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日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哪裡敢瞧不起大小姐,只不過太太那兒還等著我覆命,大小姐要做的事兒,奴婢幫不了。”
說著就要把手裡的紙要遞還給青竹,卻被言昭華伸手按住,收了嘴角的笑與王氏對視了一眼,王氏只覺得這眼神讓她瞬間跌入了冰窟窿,從來都沒發現,這大小姐的眼睛生的這般漂亮,笑得時候仿若天上明月星辰,可如今不笑了,一雙點漆般的瞳眸竟像是千尺寒潭般散發著陰寒,叫人不寒而慄。
只聽言昭華說道:
“別急著回絕,今兒這事兒,你做就只是青雀居里的事,你若是不做,那便是長寧候府的事,你不做,自然就有人來做,我說話雖不好使,可到底身份在這裡擺著,太太管家多年,從未出過差錯,若是因為這些事兒鬧到了侯爺面前,興許太太這些年維持的形象就要受損了吧,到時候,兩敗俱傷……何必呢?”
王氏這下又猶如從冰窟裡被撈出來架到火上烤了,言昭華這番話確實說到了王氏心坎裡,這十年來太太為了站穩腳跟,費了不少心思,既要維持形象,又要偷偷處置和收服前夫人留下的人,費了太多心血,今兒這事兒起因雖小,若是言昭華不插手,倒只是奴婢之間的問題,可如今言昭華插手了,若再鬧出其他不愉快,奴婢們沒有到侯爺跟前哭訴的權利,可言昭華卻是有的,到時候侯爺自然會找太太問話,太太若是要維持形象,勢必要拿她開刀。
這筆帳,王氏一下子就在腦中算的清清楚楚了,將紙張在手裡捏了捏,終於下定了決心,再次展開了紙,青竹在一旁看著言昭華和王氏唇槍舌劍,只覺得特別神奇,王氏為謝氏心腹,丈夫又是府裡的管事,加上她本人也頗有手段,會說話,會做事,在府中素來頗有地位,一般小丫鬟對她自然信服懼怕,可如今這樣一個人居然被她家大小姐三言兩語給唬住了,青竹心中,不由得又對大小姐油然而生一股子敬佩。
王氏憋著氣將紙上的名字全都念了出來,讓這些人出列,紙上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寫著這些被喊出來人的罪狀,有的是值夜時喝酒,有的是擅離職守,有的是做錯主子吩咐的事情,總之罪名可大可小,若是主子計較,這些罪名就算是大的,完全可以將人打出府去<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這些人出列之後,馬上就跪了下來求饒,有的還公然看向王氏,似乎在向王氏求救,可這個時候,王氏自顧不暇,哪裡會管他們的死活,只想著不給太太惹麻煩,保住自己才是緊要的,壁虎斷尾雖然悲壯,可只要斷了尾巴還是會重新長出來的,更何況府裡最不缺的就是這些打探訊息的人。
面對那些人磕頭求饒,王氏也拿不定言昭華的意思,彎腰對她問道:
“大小姐,她們該如何處置?”
青竹給言昭華端來了一杯熱茶,言昭華喝了一口後,裹了裹自己身上的大氅,撥出一口薄薄的霧氣後,說道:“自然是聽王媽媽處置了,我又不懂什麼規矩。”
低下頭撣了撣身上根本沒有的灰塵,言昭華又接著說了一句:“不過嘛……紅渠打破了一隻花瓶就責打了二十大板,這些人犯的錯,或多或少都比這罪大些吧,怎麼辦,王媽媽說了算,只要公平就好。”
王氏在心裡把言昭華給罵了個狗血淋頭,公平……居然和她說公平!
太太這般手重的處置紅渠是為的什麼,難道真的因為一隻花瓶不成?可處置紅渠的真正理由又不能直接說出來,王氏只能硬著頭皮露出一抹咬牙切齒的笑,說道:
“這,這麼多人……是否要事先回一下太太知道?”
言昭華頭也沒回,目不斜視的說道:“嗯?回太太做什麼?我在我青雀居里處置人和事,太太管家忙碌,這些小事就不必勞她費神了,王媽媽只需跟我說該如何量他們的罪就好了。”
王氏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這狠毒的處置方法只要一出口,只怕今後她這惡名是擔定了,這大小姐好大的手筆啊,饒是太太處置紅渠一個,都小心又小心,下了多大的決心才處置下來的,可這大小姐一出口就是這麼多人,她是不知道二十大板打下去是什麼後果,還是果真鐵石心腸到這份上?
不過,不管大小姐是個什麼心思,王氏如今都騎虎難下了。
“還是說,王媽媽也不知道如何量罪?”言昭華的話讓王氏心裡有了希望,轉過頭來正要說自己也不知道,還是讓要請示太太,只要太太來了,這個局也就破了,唉,王氏此刻悔恨,只怪自己出來的急,身邊就帶了兩個人來,如今那兩個人還在紅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