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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馬車駛出明堂窩正大門,於這賭場老字號來說是每天均發生數百次的事,本該不會意起寇仲注意,可是其御者帽子低壓至把眉眼蓋在暗黑裡,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兒,寇仲不由落足眼力,登時認出駕車者赫然是楊文幹。對此君他只在延宴那類場合見過,否則早看破他的偽裝。
心中一陣猶疑,魚與熊掌,皆我所欲,究竟應否舍烈瑕而追楊文幹?楊文幹車內又究竟是何方神聖?因何楊文幹不選擇白己的地頭六福賭館而反在明堂窩裝神弄鬼?想到這裡,寇仲曉得難抵誘惑,暗歎一口氣,決定先弄清楚楊文乾的勾當。
挨坐椅子,閉目養神的徐子陵被足音驚醒,睜開眼睛,寇仲在侯希白陪伴下,一臉興奮的入房。
徐子陵訝道:“希白尚未告知你師公的約會嗎?”
寇仲和侯希白分在他兩旁坐下,後者道:“早告訴他哩!不過他似乎仍未明白是甚麼一回事。”
寇仲笑道:“怎會弄不清楚,他奶奶的熊!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師公要來頂多向他打……嘿!是打躬作揖,擔心是白擔心。哈!我今趟是一舉三得,不過任你陵少智慧通天,頂多猜中其中一項,其他兩項包保想破你的小腦袋也猜不著。”
侯希白欣然道:“不要賣關子,快長話短說,秦王正召集手下將領謀臣,於議事堂待我們去商量大計。”
寇仲欣然道:“先說第一得,我終與蓋蘇文和氣收場,這小子答應今晚離城回國,再不過問我們的事,幸好如此,否則我或可把他宰掉,卻肯定須付出沉重代價。”
徐子陵喜道:“幹得好!至少可向師公有好的交待。”
寇仲道:“所以我並不太擔心師公子時之約,老蓋離城前定要向師公稟報情由,師公的氣該下了一半,另一半氣當然易應付多哩!”
徐子陵點頭道:“理該如此。”
寇仲道:“第二得更是令人欣喜,小弟憑三寸不爛之舌,向老跋曉以大義,著他放開民族階級的仇恨,去向芭黛兒下跪求宥。”
侯希白一呆道:“跋鋒寒向芭黛兒下跪?”
徐子陵道:“不要聽他誇大。”轉向寇仲道:“老跋真肯聽你的話嗎?”
寇仲正容道:“你不覺得老跋自在畢玄手下死過翻生後有很大的改變嗎?不但劍法變,性情思想更是不同。換作以前的老跋,你拿刀子架著他的小頸也追不到他去約會我們的瑜姨。幸好瑜姨不肯原諒他,令他更感到芭美人對他死生不渝的愛,所以我才有說動他的本領。”
侯希白讚歎道:“少帥今趟做得非常好,在下欣賞之極。”
徐子陵打從心底生出愉悅的感覺。事實上跋鋒寒是個重情義的人,全因慘痛的經歷才把一切隱藏在冷酷無情的外表下。
寇仲道:“第三得更是精采,且是誤打誤撞下碰個正著,我本是去跟蹤烈瑕,直跟蹤至明堂窩,在門外苦候時,卻看到楊文幹那小子扮御者駕車離開。他孃的!你猜車內載的是甚麼人?”
侯希白攤手道:“你不知我們正洗耳恭聽嗎?”
寇仲壓低聲音道:“若我沒有猜錯,那人該是林士宏,因為陪伴他的是‘雲雨雙修’闢守玄,而林士宏則稱老闢為師尊。”
兩人為之愕然,林士宏怎會有暇分身遠道到長安來?
侯希白懷疑道:“會否是闢守玄另一個徒兒?”
寇仲信心十足的道:“我怎會看錯人,此人氣定神閒,一派領袖主帥的格局,其武功造詣看來更是了得,該是接近婠婠的級數。更清楚的是他密會的人是李元吉。”
徐子陵點頭道:“他們在甚麼地方碰頭?”
寇仲道:“他們在城西一所華宅見面,我並沒有見到李元吉那小子,只是因把風者中有薛萬徹、宇文寶和隴西派的人,從而推斷是李元吉。”
侯希白不解道:“林士宏怎會搭上李元吉的?你沒有潛進去偷聽嗎?”
寇仲嘆道:“我想得要命。卻怕楊虛彥那小子又或我們的婠美人亦在屋內,故不敢冒險入宅。”
侯希白皺眉這:“他們在搞甚麼鬼呢?”
徐子陵道:“假設在明天的舉事中,李世民和李建成同歸於盡,會出現怎樣的局面?”
寇仲哈哈一笑,道:“英雄所見略同,此正為元吉的妄想,希望混水摸魚,自己登位。他力有不逮,惟有藉助魔門的力量,而魔門則利用他,故一拍即合。”
徐子陵色變道:“不好!”
寇仲和侯希白給嚇得一跳,齊聲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