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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蔡邕吟哦的時候,不管是在寫的幾位士子還是不遠處站著的趙家兒郎和顧家下人,一個個都尖起耳朵仔細聽著。
世家又可稱為書香門第,哪怕是下人,鮮有不識字的。趙家部曲每個人都必須要識字。
儘管他們每個人或許沒有能力去鑑賞一首詩或一首詞,好壞還是能聽得出來的。
趙家兒郎對自己家三公子的表現都已經麻木了,不過還想聽來回去炫耀的,誰要你們沒有福氣跟著我們?
這樣親眼見到傳世級的詩作可不太容易,那不是大白菜。
“罷罷罷!”蔡能第一個把筆放下:“看來子龍賢弟的詩才,愚兄是一輩子都比不上!”
見此,蔡邕饒有深意的看了眼自己的大兒子,儘管文武都不咋地,拿得起放得下,能清楚認識自己,蔡家今後給他也挺好。
“子龍才情,儁不及也!”陸儁苦笑一下,抱抱拳擱下筆。
“元慶兄言之有理,子龍,充不及遠甚。”顧充也十分灑脫,燦然一笑,招招手,把弟弟顧雍叫過來,兩兄弟一起施禮。
一切發生得太快,趙雲都沒反應過來,從蔡能開始,三人好像在玩兒接龍游戲。
他剛準備抱拳和大舅哥說話,顧家子和陸家子相繼擱筆。
“兄長、陸兄、顧兄說笑了,”趙雲趕緊施禮:“舞文弄墨,上不得大雅之堂。”
“你小子說啥呢?”蔡邕頓時吹鬍子瞪眼睛:“有你這樣說話的嗎?”
趙雲一時頭如斗大,忘了老爺子就是文名滿天下,在他面前說文人的不是,他沒動手打人就已經是看在有這麼多人的份上。
“岳父,”他正色道:“管子曰:倉廩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
“所有這一切,不可能靠著文人嘴巴一動就能實現的,要地方官員帶領百姓發家致富。”
“我們學文,是為了治理國家,而不是一群文人墨客成天無所事事,無病呻吟。”
幾個年輕人微微變色,蔡邕臉上一僵,不好說啥。可他就是個純粹的文人,專門搞研究的,所謂的五官中郎將不過是虛名。
“此言有理!”蔡邕緩了緩,硬著頭皮說了一句不痛不癢的話。
“當然,事情也不是絕對的。”趙雲發現自己說得有些過,趕緊拉回來:“尺有所短寸有所長,每人的強項不一樣。”
“我們今後要從事的職業,都與自小的教育分不開。譬如岳父您,一直在進行文化的傳承與研究,搶救那些失傳的古典,善莫大焉。”
蔡邕哭笑不得,自己這女婿也算是奇葩,打一棍子給個甜棗嗎?
羊衜自從老爺子開始念愛蓮說,就再也沒有心思寫下去。第一首小詩,不管是蔡邕還是蔡琰都沒有讀出來。
第二篇的高度,至少他目前肯定是達不到的,頓時灰心喪氣。
“子龍,衜拜服!”羊衜也不是心胸多狹窄的人,整整衣冠拜了下去。
說實話,趙雲心裡是很不舒服的。第一個老婆有陳群出來作梗,第二個應該定親的時間比荀妮還早,自家竟然不曉得。
更要命的是,羊衜貌似和蔡琰之間有一絲若有若無的情愫,尼瑪,給老子戴綠帽子嗎?
剛才的話說得語無倫次,連他自己都不明白究竟要表達啥出來。
“羊兄言重了。”趙雲好像突然之間心裡有些空空落落的。
如同你攢足了力氣一拳打出去,卻赫然發現竟然打著空氣,氣得要吐血。
“雲和岳父太有緣,”趙雲小小拍了一記馬屁:“誰叫我們爺倆都喜歡詩詞歌賦呢?”
羊衜吶吶無言,眼前這小夥子看著比自己年輕,在揚州境內,羊家的訊息還是很靈通的。
張溫的侄子,說殺就殺,沒半分猶豫。而彭蠡澤的水匪們一下子改邪歸正,變成了善人。
此刻,他才感到一絲後怕,對方明明就是殺伐決斷的主,自己為了意氣之爭,和他交惡,是不是太過了?
“子龍賢弟,借一步說話。”羊衜湊上前來,低聲說道:“河東衛家好似有意昭姬。”
他也不知道具體情形,蔡琰只是略微提及。人家又不是沒夫家,你衛仲道急吼吼幹嘛!
反正泰山羊家與河東衛家隔那麼遠,不妨禍水東引下下眼藥。
衛仲道那個短命仔嗎?趙雲眼裡閃出怒火,麻痺的,咋還是有宿命呢!
“謝羊兄,”他不動聲色:“聽說文舉先生有意你為婿,不知何時定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