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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父子晦氣,小陵你透露過甚麼訊息予他。”說時向徐子陵打個眼色。
徐子陵會意,道:“我曾向他說過長安六福賭館的池生春可能是香貴長子,這可是偵查香家的唯一線索。”
宋師道皺眉道:“長安李家對我們並不友善,我們能否進城是個問題,就算抓得池生春,恐怕他死也不肯吐露家族的秘密。”
寇仲立即打蛇隨棍上,舊事重提的道:“所以才要請宋二哥幫忙,你的人生經歷比我們豐富,嘿……”
他顯是無以為繼,說不下去。
宋師道苦笑道:“我能幫上甚麼忙?”
寇仲忙道:“宋二哥可以幫很多的忙,唉!我又無法分身,只小陵一個人去對付池生春,真令人擔心。”
接著拍腿道:“有哩!”
徐子陵、宋師道、歐良材三人均呆瞧著他,不明白他能想到甚麼妙計。
寇仲煞有介事的道:“賭場最尊敬的,就是有家世的富商鉅賈,所以只要由宋二哥扮成這種人,小陵則扮作隨從,可混入長安城去接近池生春,再隨機應變看怎樣套他的秘密。小陵一向窮困淡泊,教他扮有錢人必破綻百出,故非宋二哥不行。”
徐子陵這才知他是隨口胡謅,目的是阻延宋師道回小谷伴墓終老。不過他此計確和雷九指原先的想法異曲同功,甚或比之更完美可行。
宋師道啞然失笑,道:“若真是有家底有名望的人,給人看一眼便瞧穿身份,還如何能去假扮,只有暴發戶才沒有人認識,那就非是沒有我不行,對嗎?”
寇仲自己也忍不住笑道:“小陵扮暴發戶,唉!我的娘!”
歐良材道:“若扮暴發戶,在下倒有一個適當的人選可供參酌。”
宋師道微笑道:“是否以典當起家,富甲平遙的司徒福榮?”
歐良材欣然點首道:“正是此人。”
寇仲和徐子陵為之目瞪口呆,想不到宋師道憑甚麼能一語中的,從以千百計的暴發戶中猜中是此君。
宋師道解釋道:“一來是因歐公子為平遙人,所以很易想起他這個同鄉;更主要是司徒福榮貪生怕死,罕與人打交道,唯一的嗜好卻是賭博,不過只限於與信任的人聚賭。但要扮他這暴發戶並不容易,凡開賭場者均與當鋪關係密切,熟悉典當的制度和運作,幾句話可知你是否內行。還有個問題是司徒福榮的當鋪遍天下,如在長安也開有當鋪,我們必會露出馬腳,那時就要吃不完兜著走。”
歐良材道:“司徒福榮的當鋪分別以福和榮兩字作鋪名,例如平遙的總店叫福榮,其他是福生、福永、榮滿、榮德諸如此類。在長安北苑的榮達大押正是他在長安的分店,也是長安最有規模的押店,主持人陳甫,正是我的親舅,可為諸位掩飾身份。”
徐子陵搖頭道:“這怎麼行,池生春背後有李元吉撐腰,一個不好,禍延貴戚,我們於心何安。”
歐良材正容道:“人肉販子,人人得而誅之,何況諸位於我蔚盛長有大恩,更且我相信諸位必有瞞天過海之法,不會把敝舅牽累。”
三人無不動容,想不到歐良材既有義氣更有正義感。
宋師道皺眉道:“不知貴舅陳先生會怎樣想?”
歐良材微笑道:“我清楚二舅的為人,這方面該沒有問題。”
接著壓低聲音道:“我們是支援秦王一系的人,如能借此事打擊太子黨,我們只會感激,一間押店算甚麼一回事?最怕是香家全力支援太子黨攪風攪雨,那才真的糟糕。”
三人恍然而悟,因為如讓李建成登上皇座,所有曾支援李世民的人將會遭受排斥,所以歐良材亦是為自已家族著想。政治確是非常複雜的遊戲。
宋師道無奈地嘆一口氣。
寇仲和徐子陵不解地瞧著他,歐良材卻續道:“司徒福榮有位得力的助手,經常追隨左右,為他鑑定典押的珍玩財貨,名字叫申文江,是沒落的世家子弟,喬扮他或司徒福榮的人選都非宋二哥莫屬。”
寇徐明白過來,前者喃哺道:“此事愈來愈有趣,唉,可惜我卻無法分身參與。我是否有福不享自尋煩惱苦呢?”
無名在遠方一個盤旋,朝他們疾飛回來。
山海關東的碼頭出現前方,終於抵達目的地。
只見碼頭處泊著一艘大海船,正要揚帆出海,寇仲定神一看,嚷道:“這不是大小姐的船嗎?看到嗎?旗幟上有義勝隆三個大字,正是大小姐的字號。”
徐子陵點頭道:“是大小姐親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