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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張郃一直坐在海邊,看著波光粼粼的海面,太陽就像揉碎了的鏡子,隨著輕波一漾一漾,並不刺眼。
趙雲給他的信,已經看過了好多遍,他一直舉棋不定。
說良心話,經過了十多年的海上生活,張郃非常喜歡大海。
然而,作為張家的長子,他還得為家族著想,心裡面有一個小小的野望從來沒有說出去過,他想在晚年的時候,領著家人佔領一座小島,張家做島上的土皇帝。
今年的海洋貿易,始終順風順水,他和一眾兄弟們不僅足跡踏遍了邪馬臺諸島,還不斷南下,按照趙雲說的,一直往南。
腳下的土地,是叫夷洲的島嶼,以前的貿易往來,逐漸交給那些熟悉了流程的家族,自己帶著能征善戰之士,開拓新的航線。
張郃並不怕世家豪族們反水,畢竟在船隊裡趙家張家都有人盯著賬目。而且誰要想單獨行事,直接踢出局,張家趙家別的沒有,不管在海上還是陸上殺人沒問題。
鬧心的就是趙雲這封信,他在信裡明確表示,從這裡,環形往南再折向西,都將是他的勢力範圍,海上貿易成了大家都可以做的生意。
“夫君,”卑呼彌可不想在張家當著規規矩矩的兒媳,那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不如殺了她:“是三弟的信嗎?”
“是啊!”張郃嘆了口氣,隨即責怪到:“彌兒,你都是要當母親的人了,一早一晚別亂跑,萬一染上了風寒,你叫為夫來服侍你啊。”
女人並不是生來強勢,能有依靠的人,她會默默站在丈夫的身後。
此時的卑呼彌,不管從哪種角度看,都不像是一個女王,就是一位賢惠的小妻子。
“妾知錯了,”她微垂臻首,趕緊轉換了話題:“夫君,當初三弟說讓父親他們出海,不就是想讓大家走出中原大地嗎?這一圈往西,不知道還有多少神秘的土地。”
“是為夫想差了,”張郃解開披風給她裹上:“馬上夜了,我們回去吧。”
夷洲島看來比較大,周泰和甘寧一左一右,沿著島一路去征服。
一轉眼都十多天了,兩路人馬還沒回返,張郃有些擔心是不是遇到強大的武力。
這裡的居民竟然有漢人,那是揚州、交州靠在海邊這一側的人,因為中原土地兼併,影響到邊遠之地,不少老百姓失去了賴以生存的土地,冒險出海來到島上。
好在不管是漢人還是土著,都沒有強大的武力,橫海軍不費多大力氣就佔領了差不多一個縣的地盤,作為今後繼續前進的基地。
夕陽放射出最後一道光芒,消失在天際,夫妻倆長長的影子瞬間消失,一步步往臨時的家走去,是當地剛形成的小世家提供的一座院落。
回頭再來說趙雲,他在營寨門口聽到學生們爭論不休,心裡連連苦笑。
看來今後讓戲志才給大家培訓一下,戰場上不需要大家腦洞大開,什麼計策都是建立在實力基礎之上的,要用資料說話。
想不到學生們竟然一個不拉,全都要學習戰陣之事,應該是受自己的影響吧,畢竟老師能文能武,他們也想摸索出一條路來,看看今後適合幹什麼。
只不過有些異想天開,所有的推論沒有實際依據。
“大帥!”賈詡老遠就打招呼。
趙狐留在了雒陽,他是遊子,這麼些年在鮮卑流浪不想再出來,人家賈文和也喜歡戰場上出謀劃策,兼顧前線的所有情報工作。
“文和,你們忙完了?”趙雲隨手把飛雲遞給趙滿囤,剛才他一直自己牽著。
“戲兄有得忙,詡沒多少事情可做。”賈詡瀟灑地一笑,他壓低聲音:“剛才有人要來找你,說是趙家的人。”
是嗎?趙雲一愣,如今他在逐步減少生活中家族的影響,建立自己的勢力。
要是處處有家族的烙印,今後部下是聽自己的還是家裡面的?
門口有幾個人,一看就是趙家的部曲,身上的氣息已經進入了後天階段二流武者的樣子。
不過趙雲不認識,畢竟當年他很幼小,人微言輕,家族也不可能百分之百按照他說的做。
張世平蘇雙的出海,實在有些湊巧。陸路上的貿易,由於長期的優勢馬匹生意做不下去,別的行業會和其他家族形成競爭而且趙家不熟悉處於劣勢,他們抱著試試看的心理遠航的。
“隆叔、成叔,你們怎麼一起來了?”趙雲略微感應一下,進門就打招呼。
他沒有現代人那種思想,部曲和下人之類,從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