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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聿無比清楚地認知到了這一點。
他合上眼,很快又睜開。眼底佈滿了細密的血絲,讓他看上去神情有些可怖。
但他的理智告訴他,三天沒好好睡覺,現在應該閉上眼,睡過去。否則alpha的原始本能失控,他也許會把潘尹川乾脆弄死在床上也說不準。
懷聿打了電話:“送一支鎮靜劑上來。”
片刻後。
他又改了口,說:“三支吧。”
樓下,潘尹川洗完澡也沒敢再上閣樓,就坐在窗邊盯著外頭髮呆。
傭人煮了杯咖啡給他,問:“先生回來了,您怎麼還是不開心呢?”
潘尹川接過咖啡說了聲“謝謝”,但沒回答他的問題。
這天一直到天黑,都沒見懷聿下樓。
中途懷聿的手下上去了一趟又走了。
反正那麼多天都等了,也不差這一天半天的。潘尹川重振精神,照樣吃飯,然後去了臥室睡覺。沒辦法,現在閣樓被佔著。
不過這樣看倒挺怪的。懷聿才是正兒八經的主人,卻睡閣樓去了。
這天晚上,潘尹川本來以為自己會睡不著,誰知道還是睡著了,就是沒睡好,連著做了好幾個稀奇古怪的夢。
等醒來也想不起都夢見了什麼,就剩下一股強烈的心悸感。
他撫著胸口往下走,到了餐廳,懷聿正坐在那裡一邊打電話一邊吃東西。
見他過來,懷聿啪一下就將手機扣在了桌上。
“懷先生。”潘尹川在餐桌旁停住腳步,就這麼和懷聿打了聲招呼。
就跟頭回上完床的第二天一樣。
客氣裡還帶著陌生。
懷聿掀了掀眼皮:“坐吧,合同到期了,難道就不給你飯吃了?”
嗯?這話聽起來是態度鬆動了,而且是非常的鬆動!
潘尹川拉開椅子坐下,傭人趕緊給他端來了早餐。剛才那股陌生和疏離瞬間消失。
懷聿似乎是已經吃得差不多了,就這麼擱下筷子看著潘尹川吃。
看得潘尹川都有點發毛。
懷聿突然問:“你算過我有幾個月不在你身邊嗎?”
潘尹川差點被小湯圓給噎死在那裡。
不會是要算“空窗期”吧?然後把那些時間都補上才能算完?
潘尹川用水把小湯圓給送下去,然後趕緊一個先發制人:“是,您有幾個月不在,但我還受您的庇護。這樣看我欠您很多,要不讓張助理算一算,把那幾個月的錢扣掉?”
懷聿輕笑了一聲,但笑意完全沒有抵達眼底。
“潘尹川,你覺得這樣合適嗎?”
很顯然,想要和懷聿對等地談話,是根本辦不到的事。
潘尹川還是隻能說出那句:“那您覺得怎麼樣合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