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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雲在鴻都門學甲字乙號的公開課,被人原原本本複述出來。
儘管他職位不高,卻是雒陽士子階層當之無愧的大明星。只要你有材料,不愁賣不出大價錢,想收購的人排隊等著呢。
鴻都門學的學生,特別是那些聽了課家境不怎麼樣的,一下子口袋就充盈,每一次收錢那都是十金起價,買的人連價都不還。
有意見的人自然對趙雲百般嫉恨,一字一句都恨不得找出毛病來。
門學的人無言以對,那些派人去詰難的博士一個個閉門謝客,難道說自己派人去了,結果一點麻煩都沒引起?那不啻於在打他們的臉。
學子們是熱血的,他們眼中,原本只知其名的子龍先生,現身講學,變得立體感起來。
誰說咱先生只是有雲體?詩句?告訴你,他的畫也是獨一份兒,據說好些知名的畫家拿著拓印本去模仿,根本就不懂如何下筆。
真跡?你做夢吧,連拓印都是褚衛東和高月生師兄哀求先生的。
現在皇宮裡面呢,據說皇上他老人家讚不絕口,挑選半天禮物,發現沒啥東西能送出手。
寫一幅字勉勵麼?別逗了,儘管當今聖上貴為天子,他的字,呵呵,恐怕不好意思拿出手吧,那邊是雲體的創始人和集大成者呢。
趙家人啥都不缺,最後萬年公主又到趙家,具體啥事情外人不得而知。
經過上次的爭端,陳琳和阮瑀這一對原本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的人,居然成了推心置腹的朋友,經常抵足而眠。
趙青文透過趙雲的暗示,間接表達了趙家的意思,他們兩位今後在燕趙風味免單。
世家子確實很清高,在金錢面前不假顏色,不過美食嘛,那可不是錢財什麼的。
他倆儘管不好意思,還是欣然接受了趙雲的好意,大不了今後這條命賣給他就行。
阮瑀本身是蔡邕的徒弟,昭姬的師兄,他心裡沒有任何壓力。
反之,陳琳不一樣,潁川陳家才是天下陳家主家和翹楚,徐州陳家,恩,到時候再說吧。
我幫了趙子龍的忙,為他說話,用美食來感謝,難道不應該嗎?
當然,他們也不過分,每次都是兩人一道來,也不去包廂,只是在一樓大廳的角落裡。
趙家的人根本就不用趙青文吩咐,那裡就成了他們的專座,除非是時間很晚他們沒來的情況下,客滿沒辦法才准許別人去坐。
“元瑜兄,這次子龍兄還是魯莽了。”剛剛落座,陳琳就幽幽一嘆:“大庭廣眾之下,公然呼喝出‘老子’一詞,與市井之人何異?”
阮瑀面色一僵,他也不好說什麼,畢竟這個師妹的夫婿,僅僅見了一面而已。
他們還不知道,兩人正在談論的趙雲,正在頂樓上和戲志才敘話呢。
“你也是,寫字就寫字,畫畫就畫畫,為何說那麼難聽的話?”戲志才根本就不客氣。
他是兄長,不管身份地位,既然是大兄,斥責弟弟是天經地義的事。
不對!此時的戲志才還沒有經過多少磨礪,看到對方那淡淡的笑容,瞬間恍然大悟:“好哇好哇,子龍,連為兄也戲耍麼?”
“我哪敢啊,大兄?”趙雲苦笑道:“又沒在你面前耍心機。”
戲志才連連搖頭,端起一杯酒喝下去,嗆得咳嗽起來。
讀書之人,一般說來都是文質彬彬的,稍微有些離經叛道,就會被人說是有辱斯文,何況在那麼多人面前公然說髒話?
阮瑀訥訥道:“孔璋兄,你想想子龍能和咱的經歷一般麼?他可是在北疆帶了軍隊的人。”
士卒在士子們的眼裡,都是低賤之人,陳琳一副我懂了的樣子,還是有些痛心:“他罵兵卒,無論如何都不會有人說啥,那可在學校哇。”
阮瑀也不好意思再爭辯,只是默默夾起一塊牛肉丟在嘴裡,好像是腱子肉,很有嚼勁,嚼了好多次依然沒有嚼爛。
“你想當我師孃麼?”楊修從小就天不怕地不怕,連她老子靈帝跟前說話也是百無禁忌。
儘管在師傅面前有所收斂,等趙雲不在視線裡,又故態復萌。
“就是,姑姑,我是不是改叫你義母了?”黃旭舉起手指:“我有大義母、二義母、三義母,你嫁給我義父,那我就叫你四義母?”
劉佳在趙雲夫妻四個面前天真爛漫,在兩個孩子面前臊得面紅耳赤,心裡還是甜絲絲的。
她咳嗽一聲:“你們想嗎?”
“想啥?”荀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