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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誤會,我可以對著長生天發誓!”骨松還是沒有出刀的意思。
他看得出來,眼前的對手很強,同時也學會了漢人的那一套什麼仁義。
為什麼他小小年紀,竟然能與哥哥兀立圖掰手腕?打小骨松就知道,大哥已經在部落裡面的形象根深蒂固,次次奮勇向前。
好在機緣巧合之下,部落裡收留了一個落魄的文人,教他文化,教他自己能知道的一切。
要說周圍誰對漢人最清楚?不是根赤部,也不是阿基部,而是這個看上去人畜無害的烏赫部第二繼承人。
等到老師再也沒有什麼教給自己的時候,就消失了,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他站在那個不知道是姓張還是姓章的老師墳前:“我從來沒有叫過你師父,今天我叫你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
“我知道,你應該是死不瞑目的,為何我會對你下毒。當然,你也沒吃虧,那是我們為了繁殖牲畜給馬匹使用的,增加它們對異性馬的喜歡。”
“我也想不到,身子骨這麼弱,你居然把我身邊的十多個女人全部都搞過了。”
“你給我說過一句話:無毒不丈夫,我害怕你離開我去教別人。所以,最安全的辦法,還是讓別人永遠都沒有機會。”
那一年,骨松九歲。從此以後,經常找幾個弟弟玩耍,博得了一個仁慈的印象。
後來,那些父親的女人就慢慢相信,今後兀立圖要是上位,就會像殺牲口一樣殺死她們的兒子,自己也會被許配給低賤的奴隸。
“我對你很有興趣,”骨松溫和地笑著。一如他平時的笑容:“根赤部就算你掌握,能對付得了我們烏赫部嗎?”
“再說,你看看吧。還有那延部與曲都部,我答應。我大哥不答應,他們也不會答應。”
“到時候,你就會和根赤部一起消失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僥倖。”
“你咋這麼多廢話?”石榴不由好笑:“來吧,像一個鮮卑人一樣戰鬥。我不管以後怎樣,先把你打贏了再說!”
“你自己要找死,也怪不得別人!”骨松的臉陡然變了,他陰森森地說道:“忘了告訴你。我這刀刃上有毒,見血封喉,能瞬間毒死一匹馬。”
這招他屢試不爽,敵人都在小心翼翼防著,生怕刀磕著碰著自己,結果往往上當。
你越是害怕,骨松就越把刀往你身上砍,總有招架不住的時候,那你就去死吧。
當然,不是死在子虛烏有的毒上。而是死在刀下。
見石榴毫不畏懼,刀率先砍了過來,骨松不由色變。慌忙舉刀招架。
好大的勁!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原本看著石榴與青巴對戰,他覺得是運氣加上謹慎,就像自己每一次出戰一樣,用腦多過於用刀。
誰知這個漢人的徒弟竟然是個有真本事的人,骨松心裡沒來由泛起一股懼意。
“再來!”掂量了對手的實力,石榴十分輕鬆,還沒必要顯露自己的功夫。
這一刀和剛才那一刀毫不相同,居然衝著肩膀來。
該死的!骨松心裡暗罵,趕緊一個馬上鐵板橋躲過。
殺死了那個沒有名分的漢人師父以後。他知道在草原上,實力最重要。每天一有空,就纏著父親身邊的侍衛來教習自己武藝。
時不時部族打仗的時候。他也夾雜在隊伍中,本身就是喬裝改扮,再說鮮卑男兒從小就殺人,一個小孩兒顯得毫不起眼。
在不斷的磨練中,自己的功夫一天天進步。有時骨松都有去找大哥比劃的衝動,真想知道,究竟誰才是烏赫部第一勇士。
唰地一聲,石榴的刀沒有半分停滯,又反手劈了過來。
骨松還沒喘口氣,只得硬著頭皮舉刀相迎,這是兩人第二次刀與刀接觸。
沒有硬碰硬,卻比那更為兇險。
這次雙方都沒用多大力氣,發出響亮的一聲嚓!
糟糕,自己的刀刃豁口了!骨松一瞟,不由大樂,不是自己的,是對方的!
“哈哈哈哈,你的刀不行啊!”兩人戰鬥以來,他第一次感覺佔了上風。
骨松頓時整個人都覺得好了起來,忍不住揶揄:“要不停一會兒,讓人給你換一把刀。”
“你還有閒工夫說話?”石榴啞然失笑:“誰告訴你只有刀口才能傷人?”
他掄起刀背,乾脆反手砸了過去。
真特麼要命,無往不利的分心戰術,咋在此人身上沒有半分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