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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一個兇殘的靈魂在這軀殼裡,簡直暴殄天物啊。
點漆般的瞳眸瞥向了範文超,範文超立刻就滿臉堆起了笑容,賠笑道:“喲,不好意思,撞著了。”
裴宣不和他計較,美目顧盼,橫了一眼,沙啞著聲音問道:“什麼時辰了?”
這妖孽的模樣,要是被京城裡的閨閣千金,大家閨秀們瞧見,一個個的還不知道要怎麼瘋狂呢,他要有這人的容貌,非要娶一百零八個小妾在房裡,可這人倒好,十七歲的高齡,身邊連個伺候的都沒有,真是白瞎了這麼好的皮相。不過範文超立刻想到了這人喜怒無常,古怪高冷的脾氣,心中又是一陣嘆息,將來也不知道是哪家倒黴的小姐要倒黴啊。
“還早呢。沒到出門的時候,您老再睡會兒也不遲。”
範文超將手裡的鳥食罐兒放下,拍了拍手裡的殘餘屑,實在的說道。
裴宣懶洋洋的從躺椅上坐了起來,用指背碰了碰茶杯,確定還溫熱著,這才將青花瓷的三才杯端了起來,揭開碗兒蓋,撇開茶葉喝了一口<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這茶一喝就知道是泡了有一會兒,入口苦澀,要是講究一點的,肯定當場就吐了,可裴宣倒是不介意,咕嘟咕嘟的一杯茶就下肚了,範文超看著說道:“唉,要是給王妃看到你在我這兒喝涼茶,還不得揭了我的皮啊。”
裴宣不理會他信口雌黃,喝完了水,又躺下了,彷彿這天下再沒有能讓他坐起來的人和事,懶的模樣叫人髮指。
“你真想好了要替二皇子再殺一次言修?現在風聲多緊,皇上那兒派兵看著呢,你就不怕背後漏了餡兒?”
範文超這樣對裴宣問道。上回裴宣截殺言修,範文超也是跟著的,知道裴宣那晚其實是故意放言修一條生路的,要不然怎麼會在那兒和一個小丫頭嘮半天嗑兒,就為了拖延時間,等譚城找去?所以,範文超知道,裴宣其實是不想殺言修的,只不過架不住二皇子和言修有仇,而裴宣這段時間被皇上吩咐做的事,就是聽從二皇子的一切吩咐……只不過,可能連二皇子都不知道,一直替他做事的人,竟然就是裴宣。
範文超是大理寺少卿,和裴宣又是一起長大的瓷兒,裴宣所做之事,少不了要驚動錦衣衛和大理寺,範文超也算是他的掩護吧,所以知道裴宣不少事情。
裴宣聽了範文超的話,撥出一口氣,聳肩說道:
“露餡兒也沒辦法,老二上趕著要動手呢,我不動手,自然也有旁人動手,這樣一看,還不如我動手呢。”
範文超只覺得裴宣的話聽起來似是而非,好像是對的,又好像是錯的,說道:“那皇上派的兵就不管了?”
二皇子和言修不對付,要殺他,是因為言修在朝是主戰派的首腦,二皇子的外祖是主和派的首腦,兩人在政見上大有分歧,而最近南疆不太平,朝中為此事也在熱議,聽說言修在朝上就直接嘲諷過二皇子的外祖是縮頭烏龜,二皇子身後只有他外祖一脈扶持,哪裡肯讓外祖家的勢力受損,這才想出這種損招來對付言修,而這些損招的實施者,居然就落到了,受皇命隱藏身份,潛伏在二皇子身邊的裴宣身上。
勾唇一笑,傾國傾城:“又不是我和那些兵對上,怕什麼。該怕的言修,誰讓他倒黴呢。”
裴宣說這話的時候,腦子裡倒是想起了言修家的那個大丫頭,模樣生的挺好,就是心眼兒太多,不可愛,嘴巴倒也挺能說的,運氣也不錯。
範文超知道裴宣這話是什麼意思,他們晚上要去東郊密林剿匪,當然也不是單純的剿匪……
看著裴宣的樣子就知道他定是想起了那天晚上舌戰群雄,稱他們一口一個好漢的小姑娘,那是言修的女兒,範文超還記得,眼前這位壞公子的劍,還把人家細皮嫩肉的下巴給戳壞了呢。真是不懂憐香惜玉,好好的小美人兒,最重要的臉上,就被他做了那麼個難看的記號。
“言修要真倒黴了,你猜她閨女會不會恨你一輩子?”範文超故意這麼說活了一句。
裴宣眼眸一動,轉而看向範文超,思慮一番後,說道:“她恨我又如何?我也沒指望她會喜歡我呀!”
範文超被裴宣這句話給噎到了,真不知這人怎麼好意思想人家閨女的,也不想想他接下來要對人家父親做什麼,連範文超都覺得言家無緣無故的惹上這麼個閻王,實在太倒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