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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尖削斷了莫堂華的紙扇,割破了他肩頭的衣裳。莫堂華身子往後躍去,來不及去看丟在地上的紙扇一眼,咬著牙,從身後抓出一隻鐵筆與止遷交戰。
梁之儒站在一旁,笑著看著,似乎並無出手之意,讚賞的道了一句:“好快的劍。”小籠包警惕的看著他,手旁的劍微微提起。梁之儒看了她一眼,目光落在了她的左手上,挑眉有些惋惜道:“你的左手廢了,真是可惜<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小籠包輕輕一笑,目光瞥了止遷一眼,見她正佔上風,便輕呼了一口氣,笑著望著梁之儒道:“晚輩此前便一直聽聞梁前輩的一些事蹟,前輩雖被人稱為魔頭,卻不曾濫殺無辜過,行事更是有俠意之風,不知前輩為何會聽命於寧王這等陰險小人。”
梁之儒原本帶著笑的臉瞬間冷了下來,一雙眸子也透著幾絲紅光:“我如何會聽從寧王那小兒的差遣,小姑娘,話可不能亂說。”小籠包挑了挑眉道:“這次前輩劫了顧府的貨物,不就是寧王的意思嗎。前輩曾是江湖鼎鼎大名的人物,江湖人最忌憚的便是與朝堂上的人有所接觸,這點前輩應當比晚輩清楚。”梁之儒不屑的嗤笑:“江湖人,何為江湖人,當年那些道貌岸然的所謂正道人士圍攻我祭血樓,將我的弟子屠戮殆盡,這個所謂的江湖也不過是一譚臭泥塘,比之朝堂又幹淨的多少。”
一旁的莫堂華已經被止遷劃傷了好幾劍,此時也只有抵擋之力,小籠包眼角餘光瞥了一眼,繼續道:“所以前輩就藏在這深林中,做了個逍遙的山大王。可前輩既然對江湖和朝堂嗤之以鼻,又為何要與寧王為伍。”梁之儒眸子以可見的速度變成了血紅,身子也微微抖動了起來,一股攝人的氣息從他身體迸發了出來:“若不是寧王那小兒手上有我要的東西,你以為我會與那種卑鄙無恥的偽君子為伍。”
小籠包退後了兩步,警惕的看著梁之儒,這人似乎突然之間喪失了神智一般,那雙血紅的眸子裡的殺氣太過濃烈,就連身為刺客的她,也忍受不了這般攝人的氣息。一旁的莫堂華似乎有所察覺,突然驚恐起來,他竟迎面讓止遷刺了一劍,而後躲開了止遷的進攻,倉皇的往後退去。
小籠包瞳孔放大,大叫了一句:“黑木頭,快逃。”可是還來不及跑來,梁之儒就如同鬼魅一般,瞬間出現在她面前,輕易的奪了她手上的劍,猛力一揮。小籠包雖也以極快的速度躲開,但鋒利劍尖還是劃傷了她的手臂。接著梁之儒一掌就迎了過來,小籠包幾乎在無逃開的機會,她眼睜睜的看著那一掌以驚人的速度擊向她的胸口。
緊要之時,一旁的止遷提劍襲來,刺向梁之儒的肩頭。掌風一轉,從小籠包身前轉過,直直的擊向刺向他的劍尖。“哐。”止遷的劍在與梁之儒的手掌接觸到時,竟斷了,掌風不減的擊中了止遷的胸前。止遷退了幾步,嘴裡吐了一口血,還未反應過來,梁之儒又一劍狠狠的劃過她的小腹。小籠包一見止遷受傷,咬牙憤怒的衝了過來。
可她們二人並不是梁之儒的對手,幾乎沒有抵擋之力,鋒利的劍在止遷身上各處不停的劃過,刺穿了小籠包的肩頭,將她們兩人一步一步的逼退。最後被梁之儒一掌擊中失去知覺的止遷往山崖下倒去,小籠包連忙拉住她,卻被一起拉住,跌下了山崖。
梁之儒站在山崖邊,眼睛猩紅的恐怖,長髮和紅衣在風中烈烈起舞。“啊,啊。”無意識吼叫聲在山崖邊傳開,如同餓極了的野獸的嘶吼聲。
沐裳躺在一張繡床上,閉著眼,面色紅潤呼吸綿長,彷彿正在沉睡中。
“還不快吧藥拿來,給我敷藥。”男子吼叫著,語氣中很是憤怒。“我...我馬上去。”一個女子的聲音,細細帶著些驚恐。“砰,那個該死的女人,竟敢傷我,哼。”男子似乎狠狠垂了下桌子,咬牙切齒的怒吼著,接著又厲聲道:“還不快點。”“砰,砰。”翻箱倒櫃聲響起,女子怯怯的帶著幾分哭腔道:“我...我找到了。”“你以為我會死嗎,我告訴你,就算我死了,外面還有一堆男人覬覦著你,他們可比我粗魯的多。”男子咬著牙譏笑著,接著痛呼一聲,又道:“惹我的人都要死,那兩個女子也一樣,一個帶著面紗,一個殘廢,如今怕是死無全屍了。哈哈,竟敢傷我。”
床榻上的沐裳,慢慢睜開了眼,眼中隱著幾分恨意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