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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越山夫妻也一下驚醒了,緊張地說:“不會又是那些擾民的盜匪吧?”
簡言過去開啟門,外面是熟悉的保鏢,壓低聲音說:“先生讓我送來的。”
簡言伸手接過:“給潘小先生的?”
“嗯。”
簡言重重關上門,回頭笑著說:“叔叔阿姨,沒什麼事,朋友送了點東西過來。”
潘越山夫妻鬆了口氣,反正不是盜匪就好了。
他們回到臥室,潘越山掀被子掀到一半,突然說:“你覺不覺得兒子這次回來變得很奇怪?”
“哪裡奇怪?”
“反正就是奇怪,他朋友也奇怪。半夜有人來送東西,也奇怪。”
這種奇怪,在第二天達到了頂峰。
潘尹川起床後,和他倆說:“我有事要離開一下,晚點回來。”
汪琇問:“幹什麼去?”
潘尹川打小就不擅長撒謊,他沉默了下,才吭哧吭哧憋出來一句:“去見見以前的同學和朋友。我在南塔市失蹤的事,他們肯定也很擔心。”
“去吧,小簡也跟你去嗎?”
“唔。”
簡言陪著潘尹川出了門。
汪琇在門內篤定地說:“你兒子撒謊。”
潘越山很震驚:“那怎麼辦?咱們跟上去?”
汪琇有一分意動,但很快還是否定了:“還是等他回來問吧,跟蹤不太好。”
倆夫妻枯坐沙發上,顯得有點發愁。
沒一會兒,老餘又登門了,他手裡還提著酒,說來安撫安撫在南塔市受驚的潘尹川。
“尹川出去見朋友了。”潘越山接過酒說。
“出去了?”老餘多了個心眼兒。
“要不今天請你在外頭吃吧?這些日子也麻煩你了。”潘越山提議。
老餘沒拒絕,三個人也一塊兒出了門。出門沒走遠,就發現街上氣氛不大對。
潘越山緊張地問:“是又有什麼武裝分子作亂嗎?”
老餘驚訝地說:“你們不知道嗎?今天各個街道都戒嚴了,那位從中心城來的懷先生,要在酒店參加為他舉辦的歡迎會。”
“噢。”潘越山感嘆了一句,“希望亂象趕緊平下來吧。”
畢竟什麼中心城離他們的生活實在太遠了,所以也沒別的話可說。
一片戒嚴之中,潘尹川打的一輛計程車穿梭無阻,來到了酒店外,引得路人忍不住行起了注目禮。
司機也咋舌:“我還以為開不過來呢,不是說今天那個什麼中心城的客人在這裡,周圍都不許靠近嗎?”
簡言輕描淡寫地說:“上車就報備了車牌號。”
這話更像是在解釋給潘尹川聽。
潘尹川推門下去,那司機才扭頭多看了兩眼,想不通這倆身上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潘小先生,走這邊。”簡言引著潘尹川,走了另一道更隱秘的門,緩緩進到酒店內。
上午辦宴會也實在少見。
弄得聖安州大大小小,但凡有點權勢地位的,都被迫早早起床,打扮得人模狗樣前來赴會。
潘尹川對中心城不瞭解,對當地有權勢的人那可太臉熟了。他走在一旁的樓梯上,轉頭望向宴會廳,頓時又一次深深感受到了懷聿這人的地位之高。
潘尹川被帶上樓,進到了懷聿的房間。
一旁的人正在給懷聿打領帶。
“懷先生。”潘尹川乖乖打招呼。
他想不通叫他過來幹什麼,總不會是要帶著他一塊兒出席吧?這不應當。
懷聿先不冷不熱地看了一眼簡言,然後才看向潘尹川:“緩衝器戴好了?”
潘尹川點頭。
來見懷聿,肯定得戴回去。
懷聿招招手,把他叫進了一旁的浴室。
潘尹川一頭霧水。
完全沒想過大早上的,懷聿能有什麼樣的性致。
但他剛一進門,就被懷聿抵在了瓷磚牆上。
冰涼的溫度滲透薄薄衣衫,鑽入面板,潘尹川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哆嗦。
懷聿抬手將他脖頸上的緩衝器往上撥了撥,然後低頭一口咬在他的喉結上。
這是昨天懷聿看見照片的時候,就想幹的事了。
這一刻才終於真真切切地“吃”到了口中。
浴室門外。
州長大步走來,面帶春風:“懷先生,人差不多都到齊了。……懷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