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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言忍不住又攥緊了手指。
手指疼得他腦袋裡湧起一陣陣眩暈。
但那種極端的疼痛又很讓人上癮。
他忍不住往前伸了伸手,血“啪嗒”一下掉進了食物裡。
“咔噠”一聲,潘尹川裹著浴袍出來了。
簡言僵硬地蜷起手,但胸腔卻變得鼓譟起來,湧起一種怪異的興奮。
作者有話說:
潔身自好的金主,和他那到處亂撩的直男情人【bhi
(修)
“你還沒走?”潘尹川出來看見簡言,還有點驚訝。
“剛給您布完菜。”
潘尹川本能地低頭又去看他的手。
還沒包紮。
……有點埋汰。
簡言注意到他的目光,立馬縮了縮手,歉意地說:“抱歉,讓您擔心了。”
“沒事趕緊去吧。”
簡言這才起身離開。
潘尹川有點兒累,也沒怎麼吃。沒一會兒就讓傭人來收拾了餐具,他自己抱著毯子,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簡言坐在樓下,手已經包紮好,聽見傭人下樓的聲音,他出聲說:“等等。”
“簡助理,有什麼事嗎?”傭人客客氣氣地問。
“沒什麼,我看看潘小先生這兩天胃口怎麼樣。”簡言說著,目光一掃而過。
很可惜。
摻了他血的那道菜,潘尹川一口也沒動。
潘尹川這個人,身上帶著beta常見的隨遇而安,他心胸闊朗,脾氣寬和,從骨子裡到皮囊外都是一股乾淨的勁兒。
這樣的人,你和他待在一起,會不自覺地放鬆。
但很快,你就會發現,他的闊朗與寬和,那是因為他從來就沒把你看在眼中。
你的嫉妒、不甘、痛苦,對他來說,是那麼不值一提。
慢慢的,你會變得躁鬱、衝動、不安,想要將他的平和撕碎,把乾淨變得骯髒……
簡言的念頭戛然而止,他抬手按了按下額頭,說:“明天弄點冰草吧,潘小先生喜歡。”
傭人點點頭,推著餐車走遠。
懷聿回到家已經很晚了,他掃了一眼潘尹川緊合的臥室門,難得大發慈悲,沒有把beta從被窩裡抓出來。
而張助理扭頭去找了簡言。
簡言一個人坐在屬於他的房間裡,藉著檯燈慢慢處理手傷。
沒纏著潘尹川就好。
張助理吐了酒氣,心想自己最近活得彷彿一個大內總管,還得管抓姦。
潘尹川好好睡了一晚,這才感覺自己那破破爛爛的腎恢復了一點元氣。
他走下樓,懷聿正在用早餐,簡言在旁邊佈菜、倒水。
“吃飯,吃完帶你去見嚴雪。”懷聿頭也不抬地說。
潘尹川應了聲:“好。”
坐下剛拿起筷子就流鼻血了。
懷聿眉頭一皺,抬手撥開他的領口,按在他的頸側:“戴了緩衝器怎麼還流血?緩衝器失效了?”
潘尹川仰了仰頭,拿紙巾堵住血:“不適應天氣,太乾。”
懷聿的眉心舒展開,微涼的手指不帶一絲溫情,但卻動作親暱地摸了下潘尹川的頸側。
懷聿說:“別仰著頭,血會流入氣管。腦袋放平,……簡言,去拿止血噴霧。”
簡言應了聲,低頭並不多看,自覺去拿噴霧。
潘尹川在懷聿的指導下,慢慢將腦袋正回來。
血一下滲透了紙巾,漫到了唇邊。
潘尹川有點尷尬。
他狼狽抬眼,卻發現懷聿緊盯著他的面容,喉結輕輕滾動了下。
潘尹川:?
潘尹川:???
他一下想起來在裝甲車上的時候,他被alpha的資訊素衝擊得口鼻一塊兒湧血,懷聿並沒有流露出半分的嫌惡。
相反……懷聿施加在他身上的動作變得更加有侵略性了。
潘尹川一瞬間福至心靈,又想起來兩人第一次見面。
當時修苓的保鏢架著他,血流下來模糊了他的視線和麵容。
應該是無比狼狽的場面,但alpha卻就這樣挑中了他……
——懷聿喜歡看他流血。
潘尹川喉嚨一緊,頓時又覺得自己的工作更危險了幾分。
簡言很快拿著噴霧回來了,懷聿伸手接過,然後起身走到了潘尹川的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