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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拍了拍葉錦書的臉,顧笙無奈道:“伸手。”葉錦書乖乖伸手。最後顧笙替她整了整領口,才算是幫她穿完了衣裳。
葉錦書扒著窗臺探出頭問道:“四小姐,我今晚能再來嗎。”穿戴整齊的顧笙敲著她額頭道:“不能。”葉錦書聞言撅起嘴有些不甘的道:“那明日呢。”顧笙望了望門口道:“你若是再不走,阿素可就快要來了。”葉錦書也知如今已是不早,再不走,顧府的丫鬟小廝就開始早起忙活了,若是被碰到,可就不好了。只能依依不捨三步一回頭的走了。
葉錦書前腳剛走,阿素後腳就敲響了房門。梳洗一番,用過早膳後,顧笙就捧了本書坐在房裡。不多時,便有一道人影從視窗躍進房內。定眼望去,正是殘了一臂的小籠包。
顧笙也不客氣,放了手中的書籍,便皺著眉頭關切問道:“小籠包姑娘,如何了。”小籠包眉目間滿是疲憊之色:“樓主託我多謝四小姐,若此次不是四小姐通風報信,恐怕這次我刺影樓便逃不了此劫。”顧笙輕輕嘆了口氣道:“此次是晉王殿下及時告知我,我才知寧王要對刺影樓下手。”小籠包冷哼一聲,神情中有幾分狠厲:“沒想到這江湖中,竟有如此多的門派已歸於寧王麾下。樓中一個新手執行刺殺任務時,出了點小差錯,沒想到就失這麼一次手,竟遭遇瞭如此大的反撲。分佈在青州宜州的幾個據點幾乎同時被毀了,還折損了幾位老資格的師兄師姐,不僅如此,他們順藤摸瓜還險些找到了主樓。樓主極為震驚,吩咐我們全部分散開先隱蔽起來,怕是他們已經得了刺影樓的刺客名單。”
顧笙點點頭,勾著唇角冷笑道:“近日我府裡頭也不安全,寧王的手已觸到了我顧家人身上。這次是我們大意了,不過既然寧王送了我們這麼大一份禮,我們又怎能不好好送一份回禮呢。”小籠包望著顧笙,微眯著眼沉思了半晌才道:“我家樓主昨日已抵達朔州,若是四小姐有何計謀,可與樓主見面相商。”顧笙有幾分詫異的挑尾問道:“淨璃前輩竟來了朔州。”小籠包點點頭,眸子中有幾分複雜,她輕聲道:“樓主說,要來朔州見一個許久未見的故人。她還說,是何故人,怕是四小姐已然猜到了是誰。”顧笙垂下頭,心中已有幾分瞭然,淨璃的故人除了葉錦書的孃親還會有誰呢。
接上行人絡繹不絕,一個穿著寒酸衣裳上補著補丁相貌平凡的婦人拎著手中的竹籃在街上慢慢踱步。婦人停在了個賣菜的攤販前,渾濁的眼在攤子上的各種蔬菜間掃來掃去,似乎正躊躇著不知該買些什麼。見她站在面前半天未動,小販有幾分不耐煩的趕她離開:“不買就趕緊走,別站在那擋了別人的道。”婦人侷促的點頭哈腰趕緊走開,走了許久又停在了一個賣糖人的小攤前。眾人都有些奇異,孩子才會圍著的糖人攤,竟然站在一個許久不動的婦人。婦人望著在攤主手中慢慢成型的糖人,目光慢慢的遙遠起來。
她記得,橋織小時候總愛纏著她去街上買糖人,她雖不喜歡那般甜膩膩的東西,可橋織卻每次都要買兩個,定要給她一個,還總愛逼著她吃完,每次當她皺著眉頭苦著臉吃完那膩的牙疼的糖人時,橋織都會格外的開心。細細想來,其實橋織以前也曾個古靈精怪的小姑娘,如今卻是一個溫婉的妻子母親。
不遠處,張嬸拉著織娘疑惑的問道:“我說織娘阿,你家錦書也過了吃糖人的年紀了吧,怎麼每回上街你都要瞅著那糖人發半天呆。”織娘低下頭,抬手撩了撩落在耳畔的發,眼眸空洞黯淡,卻笑著道:“只是想起她以前一些事,無礙,咱們走吧。”她只是想起,小時候,她總愛纏著師姐去街上買糖人,明知師姐不愛吃甜膩的東西,卻每次撒著嬌逼著師姐將那糖人吃完,不為其它,只為每次看到師姐那無可奈何又寵溺的神情,那種讓她為之著迷的溫柔的眼神。
一直站在糖人攤前的婦人,突然身子顫抖了起來。那是她熟悉到骨髓到血液,她日思夜想的人阿,是她嗎。淨璃不敢轉身,她突然有些驚恐懼怕起來,她搖搖晃晃著身子,逃似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