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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子莫若母,蘇銘回臥室之後,果然在床上翻來覆去半天,愣是沒有半點睡意。山裡也沒網路,想上網打發打發時間都不行。蘇猛也睡不著,躺在床上兩眼空洞洞的望著天花板。
乾脆爬起來,閉上眼睛,發出一道精神力。進山之後,海東青一直在離著蘇銘家不遠,周圍的山區裡飛,蘇銘有時候會附魂一下,瞧瞧這傢伙在幹嘛,結果大多數時間,都發現它在捕獵。
這大冬天的,居然被他捉到好幾條冬眠的蛇,其中還有一條非常毒的烙鐵頭,就是一般說的‘五步倒’。說來奇怪,蛇冬眠一般都是藏在洞裡不冒頭的,也不曉得海東青到底是怎麼發現的。
動物園條件再好,平時也不可能餵它毒蛇吃。同樣一種動物,在人工飼養和野生環境下長大的,完全是兩個概念。所以說跟著蘇銘離開動物園,對於任何動物都是難得的福利,即便蘇銘什麼都不幹,對於動物來說也是一種享受,海東青才出來一天,就美美的飽餐了一大頓。
接收到蘇銘召喚,海東青在空中發出一聲鷹啼,非常瀟灑的一個急轉彎,硬生生的剎住了俯衝的勢頭,轉頭如同利箭一般,朝蘇銘家的二層小樓飛來。
蘇銘遠遠就看到月色中有個小黑點,飛快的靠近,就知道是海東青到了,他心念一動,又用魂附的能力,把精神力遠遠的附著上去。
“我了個大艹!太刺激了!”
一瞬間,蘇銘只覺得像是在坐超級雲霄飛車,從高空飛速的衝下來,兩側夜景刷刷的朝後狂飛,飛快的接近著地面,而站在遠處二樓小陽臺上的自己。也變得越來越清晰。
甚至可以從海東青的視角里,清楚的看見自己下巴上的一個正在冒頭的小痘痘,
眼看著就要撞上了。海東青雙翅一震,帶起一股肉眼看不見的氣流。在空中身形一頓,順利的一個轉折,片刻前還帶著雷霆萬鈞的勢頭,轉瞬便輕若鴻毛,輕輕鬆鬆的停在蘇銘的手臂上。
手臂微微一沉,海東青一隻爪子搭在蘇銘的手臂上,另外一隻爪子裡,似乎抓著什麼黏糊糊的東西。遞到蘇銘面前。
撲鼻而來一股腥味,原來是一顆不大的蛇膽,墨綠墨綠的,還有點發黑。
“嘿嘿,自己吃飯還想著我呢?”蘇銘一笑,蛇膽可是好東西,明目去暑,他也不跟海東青客氣,用水洗了洗,張嘴就吞。
一股苦澀。越苦的蛇膽效果越好,他皺著眉頭硬吞了下去,然後用水漱了漱口。又過了一會。估摸著老媽已經入睡了,這才躡手躡腳的開啟門,帶著海東青和蘇猛,悄悄的離開了家門,順著一條羊腸小路,朝後面的山裡走去。
蜿蜿蜒蜒的走出了大約半公里之後,已經離開了筍鎮,來到後面的山坡上,眼前出現了大片大片的墳墓。
他穿過眾多的墳冢。走到一座不算大的小墳堆之前,墳頭上用一塊磚頭壓著幾張黃紙。周圍開著些小花,看上去。也常有人來打理。
蘇銘隨意的盤腿坐在小墳之前,點上一根菸,倒插在墳頭。
父親如山,是一個家庭的頂樑柱,也是孩子心中中最大的依靠。當一個家庭裡失去了父親的時候,蘇銘這個當兒子的,就不得不接過了父親的角色。
“爸,你放心吧,我現在有能力照顧和自己和老媽了。”蘇銘望著父親的墳墓,在心中默默的想。
月色之下,荒山枯墳冢,一個少年,一個野人,一隻鷹。
……
第二天一早,大年三十。
農村過年的講究很多,大年三十,開門第一件事就是放爆竹,去邪祟,作為家裡頂門立柱的唯一一個男人,這任務就落到了蘇銘的肩膀上。
天還沒亮,整個筍鎮已經炸翻了個天,一出門空氣中就是一股濃濃的硫磺硝石味道,街道上青煙繚繞,不算寬的街道上鋪上了厚厚一層的爆竹紅紙屑,噼裡啪啦的聲音響震天,搞得就跟打仗似的!
蘇銘和蘇猛,一人抱著一卷一萬頭的鞭炮,在地上鋪成兩排,手裡拿了打火機,站在一頭,大叫一聲:“過年嘍!”
“噼裡啪啦噼裡啪啦……”
蘇猛大概是第一次看見放爆竹,像個小孩子似的荷荷荷大笑,又是好奇,又是有點害怕的圍著爆竹跳來跳去的,活像是一個大馬猴。
放完了鞭炮,緊跟著就是貼春聯。
在解放前,春聯不僅僅為了喜慶,還有很實際的作用。只要門上貼上了紅對聯,要債的看見了,就不能再上門討債,不管多大的事都要等到過完年再說。像楊白勞這樣大年三十還帶人上門討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