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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既然要賞,那再去討一個賞有什麼大礙?不過就是你偏心華姐兒罷了,可你別忘了,寧姐兒也是你的外孫女!她也是修兒的嫡女,我讓修兒給她請個封號有什麼要緊的?”的確不要緊,至少對謝國章來說,沒什麼要緊的,就算皇上惱了,那也是惱的長寧候府,言修得勝歸來,聲望勢如破竹,從前長寧候府要依附定國公府,可如今儼然有超越定國公府的架勢,若是能趁機打壓一番,也好讓他別太得意,變得目中無人起來。
柳氏哪會不知道謝國章心裡那些齷齪的想法,只不過不想當面和他爭吵罷了,咬牙嘆了口氣,坐在一邊不說話了。
言修做人家女婿不是一兩年了,就是成親婚拜都拜了兩回,二老的脾氣他看的分明,要論度量的話,岳母足足甩了岳父八百條街,謝國章的態度,柳氏能明白,言修又如何不明白呢?他又不是糊塗的,被謝國章這麼一說,就真巴巴的去聖上面前討功,誰的戰功都不是從天而降的,受封賞是應當,謝國章再怎麼不服,也只能心裡不服,順帶背後搞一些小動作出來,也就這樣的手段了。
不想給謝國章再提的機會,言修直接客客氣氣的回了一句:
“岳父有所不知,聖上早已說明,若是真的封賞,那隻能給一個人,給華姐兒和寧姐兒兩人都請封,恐怕有些為難。更何況,聖上只是那麼一說,還沒有最後敲定,能不能成,還不知道呢。”
謝國章掃向了言修,心中的不平之氣再次升起,雖然很想說:既然聖上只封一個,那為何不封寧姐兒?可他知道,這句話說出來的確沒什麼道理,言昭華才是言修的嫡長女,立嫡立長,無論什麼時候都是硬道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沒風度的擺擺手,謝國章對言修不耐煩的說道:
“好了好了,我也就是那麼一說,你還當真了。隨我去書房,將聖上說的話,有哪些人受封,分別封了什麼,你仔細思量思量,事無鉅細的全都說給我聽聽。”
言修站起來拱手抱拳道:“是。”
說完之後,謝國章就兀自離開了花廳,往書房走去,而言修也來到柳氏身前,再次行禮,對柳氏說道:“如此,就麻煩岳母替幾個孩子張羅了,我去去稟報了事情就來。”
柳氏點頭,說道:“去吧,自己有點分寸。”
柳氏的提點讓言修心中感激,不管岳父如何昏庸,至少岳母是個明白人,府裡只要有這個明白人在,要敗也敗不到哪裡去。
言修走了之後,言昭寧就像是活了過來,她到現在耳朵裡還嗡嗡作響呢,先前父親的話她聽在耳中,莫婉兒沒有騙她,聖上果真要蔭及子女,而且父親也說了,這封賞給兒子不合適,那就是給女兒的啊!可父親明顯屬意言昭華,外祖母也是,言昭寧暗自咬了下唇瓣,心中升起濃濃的不甘。只覺得一個天大的餡兒餅掉了下來,可偏偏言昭華走在她前頭,眼看著就要搶走屬於她的東西了,叫她怎能不著急呢?
柳氏看了一眼兀自失神的言昭寧,便知那丫頭把先前的話聽入了耳中,暗自搖了搖頭,在柳氏看來,言昭寧要是個聰明的,這個時候就該多和華姐兒親近,反正她們倆都是長寧候府的姐妹,將來華姐兒受了蔭封,連帶也會將她的出身提高,這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她只要好好的,言修不會對她不聞不問,將來自然虧待不了她,可她若是覬覦一些根本不屬於她的東西,柳氏倒不擔心她能掀出什麼大風浪來,卻知道,若她自己不想開,那麼將來痛苦的還是她自己,內外煎熬,那日子才叫難過呢。
可言昭寧暫時還不懂這個道理,柳氏也是低估了她的嫉妒心,事實上,自從言修說出聖上要封賞言家子女的那一刻起,言昭寧就已經把那封賞算到了自己頭上,其他任何擋在她前面的都被她視作障礙,她真的太想得到那個賞賜了,她真的太想在身份上壓著旁人了,就因為她太自卑了,當初謝氏還在的時候,她這種不平衡的心裡在謝氏的不斷傾斜之下,還算把握的住,可謝氏沒了之後,言昭寧嚐到了苦頭,原本心高氣傲,高高在上的嬌嬌小姐,變得只能依附一個妾侍出身的外祖母,這件事對她來說,可以算是一個間接的傷害,讓她心裡產生了極大的落差,這份落差讓她的心態越來越不平衡,人越是缺少什麼,就越是想要什麼,她不想以一個嫡出的身份跟在一個妾侍後面,她想要有一個比嫡出更加名正言順的身份,她想超過言昭華,她想超過謝馨柔她們,若是這個封賞到了她身上,這個願望幾乎是立刻就能實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