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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仲色變失聲道:“真是烈瑕那小子?”
徐子陵雖對尚秀芳沒有丁點兒野心,也大感不舒服,緊蹙劍眉道:“烈瑕那來空閒陪尚秀芳?”
杜興冷哼道:“烈瑕算甚麼東西,讓我們聯手將大明尊教的人殺得半個不剩。”
跋鋒寒淡淡道:“該否由許開山開始,他是否仍在城內?”
杜興微一錯愕,不悅的狠盯跋鋒寒一眼,沉聲道:“我說話一是一、二是二,說過不當許開山是兄弟就不當他是兄弟,還要我說多少遍才足夠。他奶奶的,現在連我都不曉得他在那裡,有本事你跋鋒寒就揪他出來,看看老子會怎樣對他。”
徐子陵心頭一陣煩厭,起來道:“我出去看看蝶公子。”
離座走到衙上,清冷無人的朱雀大街左右延伸,馬兒見到徐子陵,興奮的過來與他親熱,孤立門外的陰顯鶴冷冷道:“香家父子究竟是甚麼人,你們和他有何瓜葛?”
徐子陵明白他的心情,總望能知道得愈多愈好,抬頭望往籠罩著這命運難卜的塞外奇城的燦爛星空,嘆道:“我真有點不知該從何說起,那時我們經歷尚淺,不懂人間險惡,以為自己把心掏出來待人,別人會作同樣回報,怎知卻全不是如此理所當然的一回事,由那時開始,我們再不輕易信任人。”
陰顯鶴淡淡道:“我從不相信人,你是唯一的例外。”
徐子陵欣然道:“陰兄令小弟受寵若驚。”接著沉吟道“我有個疑問,陰兄是否在上次來龍泉時,已懷疑宗湘花非是令妹?”
陰顯鶴臉色陰沉,點頭道:“小妹絕不會著人趕我打我。自賊兵作亂,害得我家破人亡,我兩兄妹流浪天涯、相依為命,只要她真是小妹,定可把我認出來。我還記得她被人擄走時的眼神,當時我躺在血泊中,我這一生都不會忘記。她小時已很堅強,我知她定會活下來。”
徐子陵很想問他那套打遍東北的劍法是如何學成的,終忍著不問,答他先前的問題道:“香家父子負責巴陵幫妓院和賭場的業務,據傳人口販賣亦由他們主持,長安六福賭館的老闆池生春,極有可能是香貴的長子。唉!”
陰顯鶴一震道:“妓院?”
徐子陵明白他的感受,岔開道:“陰兄的小妹叫甚麼名字?”
陰顯鶴顯是想到妹子大有可能被賣入妓寨,臉色慘白,急促的喘氣道:“我不殺盡巴陵幫的狗賊,誓不為人。”
徐子陵再找不到安慰他的說話。
陰顯鶴沉聲道:“我想獨自一人到城外走走,明早我會在小龍泉等你們。”說罷舉步往北門方向走去。
看著他孤獨修長的背影,徐子陵暗下決心,定要把巴陵幫這喪盡天良的罪惡集團連根拔起。
陰顯鶴忽然止步,輕輕道:“我的妹子叫陰小紀。”說完大步走了。
徐子陵心念一動——陰小紀,腦海裡浮現長安首席名妓紀情的玉容,她那對不住變化的靈活眼神,似乎每一刻都湧起新的念頭,新的主意。她更有一雙起舞時非常悅目好看的長腿,想要跟他學賭術背後的原因耐人尋味。
差點就要追上陰顯鶴將此事告訴他,又怕只是一場誤會,徒令他多添煩擾。
蹄聲驟起,一騎從南門方向急馳而至。
來騎迅速奔至近前,蹄音粉碎小長安龍泉上京近乎膠著的肅靜,徐子陵認得是隨他們齊闖宮禁的宗湘花親隨之一,此時他神色張惶,差點是滾下馬來,嚷道:“不好哩!突厥狼軍開始揮軍進逼。”
徐子陵失聲道:“甚麼?”
那宗湘花的親兵道:“頡利大汗帥軍剛至,圍城的大軍便開始悄無聲息的移動,往我們迫近。”
徐子陵愕然以對。
寇仲、杜興、可達志、跋鋒寒、宋師道五人從鋪內搶出,聞訊無不色變。
頡利竟比突利早一步抵達,若此是突利故意遲到,便是居心叵測,任由頡利放手屠城。又或是頡利趕在突利前頭來攻城,攻城戰一旦開展,雙方互有死傷下,會激化民族間的仇恨,至乎失控難制。
大草原各族一向打的是消耗戰,對敗方盡情屠殺搶掠,除非力有不逮,否則總是要令對方陷於滅族的結局。對頡利來說,任何不聽話的民族,都要毫不留情的連根拔掉。
眾人目光集中到可達志身上,後者正代表冷酷無情的突厥戰士,還是他們中年青一代最出類拔萃的人物之一。若非因他與寇仲和尚秀芳的關係,他會是毫不猶豫贊成屠城的人,此刻卻現出無奈的苦笑,道:“讓我出城去見大汗,瞭解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