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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這頭,beta難得沒有被為難住。
“可惜您不在我跟前,不然我還能給您放鬆一下肌肉。”護理手法剛學完,雖然是針對癱瘓患者放鬆腿部肌肉的。
別說,潘尹川還真有點躍躍欲試。
“可惜。”潘尹川忍不住又說了一遍。
“我要在你面前?”那頭的懷聿似是換了個坐姿,聲音愈見低沉,深處的疲態也透了一點出來,但他還是執著於繼續和潘尹川講電話。
他說:“那恐怕一晚上也放鬆不了。”
潘尹川:。
那倒也很有道理。
“親我一下。”懷聿突然說。
潘尹川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
“這也要張行來教你嗎?”懷聿問。
那倒是不用教,只是有點懵。但畢竟職責範圍內,潘尹川離手機話筒更近了些,“吧嗒”,上嘴唇碰下嘴唇。
“……”
“…………”
潘尹川:?
怎麼又不說話了?
他舔了舔嘴,心想要是現在直接掛電話懷聿應該不至於打個飛的回來揍他吧?
“剛剛打電話過來的時候,你在幹什麼?”懷聿沒有對他這個“親吻”做出任何評價。
“看書。”
“那就接著看吧。”
“那您也注意身體,好好休息。”
那頭的懷聿丟開了電話,一抬頭看見張助理扶著半邊臉。
“讓炮給炸了?”
“沒事兒,我就是牙疼。您別管我。”
懷聿抬手拍了下他的臉說:“吃藥。”
然後起身大步往外走。
張助理趕緊問:“您去哪兒?”
“回去一趟。”
張助理放下手說:“好酸,好酸。”
有人可以睡,確實是快樂一點。尤其是這種時候,從戰場上下來,腎上腺素還未完全褪去,血與暴力印刻在骨子裡的興奮,亟需一個出口。
潘尹川這頭被電話攪得書是看不進去了。
他皺著眉,老覺得懷先生似乎……像在和他談戀愛一樣?
潘尹川放下書走出去,從自己的行李裡找到了當初那份合同。
上面斗大四個字——戀愛合約。
那要這麼說的話,好像也沒什麼不對。
可能也只是懷先生癖好的一環……?
潘尹川合上這份合約,順手丟進行李箱鎖好,然後就再沒有半點心理負擔地去吃晚餐了。
吃了晚餐,又去樓頂用天文望遠鏡看了會兒星空,不知不覺待到晚上十點半,他就去睡覺了。
可以說,沒有了懷聿的日子,真是十分的規律且輕鬆。
凌晨五點十七分,天還是黑漆漆的,只一點月光從拉開的床簾間隙灑進來。
潘尹川本能地撐開一點眼皮,望見牆上的掛鐘。
又瞥見那月光晃了晃。
他眨了下眼皮,視線變得清明些——原來不是月光在晃,是他床邊的高大身影有了動作。
來人彎腰屈膝,將他緊緊壓制在床上動彈不得。
“懷……聿。”他恍惚地吐出名字。
“嗯。”alpha輕輕應著聲,然後掐住他的下巴,還不等他完全清醒過來,就吻了上去。
“這才叫親一下。”alpha一觸即分,垂眸看著他說。
懷聿的唇瓣冰冷,挾著霜雪的味道,潘尹川一激靈,瞬間徹底清醒。
他艱難抽手摸了下自己的額頭:“做夢?”
懷聿按住他的手腕,往後一推,就這樣束縛在了床頭。
懷聿好像笑了下才說:“怎麼?你會夢見我這樣對你嗎?”
“只是沒想到您會突然來這裡,不是該在中心城嗎?”
“晚上就飛回去。”
潘尹川有點兒震驚。
您這一“覺”是非睡不可嗎?
就不能就近在中心城挑個beta睡一睡?
懷聿的這種執著,簡直到了怪異的地步……
也可能是很有安全衛生意識,不願意亂搞。潘尹川心想。
不過他完全可以提前結束合約,然後另外挑一箇中心城的更好看的beta來發展長期關係。
難道說懷聿還很有合約精神???
“專心點,潘尹川。”懷聿掐著他的下巴,略微不快地說完,就扒掉了他的睡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