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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在海南陣腳未穩的時機,鋌而走險,北上攻擊他的少帥軍,好與李世民大軍合對抗宋缺。
宋玉致柔聲道:“爹現在準備對沈法興用兵,玉致今趟是奉他命而來,囑你無論如何守穩彭梁,待他破沈法興後與你分從南北循水陸兩路攻打江都。照我們估計沈法興頂多能撐上半年,明年春暖花開時,但願我們可在江都見面吧!”
寇仲的心直沉下去,他的少帥軍能撐上半年嗎?宋玉致最後一句話,不但大有情意,且含有並不看好他因而有點生離死別的味兒,令他更是百感交集。
宋玉致垂下螓首,輕輕道:“我很累,你好好保重,玉致走哩!”
寇仲一把抓著宋玉致香肩,焦急道:“致致怎可以這麼說走便走?”
宋玉致沒有掙扎,卻有種心力交瘁的麻木表情,淡淡道:“為甚麼不可以?”
寇仲愕然道:“我們這麼久沒見面,難道除公事沒其他話兒傾訴?”
宋玉致美目流露一絲悽然無奈的神色,柔聲道:“你們男人家腦子除爭霸天下和統一大業外尚容得下其他東西嗎?好好保著你的少帥軍是眼前你唯一該想的事,玉致對你再無話可說,爹要我嫁給你,我就依爹的條件嫁給你,明白嗎?”
寇仲如受雷殛,在劇震中鬆手挫退,臉色轉白,心中湧起萬念俱灰的失落感覺。
宋玉致輕嘆道:“若現在是太平盛世,我們偶爾在江湖相逢,玉致或會為你傾倒。可惜時地均不適合,還可以向你說甚麼呢?自從你向智叔首次提親,把玉致對你的少許好感徹底粉碎,我最痛恨是有條件的買賣式婚姻,偏是出自可讓我心儀的男兒之口。寇仲你曾設法瞭解過人家嗎?對玉致心內的想法你可有絲毫興趣?你不能當我是個征服的物件和目標,就像江都或長安,視玉致只是戰爭的附屬品。”
寇仲聽得呆若木雞,捫心自問,他雖記掛她、愛憐她,卻從未關心過她芳心內的想法,例如她因何反對宋家爭戰天下諸如此類,只理所當然認為她喜歡自己。
宋玉致踏前兩步,輕纖手,撫上他的臉龐,輕柔的道:“少帥好自為之,不要送啦!”說罷悽然一笑,就那麼不顧而去。
火女和水女伏屍谷外,兩者相隔達十多丈,可想像當時戰況激烈,大明尊教諸人且戰且逃,兩女為保教尊捨命阻截石之軒,在他的辣手無情下玉殯香消。
兩人一路尋去,到半里外再見兩具男屍,赫然是五類魔中的鳩令智和羊漠,兩人屍旁各有一副斷折破裂的弩箭機,弩箭撤在四周地上。
侯希白檢視兩人的致命傷,下結論道:“確是石師下的手,表面不見傷痕,但五臟俱碎,一擊致命。”
徐子陵想起慘死長安的尤鳥倦,點頭同意,道:“他們定是奉許開山之命在這裡設伏接應,為阻擋石之軒而送命。我們分頭搜尋,半個時辰後再到這處會合。大明尊教的人雖作惡多端,可是人死還有甚麼好計較的?我們就讓他們入土為安吧!”
寇仲呆坐內堂一角,癱倒椅上,後枕椅背,茫然瞧著上方屋樑,首次為自己過往的行為感到深切的悔意。
慚愧、自責、悔恨一起向他襲來,他的功利心和無知把心愛的人徹底地傷害!
他只是自私地為自己的信念著想,卻從未設身處地從她的角度和立場去為她著想過。
窗外黑沉沉的雲低垂半空,似在反映他頹喪的心情!一股無以名之的傷痛使他身心受著萬斤重石般的壓制,說一句話,動一動,甚至思索他和宋玉致發展到如此田地的關係,也要費盡全身氣力方能做到。
他或者可得到她的軀體,卻不能得到她的芳心,縱然贏得天下所有戰爭又如何?卻永遠失去她。這些讓他感到窒息的想法,令他覺得無比的孤獨。在這一刻,再沒有事情可使他感到有意義,更無法醫治他深心內的創傷。
自責像無數銳利的尖針刺戳著他的心,彷佛一向強大的意志和自制力一下子消失殆盡,渾體軟弱無力。
宣永的聲音在入門處響起道:“稟告少帥,榮陽失陷哩!”
寇仲把“榮陽失陷”四個字在心中唸了兩遍,到第三遍清醒過來,坐直身軀。
宣永和洛其飛來到他身前,憂心忡忡的瞧著他。
寇仲勉強振起精神,道:“我沒有事,坐下說話。”
兩人分坐他左右,洛其飛道:“訊息剛傳來,我們早猜到魏陸會投降,卻想不到投降得這麼快。聽說王世充派大將張志往榮陽傳信,命魏陸發兵增援虎牢,豈知魏陸竟設伏生擒張志和其從人,接著開門迎接李世績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