手輕輕拿起那顆藥丸。
“不要。”葉錦書踉蹌著上前要去阻止席聖安,可是顧笙從身後抱住她,將她的身子扭轉,狠狠的將她的頭壓入懷裡。“放開我,笙兒你放開我。”葉錦書在顧笙懷裡拼命的掙扎著,手中還尖銳的瓷片劃破了顧笙的脖頸,留下一道細長的傷痕,顧笙垂著眼眼眸悲傷隱忍的緊緊抱著葉錦書,貝齒咬著薄唇,留下一道蒼白的痕跡。
“好了,顧姑娘,放開楠兒吧。”席聖安閉眼靠在牆邊,仰頭有幾分解脫的笑,蒼白的臉色以驚人的速度恢復了紅潤。顧笙輕輕的鬆開手,葉錦書隨著她的動作癱軟在地上,顧笙沒有絲毫的猶豫想要去扶起她。手剛剛碰到她的肩膀,就被葉錦書伸手啪的開啟了,白皙的手背上留下一道紅色。
葉錦書抬眸空洞的望著席聖安手中空了的盒子,又望了望他紅潤異常的臉,手中的瓷片嘭的掉落在地。搖搖晃晃的站起身,葉錦書如同一個失去靈魂的傀儡一樣,慢慢的往外走去,低沉的沒有半分情緒的聲音響起:“我恨你們。”顧笙身子一震,有些急切的想要伸手去拉住離去的葉錦書,可是手抬到一半,卻又停住無助的垂了下去。
重新恢復平靜的房間裡,嘴角帶著憂傷苦澀笑意的顧笙,地上沾著鮮紅血跡的瓷片,和席聖安臉上緩緩流下的那滴晶瑩的淚水,都在無聲的瀰漫著一股難言的悲傷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