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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乾宮裡的探子?他被自己心中驟然響起的那個想法嚇了一跳。原來,他如今對佟氏竟真的是一點兒信任都沒有了,真的要將人宣進來嗎?
如今,眼前這兩人都是在明著欺他手中沒有什麼確切的證據,畢竟只憑著明月和佟蘭心的話就認定鈕祜祿氏有罪,在前方將士眼裡是無法接受的。
而佟蘭心,他也不能肯定地說她就是故意將有麝香的花送進烏雅氏的寢宮,畢竟自己推測的誅心之論無法拿到檯面兒上去講。
如果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最好的法子就是把安插在鍾粹宮和承乾宮的探子叫過來,只是,這事實的脈絡他心裡不是沒數兒,到時候頭一個逃不掉的就是佟蘭心,而隨之定鈕祜祿氏的罪也就是順理成章的事了。
只是,若當真由探子當眾指證烏雅氏房裡的花兒就是佟蘭心故意所為,別說舅舅臉上怎麼樣,就是他這皇帝也面上無光,皇陵裡的額娘也要跟著蒙羞啊!
他還在猶豫,一旁的孝莊卻已是怒氣盈胸,怒不可遏了,她才歇息了幾年,赫舍里氏才死了幾天啊,這後宮就亂成了這樣兒,看來後宮無主就是不行啊,沒有中宮皇后坐鎮,別的妃子就是手中拿著宮權,對後宮的轄制也終究是束手束腳,這樣的事一而再,再而三的發生,不是沒有原因的!
“求皇上宣貴妃娘娘來當面對質,當日她是否提醒過臣妾花盆裡的蹊蹺,臣妾當時沒有領會到貴妃娘娘的良苦用心,以至今日釀成大禍,這是臣妾的過錯,臣妾認罰,可是下藥害人的人,絕對不能讓她逍遙法外!”佟蘭心眼中閃過一抹狠戾,今日這個情景,她在心中推演算計過很多遍了,各種各樣的可能都細細推想過,不是沒有想過自己可能無法獨善其身,只是畢竟肚子裡有個依仗,只要她咬死了就是沒有領會郭絡羅氏的話,任誰也不能把屎盆子扣在她的頭上。
更何況她當初將那些花放在寢殿裡那麼久,怎麼說也是個受害者,這些只要宣平日裡給她把脈的太醫來一問便知,做不得假的。
後宮裡誰人身上沒點兒是非?關鍵是看皇上信誰了!雖然自己的寵愛跟宜貴妃是沒法兒比,可誰又要跟宜貴妃比呢?畢竟宜貴妃如今也是跟自己站在同一陣營裡,有這個強大的幫手在,若是還不能扳倒鈕祜祿氏,那她佟蘭心也算是白活了。
聽到要將宜貴妃也請來,鈕祜祿婉容的眼睛閃了閃,末了卻終是一咬牙,既然郭絡羅氏已經將花盆裡的土都換過了,那也就是說沒有證據了!
既然她已經不把皇上的聖意當回事,那還怕什麼宜貴妃?她不就是多得了幾分寵愛嗎?無憑無據就想把自己拉下馬來,做夢!
“無論佟嬪找再多的幫手,臣妾還是隻有一句話,沒有證據,誰也別想往臣妾身上潑髒水!皇上,眾口鑠金,積毀銷骨,您不能只憑著旁人的幾句話,就認定了臣妾的罪名啊。您只要想想,若是真像她們說的,臣妾給宜貴妃下藥,她當時一發現為什麼不治臣妾的罪?分明是如今烏雅氏出了事,就想拉臣妾做替死鬼啊,皇上!”
康熙冷冷地看著兩個女人的表演,大殿裡的空氣彷彿靜止了般,一絲聲音也沒有,所有人都在等著他的判決,似乎今日她們在這裡就真的只是為了這樁公案,沒有人想到後殿還有一個在鬼門關上掙扎的烏雅氏,也沒人再去關心一個小小的答應和她肚子裡的孩子到底還能不能活。
“事到如今,你真的不認?”他的目光中有著太多的疲憊與失望,聽得鈕祜祿婉容心中驀地一震。
只是,她咬咬牙:“臣妾沒有做過就是沒有做過,這沒有做過的事,皇上讓臣妾如何能認!”
“好!”他語氣中有著令人心悸的決絕與狠戾,“宣金紅!”
梁久功怔了一下兒,半晌才恍然這金紅是何方神聖——“宣鍾粹宮宮女金紅覲見!”
當鈕祜祿婉容看著殿中跪著的小宮女金紅的時候兒,強作鎮定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裂痕,“本宮待你不薄!”她咬牙切齒地從牙縫兒中擠出這句話。
“娘娘是待奴婢不薄,只是奴婢是皇家的奴才,只知食君之祿,忠君之事,不敢做什麼欺君罔上之事,若有得罪娘娘的地方,還請娘娘見諒了。”
鈕祜祿氏見她不卑不亢地跪在那裡,明明是日日都會見到的一張臉,偏偏讓她從心底生出一股懼意,“好,很好,真是個好奴才,皇上真是養了一條好狗啊,哈哈!”
事到如今,已經沒有什麼好說的了,“鈕祜祿氏,殘苛成性——”
“皇帝!”孝莊那雙飽經風霜的眼底沒有一絲渾濁,她雙目灼灼地盯著自己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