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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入。”
侯希白笑道:“你是否怕見到傅君瑜呢?不用擔心,傅大師於令早離城北返高麗,由皇上與寇仲親自送行。”
跋鋒寒苦笑無話。
徐子陵皺眉道:“芭黛兒是否真的已離長安?”
侯希白笑道:“肯定沒有離開,否則我們的老跋何用到尹府前失蹤達整個時辰,我的娘一個時辰可以做很多事哩!包括結婚生子。”
跋鋒寒啞然笑道:“去你的!小白你何時學得像寇仲般誇大,兼滿嘴粗言穢啊?”
徐子陵幫腔道:“不要顧左右而言他,小侯是否猜對?”
跋鋒寒坦然道:“猜對一半。我先往見君瑜,向她道別。接著去見芭黛兒,讓她曉得我依然健在,因為根本沒有與畢玄動手的機會,並答應她一件事,解開我們間的死結。”
徐子陵和侯希白大感好奇,連忙追問。
跋鋒寒望往窗外,長長吁一口氣道:“我答應她只要畢玄不來找我,我也不去惹他。”
侯希白失聲道:“什麼?”
徐子陵大喜道:“恭喜跋鋒寒終迷途知返,不再迷溺於什麼爭雄鬥勝。”
跋鋒寒微笑道:“恰恰相反。而是我的眼界因寇仲而擴闊,把目標提高至擊垮整個塞外聯軍。”
侯希白不解道:“這豈非是你和芭黛兒間另一死結,她豈容你令她的族人傷亡慘重?”
跋鋒寒解釋道:“我針對的是頡利的金狼軍,與芭黛兒所屬以突厥為首的族系不同。她的族系多年來還不斷受頡利的凌迫欺壓,否則突厥不用和頡利再度開戰。而她不想我挑戰畢玄,是因為怕我丟命。從我答應她的一刻開始,她變得像依人小鳥般快樂,因為曉得我終將她置於心內最重要的位置明白嗎?”
侯希白鍥而不捨的問道:“你和傅君瑜有什麼話兒說?”
跋鋒寒苦笑道:“這是我最後一次答你有關女人的問題。我與她像返回初識時的情況。此段情根本沒有開始的機會,不過我會珍惜往日與她共處的時光。”
此時回覆本來面目的雷九指大搖大擺而至,後面跟著的是黃河幫大龍頭陶光祖,前者因是春風滿臉,後者更是笑得合不攏嘴。
三人欣然起立迎接,惹得滿座賓客還以為寇仲駕到,紛紛引頸爭睹。
雷九指和陶光祖抱拳向四方致意,登時喝采聲和掌聲雷動,益添歡樂的氣氛。
陶光祖趾高氣揚的坐下,看著徐子陵為他注酒,大笑道:“我陶光祖不知多久沒試過這般風光。當日投誠秦王時,還以為最少要犧牲一半兄弟,而如今竟沒人損半條毛髮,還以為他怯戰失蹤,事實卻是被奸人擄去的三思也安然回來,這一切全賴雷老兄的關照。”
三思是指“生豬葛”吳三思乃是黃河幫的副幫主。
雷九指怪笑道:“我雷九指何時點過黑路你去走。待你把大道社的生意全搶過來,你才明白什麼是風光。”
陶光祖舉杯道:“我們喝酒,視賀秦王榮登帝座,一統天下。”
雷九指接下去道:“更賀少帥可以榮休。”
大笑聲中美酒一飲而盡。
“光祖的兄弟是誰。”
雷九指舉杯道:“這杯是賀黃河幫重振聲威,上上下下打通所有關節。”
陶光祖正容道:“大家曉得皇上是怎樣一個人,我以後正正當當的做生意,光顧中日老哥的貞觀錢莊,哈……”又盡一杯。
侯希白訝道:“錢莊不是用來作個幌子嗎?”
陶光祖笑道:“老雷是做出癮來呢,何況長安很多人真金白銀的拿銀兩來投資,豈是說不幹便不幹,不怕給人拆掉鋪子嗎?”
徐子陵笑道:“雷大哥可找小俊拍檔,宋二哥肯定不會跟你胡混。”
雷九指狠狠道:“小俊乳臭未乾,摟善彤彤暈其大浪,不知人間何世,那來像老子我的做遍天下生意的雄心壯志。他奶奶的,整天嚷著回去幫大小姐幹買賣,不明白男兒須創立自己的事業。”
徐子陵、跋鋒寒和侯希白鬨然大笑。
陶光祖向雷九指擠眉弄眼道:“幸好老雷你有青青夫人在大力支援,說不定小杰也會因喜兒姑娘被強徵入夥,不用你那麼孤零零、悽悽涼涼的一個老傢伙去艱辛創業。”
雷九指雙眼一瞪道:“我很老嗎?”
令趟徐子陵二人笑得嗆出淚水來。
忽然全堂鬨動,紛紛起立,原來是寇仲偕可達志雙雙登樓。
福幾樓大老闆早有準備,率全體夥計列隊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