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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噹!
牢房的門被大力的推開,兩名陽家的守衛拖著血肉模糊,全身上下找不到一塊好皮肉的陽破嶽走進來,在地上拖出一道長長的血痕。
陽破嶽雙目緊閉,沒有一點反應,似乎已經全無知覺的昏迷過去。
撲嗵!
兩名守衛將陽破嶽從扔進了昏暗,潮溼,陰冷的水牢裡。
陽破嶽的身體慢慢的從混濁的汙水下浮了上來,眉宇之間透著一股堅毅的神色,目光透出一種對生死的淡然,夾雜著深深的仇恨。
“我們的二少爺,骨頭不是一般的硬啊!天天受這麼多刑罰,竟然一聲不發。”
看了一眼飄在水面的陽破嶽,其中一名守衛興災樂禍的說什麼一句。
“呸!”另一名守衛張嘴一口唾沫吐在陽破嶽身上:“什麼二少,只不過一個下賤婢女偷情誕下的雜種,竟然還敢冒衝我們候爺的子嗣。幸好大夫人慧如炬,識破了這對賤人母子!”
“走了,走了!”
催促著自已的同伴,從水牢裡走出去。
汙水沾染到陽破嶽身體上的傷口,如同在上面灑了一把鹽,火辣辣的疼痛,像是無數根燒紅的鋼針紮在身體上。
陣陣的刺痛,讓他的身體一陣筋攣!
身體上的疼痛,卻比不上心痛!
他本是葉國神武候陽越的二子,現在卻落得身陷囹圄,變成了階下之囚。
在一個深夜時份,他的母親被發現跟一個陌生的男人,赤身**的躺在一張床上。
這引起了陽越極大的震怒,根本不理會母親的辯解,賜給母親一條白陵。
主母趙雅蘭更是一口咬定陽破嶽不是陽越親生,將陽破嶽關在水牢之中,每日要受到鞭撻之苦。
伸手將趴在自已傷口上吸食自已鮮血的水蛭連帶皮肉撕了下來,扔進了嘴裡,發出吱吱的響聲。
這些天陽破嶽完全靠食物水牢裡的昆蟲,才支撐下去的。
豎起耳朵,聽了聽水牢上面的動靜,然後一頭扎進汙水中,憑著自已的記憶找到自已藏在水中的鐵棍。
牆壁上有一個黑洞,在這昏暗的水牢裡,不留心觀察,根本發現不了。
這是陽破嶽這幾天的成果。
無法相信母親會做出這樣羞恥事情的陽破嶽,決心從這裡逃出去,一定要查明真相,還自已母親一個清白。
手臂打著哆嗦,每一次動作都會扯動身體上的傷口。
陽破嶽卻似乎毫無所覺,機械般的重得著用鐵棍翹動泥土的動作,餓了就抓些昆蟲吃,渴了,就喝下汙水。
感覺時間差不多了,陽破嶽從挖出來的洞回到水牢內,這個時候,那些守衛應該將自已從水牢裡提出去。
將鐵棍藏好沒有多久,水牢的上方傳來了腳步聲。
水牢的透氣孔被掀開,兩名護衛將陽破嶽提了上來,押著他向受刑室的方向走去。
將陽破嶽雙手綁於上方的鐵鏈上,提到半空中,勉強可以足尖碰到地面。
守衛手中的皮鞭扔到旁邊的水桶裡,在裡面浸泡了一會兒。
門從外面被踹開,陽邪跟趙雅蘭的心腹手下李進義。
兩人走了進來,陽邪伸手將守衛趕了出去,走到陽破嶽的面前,目光透著一種戲虐,居高臨下的看看陽破嶽。
“真是好久不見,我的好弟弟!”
陽邪的目光轉向陽破嶽身上的鞭撻傷痕,嘴角的笑意越來越大:“不對!你不是我弟弟,在別人眼中,你是你那個不守婦道的賤人母親不知道跟那個男人生的野種。”
噗!
母親永遠是陽破嶽心中的逆鱗,不容別人說半點壞話。
張嘴一口血痰吐在陽邪的臉上。
嘩啦!
鐵鏈被抖的逼直,陽破嶽身體前傾,努力的想要接近陽邪。
陽破嶽的臉上一片猙獰,狀若瘋虎,嘴裡發出低沉的咆哮,恨不得從陽邪身上咬下來一塊皮肉。
陽邪被嚇得後退一步,發現陽破嶽被鐵鏈捆著,根本碰不到自已,惱羞成怒。
目光中殺意如潮,望著陽破嶽的視線根本沒有半點兄弟之情。
啪!
“小兔崽子,竟然敢吐少爺,也不看看自已現在什麼處境!”做為一個狗腿子,李進義相當的稱職。
見陽破嶽竟然吐陽邪一臉血水,瞬間將泡在鹽水的鞭子拿了起來,在這空中甩出一個鞭花,啪得一聲,抽在陽破嶽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