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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東西能讓先生主動避開?
張助理想不通透,於是選擇默不作聲跟著懷聿往外走。
轉眼走到車旁,懷聿抬手拉門。
動靜一下驚醒了裡頭的人。
潘尹川猛地坐起來,膝蓋上的平板帶著筆一起摔了下去。
懷聿:“……”
睡著了?
不過懷聿轉念想到,寫這東西都能睡著,足以說明回憶和餘家安的那些過去有多麼無聊。
alpha的目光頓時變得包容了。
“寫完了?”懷聿問。
潘尹川緩慢地搖了下頭,竭力將自己從混亂的夢境中抽離。他用力眨下眼,隨後徹底恢復了清明。
“還有些……想不太起來。不過,夢到了。”潘尹川輕聲說。
“你做夢夢見餘家安了?”懷聿突然欺身坐了進去。
潘尹川一瞬間本能地覺得懷聿這句話有點怪。
“嗯,夢見了。”潘尹川應聲。
“說說,夢見什麼了。”懷聿口吻平靜地問。
潘尹川不疑有他,也想著多提供點資訊,好早點解決這個麻煩。
他微微仰了仰頭,陷入一種回憶的狀態。
“餘家安給我送了一缸魚,那天突然下大雨,他借走了我丟在沙發上的衣服。”
“就是出現在新聞上的衣服?”
“嗯。”
“還有個細節……”潘尹川想到了一點夢裡沒有出現的東西,他頓了下,“不過也不怎麼重要。”
懷聿沉聲說:“重不重要,我會替你來判斷。”
這話也很霸道。
不過在當下的場合,懷聿這樣的姿態反倒會給人一種安全感。
所以潘尹川毫無負擔地說了:“他說他想變成魚。”
張助理繃不住了:“啊?變成魚?”這值得特別拿出來說嗎?
但懷聿卻緊跟著語氣冰冷地說:“我知道了。”
潘尹川驚訝看他:“可我還沒說完……”
“不用說完。”
“哦,那還有個……其實很無聊的細節。就是,他到我家的時候,我給他拆了一袋零食。他接過去吃了。但是下樓之後他就扔進垃圾桶了,還在垃圾桶旁邊站了很久。”潘尹川頓了下,“我只是覺得他很奇怪,明明不喜歡,為什麼要接過去再扔掉?”
張助理咋舌。
這一聽,那就是個變態啊!
這時候潘尹川也說出了自己的推論:“他是不是有一些毛病?”
懷聿冷靜接聲:“嗯,聽起來像神經病。”
潘尹川彎腰去撿平板:“我把魚缸寫進去。”
懷聿卻更先一步伸手撿了起來,擺在他膝上說:“寫吧。”
張助理看著這一幕,那不同尋常的,詭異的,多變的情緒,似乎隱隱約約都有了答案。
懷先生現在的姿態,他的確是見過的。
那分明是——
求偶期alpha看誰都像情敵!
“還有嗎?”懷聿問潘尹川。
“暫時沒想起更多了。”
“需要再多做幾個夢是嗎?”懷聿問。
潘尹川遲疑片刻:“我試試?”有些被遺忘在大腦深處的記憶,的確更容易在反覆刺激下以夢境的形式重新回到海馬體。
張助理覺得這會兒的潘尹川看起來,就像是被誘騙的小白兔。
但張助理還是什麼也沒說。
如果能讓先生獲得短暫的情緒滿足,什麼樣都好。
懷聿抽走平板,遞給門外的張助理:“安排下去。”
張助理應聲。
“回酒店。”懷聿緊跟著對司機說。
一直警戒在不遠處的司機,立馬回身坐進駕駛座。
等一到酒店,懷聿直接把人帶回了自己的房間。
張助理心想那還費勁單獨給潘尹川定那房幹嘛?
“我從現在開始要住在這裡?”潘尹川站在房間裡問懷聿。
懷聿糾正他:“是我住這裡。”
潘尹川明白了。又要睡他是吧?他想問那秦蔚文呢?但這樣顯得不太好。好像他盼著三個人一起亂搞一樣。
於是潘尹川主動走過去,抬手去替懷聿解領帶。
懷聿卻扣住了他的手腕。
潘尹川疑惑心想,難道不是這個意思嗎?我會錯意了?
會意真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