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孃兒的心,夠不上狠辣。戰爭就是這樣,為勝利甚麼都可以犧牲。”
轉向徐子陵道:“子陵,隨我們到洛陽去吧!守穩洛陽後,我們就殺出重圍往見竇建德求援。我們三兄弟並肩作戰,生死與共,是多麼痛快的一回事。在戰爭中只有敵我之分,甚麼友情都派不上用場。李世民代表的是李閥而非他個人,他是在為李淵和李建成打天下,李淵建成與你沒有任何交情,除非你想讓他們來統治中土,否則就該立定決心,誓要擊敗他們。我並非能言善辯者,只是把心中的話說出來。”
寇仲默然無話。
徐子陵凝望在陽光下閃閃生輝的偉大都城,心中翻起千重巨浪,目下一個決定,會把他未來的命運完全帶往另一方向。他該怎辦才好?
楊公卿點頭道:“鋒寒說的是鐵錚錚的事實,李閥的內部已給魔門蠶食,李世民只是作戰的工具,再無法有自主的能力。”
寇仲終於發言,攤手苦笑道:“一切由子陵決定吧!我當然需要你,不過若你選擇離開,我心中只有歡喜而無怨恨。”
徐子陵忽然強烈地思念師妃暄,若有她在身旁,他會向她謙虛下跪,求取一個明確的指示。深吸一口氣後,徐子陵平靜的道:“時間無多,我們立即起行,好趕在日落前入城。”
他感到跨下的萬里斑每跨前一步,他離這場席南卷北,至乎牽涉到塞外大部份異族的戰爭大漩渦更近一些。而離開石青璇避世的居所則距離拉遠,最終他會全無退路,直至力盡人亡!除非寇仲一方終於勝出,他始有脫身的可能。
這想法令他感到精疲力竭,因更清楚自己無法置身事外,難道他任由自己的兄弟拿性命去為理想奮戰,為萬民謀幸福,自己卻袖手旁觀,坐視不理嗎?無論他多麼不願意,終狠下決心,選擇踏上支援寇仲這條不歸之路。
楊家軍列成陣勢,在敵寨之西嚴陣以待,防止寨內敵人來襲。飛雲戰士負責駕駛騾車,朝洛陽定鼎門推進,王玄恕和親衛押後。果如所料,寨內唐兵雖有調動,純以防守為主,不敢出戰。
城牆上鐘聲鳴響,定鼎門放下橫跨護河的吊橋,王世充、王玄應、大將軍跋野綱率二千鄭兵出迎。寇仲、徐子陵、跋鋒寒、楊公卿、王玄恕五騎從糧車隊馳出。
兩方會合。王世充方的軍隊自發的爆出震天喝采歡叫,更有人為援軍糧草的到達流下男兒熱淚,洛陽城方牆頭和把門的鄭國戰士和應呼喊,情況熱烈感人,就若大旱下的民眾看到甘霖從天降下,絕處逢生。
王世充迎上寇仲,在馬旁撲過來一把將他摟實,雙目淚湧道:“少帥高義隆情,不計前嫌,王世充非常感激,大恩大德永誌不忘。”
寇仲給他摟得渾身不舒服,更曉得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人的性格是怎樣便怎樣,縱使在某種特殊情況下態度大改,本質依然難變。
寇仲輕輕掙脫他的擁抱,正容道:“我今趟與楊公回洛陽,沒有任何條件,更沒有任何要求。只希望大家能衷誠合作,擊退唐軍,希望聖上清楚明白。”
糧車隊在他們旁“隆隆”駛過,在鄭軍簇擁下魚貫開入定鼎門。
在寇仲旁的徐子陵心頭一陣激動,深切感受到戰爭的可怕和殘酷,因為那正清楚寫在每一名鄭軍飽受折磨的臉上。
王世充嘆道:“我一錯再錯,本無顏面見少帥,現今只求一隅偏安之地,再無他求。”
寇仲道:“我們打算守穩洛陽後,立即去見竇建德說服他派兵來援,希望能在糧盡前解洛陽之圍,聖上對此有沒有意見?”
王世充正容道:“只要是少帥的意見,我王世充無不接納。”
寇仲欣然道:“這就最好。我們入城後立即把一半糧食用品分發居民,先安定民心,然後再看李世民的攻城戰了得,還是我們聯軍的守城戰厲害。”
王世充微一錯愕,點頭答應。兩人邊說話邊往城門馳去,徐子陵等緊隨其後。
(原文缺)
王玄應似是全無芥蒂的向徐子陵,但應只是迫於無奈下與他們修好。
跋鋒寒神情冷漠,好像世上再沒有任何事能讓他心動。
前面的寇仲壓低聲音向王世充問道:“現在情況如何?”
王世充冷哼道:“李世民大軍壓境一是千古不移的至理。(原文缺)”
號角聲起,由麻常指揮的楊家軍開始向定鼎門撤來,運糧任務終大功告成。
寇仲甫進城立即發糧這個招數比甚麼振奮民心的手段更有效管用,立即把一座本是死氣沉沉的城市回覆活力生機。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