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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三這些日子分外後悔,結合張允在毒龍島攔截船隊,還不明白江陵城是他派人造謠才怪。他只是沒文化,並不意味著人傻。
自己當時咋就那樣笨呢,多明顯的謊言,早不出晚不出,子龍先生一招人商量海商的事情,江陵的大街小巷都有人宣傳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
儘管在心裡認定一切都是張家習家搞鬼,卻還是有些疑惑,畢竟龍王、羅剎之類的傳說世代在水上討生活的人群中擴散,反正玄之又玄。
每個人都沒見過,卻每一個人都知道,只不過大家描述出來的相貌特徵不盡相同。
反正家裡有了船跑貨運,自己的子孫後代不用再像自己一樣受苦,陳三是下了決心,無論如何都要在海上走一遭。
如果是假的,自然回到江陵第一件事就是為子龍先生等人來洗白冤屈。萬一是真的呢?無所謂,後事全部安排好,哪怕今天死了他也覺得值。
“公子,子龍先生!”陳三自打毒龍島以後,每天在各條船之間來往得更頻繁。這不,一不小心到了主艦行禮打招呼。
趙雲只是和煦地點點頭,蒯良叫住他:“老三,我們船隊還有多久才能到彭蠡澤?”
“回公子話,小人從毒龍島至尋陽,約莫三四日光景。”陳三恭恭敬敬答道:“我等此次還要慢一些,五六日也就差不多了。”
他彙報完畢,在一旁彎腰立著。
“你下去吧,”蔡瑁擺擺手,扭頭問道:“子柔,你對彭蠡澤熟悉嗎?我不曾記得你到此處來過,我前些年倒是經過。”
“那你說說,”蒯良饒有興趣:“常言那是我朝最大的湖,惜乎無緣來此。”
蒯瑜見自家大哥漸漸有了父親的架勢,心裡說不出的感慨,那一言一行,連鬍鬚的樣式都與父親相仿。
蔡妲夫唱婦隨,跟著趙滿去另一條船上去教授那些江夏蠻,額,是夏巴人,蒯瑜總是不大記得住那些土著的新名稱。
“十三,你怎麼過來啦?”趙雲立在甲板的最後方,見一葉扁舟站著兩個人。
“三公子,不是我,是這位莊虛莊兄要見您!”趙十三指了指身邊那個文士打扮的人。
也許夏俊派來的三人在夏巴族裡是佼佼者,到了船隊才發現趙家的一個普通部曲都比他們厲害,不管是學識還是武力值,令人歎服。
儘管有夏俊打了個底,他們在語言和文字上哪怕和一些荊襄世家部曲都比不上,埋下頭專心跟著趙滿一起學習。
有他們做榜樣,部眾都很老實,每天規規矩矩的模樣,就像書院的學子。
穿著精美的文士服,莊虛和其他夏巴族人終於換下了出生以來就一直用的麻布衣。
他最大的本領,就是把師父夏俊教授的易經學得七七八八。
有些寬大的衣服,也不能遮住他壯實的身軀,看上去有點不倫不類。
“子龍先生,剛才虛無意間卜了一卦,前面有血光之災。”莊虛看上去憂心忡忡,在和其他人禮貌地打招呼後,輕聲稟報。
不管事情是不是真的,他都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大聲說出來。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你。”趙雲眉毛凝成一團,十分糾結。
他很不明白現代人為何對占卜之類的東西特別感興趣,一個個都讀著聖賢之書。難道都沒聽說過子不以怪力亂神這句話嗎?
原本對夏俊的好感,無意之中就淡了一分,趙雲甚至在揣測這些人是不是受他師父的指示,專門來顯示他們對易經的精通。
反正生在紅旗下的現代青年趙子龍對這些是嗤之以鼻的。
“子龍,你不能不做防範。”黃忠的武力值,哪怕不是故意偷聽,他還是原原本本聽見。
“阿兄,你也信這個?”趙雲訝然。
在他看來,自己這位義兄就是一個純粹的武人,怎會對一些虛幻的東西十分重視。
夏俊那天說什麼血光之災的時候,趙雲即便不相信,心裡肯定是有一個小疙瘩的。
現如今的人們咋老是對一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如此執著,什麼許劭的月旦評趨之若鶩。
就像自己,稍微大一點的地方,都知道自己被稱為趙家麒麟兒,然則真是如此嗎?誰都不知道自己為了瞭解並融入這個時代花了多大的精力。
“快!閃開!”就在趙雲沉思的時候,一陣大風毫無預兆地颳了過來,黃忠趕緊大聲提醒在甲板上忙活的部曲。
話音未落,一根木頭在風帆的帶動下,發出清脆的啪的一聲,那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