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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言昭寧這句話說出口之後,自己也覺得有些底氣了,是了,今兒這事原本就和她沒有關係,言昭華她只是懷疑,就算有人證明龔如泉是主謀,那也不能說明這件事就和她言昭寧有關啊,至少他們沒有實在的證據,乾脆把一切都推到龔如泉身上好了。
言修一拍桌子,怒道:“還在狡辯?你當我是傻的不成?”
言昭寧似乎被嚇了一跳,雙膝一軟就跪在了地上,眼裡的淚珠毫不費力就擠了出來,委屈的說道:“父親,女兒到底做錯了什麼,要讓您這樣生氣,是我不好,我不該和大姐吵架,我不該被人抓住威脅大姐,可這也不是我謀劃的,我,我也和大姐一樣,是受害者啊,父親您說祖父偏心,可是您何嘗不是偏心呀?我和大姐一起遭的罪,你怎麼就只怪我,不怪大姐呢?”
言修見她滿臉淚痕,哭的傷心極了,想起她小時候的撒嬌可愛,如今變成這樣,他這個做父親的是不是也有責任?言昭華冷眼看著,心中暗自搖頭,言修可以對外人強硬,但對言昭寧總還留著父女之情的,也是難怪,言昭寧從小與他便親近,她這個女兒在言修心中的分量,興許比言昭華還要重些,若是言昭寧自始至終便安分守己,乖乖的做她的侯府小姐,不要妄想去攀附什麼國公府的話,言修又怎麼會捨得虧待她呢?可言昭寧自己沒有把握住方向,目光短淺,一味的討好龔姨娘,只為在國公府中有一席之地,也不想想她是長寧候府的小姐,還是國公府的小姐,就算國公府把她捧上了天,她也只是個外家孫女<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就在言昭華以為言修要心軟既往不咎的時候,一旁站立的堰伯卻站了出來,跪在言昭寧身後,對言修說道:
“侯爺,小人有句話想說。”
言修看著堰伯,點頭道:“說吧,無須顧忌什麼。”
堰伯看了一眼言昭寧的背影,深吸一口氣,對言修說道:“小人想說的是,這件事情不可能和三小姐沒有關係!”
此言一出,廳中的另外三人都愣住了,言昭華看著堰伯,不知他想說什麼,言修也是一臉疑惑,言昭寧更是滿目淬毒對堰伯狠戾道:“狗奴才,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
堰伯不懼言昭寧的謾罵,挺直背脊對言昭寧說道:“三小姐這樣著急做什麼,聽小人把話說完再罵不遲,小人是言家的家奴不錯,但也不會做出那種隨意攀咬主子的事情,若我有一句不實之言,侯爺大可將我送官法辦,小人絕無一句怨言。”
言昭寧還想說什麼,言修喝住:“給我閉嘴!堰伯你說下去。”
堰伯深吸一口氣,對言昭寧看著,朗聲說道:“回侯爺,當小人隨大小姐進入那山林之時,曾聽到過兩聲三小姐的喊叫,便是循著那喊叫之聲,我們才找到了他們的藏身之所,因為大小姐與小人的計劃是將他們包圍,一網成擒,所以其他護衛全都埋伏在周圍,沒有露面,那些歹人蒙著面,以為勝券在握了,便得意忘形,小人接下來的話有些粗鄙,還望侯爺恕罪。”
言修擺手,讓他繼續說下去,堰伯才接著說道:
“當時的情況,是主犯擒著三小姐,刀架在小姐脖子上,其他幾個地痞圍著我,大小姐還有兩個丫鬟,那些地痞說了一句話,小人到現在都記得。他們說……這老頭直接砍了,這三個姑娘咱們分了。”
這句話言昭華想起來了,的確當時聽到過,但沒放在心上,如今被堰伯這麼一提醒,才如醍醐灌頂般反應過來,看來堰伯要說的就是這個了。
言修蹙眉,似乎有些不解,堰伯見狀,也不賣關子,直接說出了背後之意。
“侯爺想想,當時在場的一共有幾個姑娘?那些人口中的三個姑娘指的是大小姐和兩個丫鬟,那三小姐呢?他們既然挾持了三小姐,不會只是想把大小姐引來,然後規規矩矩的把三小姐放了吧?既然三小姐覺得她和大小姐一樣是受害者,那麼為什麼那些地痞沒把三小姐作為瓜分的物件呢?小人當時聽了這話之後,就覺得十分奇怪,原想著回來之後就告訴侯爺知道,可是大小姐遭了難,侯爺沒心思處理這些善後之事,小人便一直憋在心中沒說出來,現在一切都水落石出了,小人也覺得這件事不該有所隱瞞。”
堰伯的話,讓言修剛剛軟下的心腸,頓時又硬了,言昭寧就連挺直跪在地上的力氣都沒有了,整個人彷彿被抽去了所有的精氣,臉色慘白,失魂落魄的癱坐在地上,不住搖頭,偷看言修的表情,言修忍著一口怒氣,看向了言昭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