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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大漢的船塢大不一樣,這裡簡直就沒有像樣的港口,船靠岸以後,還得船工們自己下船去找一條躉船,船上早預備有這樣的小船,倒也無所謂。
木板就有點兒麻煩,畢竟人不能從躉船上跳下去,可這一個多月來,大一點的木板都被砍碎當柴火,當時張郃也沒想到有這樣的情況。
好在,船隊裡有不少會木匠活兒的,一陣忙活之後,把幾塊小木板接在一起,才能順利行人,為了結實,還做了好幾層。
“呼,總算腳踏實地了!”徐家長出了一口氣。
“和文兄,你咋就如此不願意在船上呆呢?”回頭看時,卻是剛才正在討論的甘寧。
徐家也不答話,一個哈哈算是糊弄過去。
什麼情況?一大群土著看到船上有人下來,呼啦一下,來了不少人。
給人的感覺很怪異,他們並沒有搶著上船,而且那些人都涇渭分明,一波波的人群之間,有很明顯的空隙,很顯然不是一夥的。
徐家本身就是一個惜命之人,慌忙退到躉船上,看到張郃面色凝重地走了下來。
也許周泰、蔣欽平時與甘寧不怎麼對付,作為高階將領,噌噌噌幾下就到了地上。
“我們是中原來的,你們有說話算數的人嗎?”張郃大喝一聲,人從躉船上飛了下去。
上次經過的時候,靠岸的好像不是這個碼頭,比這裡稍微繁華了一點點,卻也相差不多,和中原相比,大大不如。
那些土著一驚,不自覺地往後面退讓了一些。
平日裡,不管是士卒還是甘寧這些人,根本就沒有看到過張郃顯示自己的武藝。
就這麼一個漂亮的動作,將領們拍馬都比不上,和士卒們一起齊聲叫好,讓土著們又不由自主退了退。
那些人還是沒有說話,略顯困惑地看著眼前來的不速之客。
噢?張郃耳朵一豎,幾個和武者水平差不多的人正在趕來。
說是武者吧,沒有那股旺盛的血氣,顯得陰森森的,大老遠覺得有寒氣。
說不是武者吧,感覺身體內部好像又有一些氣流的波動。
恩?張郃覺得好奇怪,那三四個人快到場地的時候,好像突然變得小心起來。
不對,已經到了人群中間,怎麼看不到?他再感應了下,確實是四個人。
裝神弄鬼!張郃抽出隨身的寶劍,迅速在空中左右各劃了一下,頓時,四個略顯狼狽的人在當場站立著。
邪馬臺的土著和中原人本身就裝束不一樣,特備是那四個人,頭上都戴著斗笠,看上去很是神秘。
但現在,他們的斗笠早就被一破兩塊,連發髻都被挑落,看上去十分狼狽。
四雙驚恐的眼睛,瞬也不瞬地盯著張郃,生怕他的劍下一刻又划過去。
就是傻子都明白,剛才那一下人家手下留情,儘管不曉得是啥原因,卻再也不敢造次。
“聾了嗎?”張郃輕蔑地看了他們一眼,把寶劍插回劍鞘:“找幾個會說漢話的人來。”
他確信邪馬臺一帶,還是有為數不少的漢人,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如何過來的。他們第一次經過的時候,就有幾個漢人做的通譯。
“將軍,這些土著不會說漢話嗎?”賀齊很驚訝,看到這些人的長相,與漢人無異,就是身材稍微矮了點兒。
“似是而非,”張郃回憶道:“感覺有點兒像長安一帶的方言,可惜本將不懂。”
他們從馬韓弁韓那邊過來,感覺那邊的人與漢人稍微有所差異,具體在哪兒卻說不上來,反正漢人與三韓人在一起,馬上就能分辨出來。
見那些人還愣在當地,徐家微笑著上前,他用拇指朝著自己等人晃了晃,又指了指中原的方向。
四人恍然大悟,連連點頭哈腰,其中兩個作勢要走,不過周泰蔣欽把隨身的寶劍抽出來對準他們的脖子,朝邊上的人努努嘴。
土著首領們對這群不速之客無可奈何,對手下人說話的強調像是在呵斥。
涼州與長安挨著不遠,徐家也曾聽過關中人說話,他盡力聽這些人講話,卻聽不出所以然來。
那些人的速度很快,眾人等的時間並不長,一個衣衫襤褸的中年人赤著腳被土著請了過來。
“是家鄉來人了嗎?天可憐見,終於又看到了漢人。”那中年人一見,就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喊著連連叩頭。
“你是徐州人?”廣陵徐家這次可算是下了血本,徐長親自帶隊,他皺著眉頭說道:“你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