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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清白的臉容抹過一陣豔紅,瞬又消去。
在震懾整個城內外戰場的劍箭交擊聲的餘音中,人人頭皮發麻的瞧著一代霸主竇建德像一攤軟泥般從馬背往李元吉一邊墮下,“蓬”的一聲掉往地上,揚起壕沿的塵土。
竇建德死了!
這個念頭在寇仲腦中不住迴響,體內真氣則天然執行的化去楊虛彥融合補天道魔功和《卸盡萬法根源智經》的精氣神,心中空白一片。
敵我雙方沒有人移動、喘息又或發話。
寇仲目光凝注的瞧著倒在馬腳旁竇建德慘死的屍身,神智逐漸凝聚。
在兩軍對壘冷酷無情的戰場上,有的只是勝利和敗亡:甚麼歉疚、後悔、悲痛、仇恨、惆悵的情緒,均沒其容身之地。若受任何情緒影響,作出違背理智的蠢事,只會落得兵敗身亡的結果。
忽然間寇仲從極度悲傷內疚中提升出來,晉入井中月的境界,那非是代表他變成無情的人,而是必須化悲憤的力量,應付眼前的危局,保住性命來贏取未來的最後勝利。
經過這些年來的磨練,他終於明白到宋快的警告——舍刀之外,再無他物。
他感到整個天地在延伸,腳踏的大地擴充套件至無限,自亙古以來存在的天空覆蓋大地,而在他來說,自己正是把天地聯絡起來的焦點和中心。
天地人三者合一。
他清楚曉得,在這生命最失意失落的一刻,他終臻達宋缺“天刀”的至境。
有法是地,無法是天,有法無法,是天地人渾一的層次,無法而有法,有法而無法。
只有這樣,他才能帶領所有忠心追隨它的人,渡過眼前難關。
徐於陵大喝道:“繩!”
寇仲聞言長笑道:“竇爺放心去吧!終有一天我會為你連本帶利把血債討回來。”
李元吉振臂高呼道:“大唐必勝!我皇萬歲!”
東牆外近十萬唐軍齊聲呼應,轟傳河原,天地變色。
李世民露出無奈神色,欲語無言,曉得李唐已與寇仲結下解不開的深仇。雖說李元吉奉李淵旨意行事,他身為主帥,亦難辭其咎,偏又無法改變。
寇仲往後退,就那麼倒飛越壕,準確有如目睹,顯示他心神絲毫不亂,故能把尺寸拿捏得那麼準確。
接著回頭往東牆奔去,彈空而上,直抵近十五丈的驚人高度。長索從徐子陵手中射出,給騰昇至極限的寇仲抓個正著,借力回到城垛上,兩人躍落牆頭。
李世民大喝道:“是戰是降,少帥一言可決。”
寇仲轉身望向王世充,後者臉色如死人,口唇輕顫。
寇仲神態從容,雙目透射出充滿強大自信的閃閃神光,城仍是主上的,主上有甚麼打算?“
王世充把望往城外的目光收回,投在寇仲身上。
兩人周圍一眾將士,目光全集中到寇仲和王世充處。
王世充硬嚥一下,喘息著道:“除獻城投降外,我們再無其他選擇。”
第五十三卷 第二章 絕處求生
時間似是一下間凝止不前。
當王世充口中吐出投降的決定,他身旁的人,包括王系將領、外姓將領、保護王世充的七、八名親隨高手,寇仲、徐子陵、跋鋒寒、楊公卿、十多名飛雲衛及守衛城牆的鄭國戰士,人人呼吸頓止,目光全盯住王世充處,寬廣延伸的牆頭鴉雀無聲。
城外以李世民和李元吉為首分佈整片大河原的唐軍,只漫空飄揚的旌旗拂拂作響,沒有人發出任何聲音,在間歇響起的馬嘶聲中,靜待守城軍或戰或降的決定。
寇仲臉容冷靜,雙目射出銳利的神光,毫不動氣的聽著王世充關乎全城軍民命運的決定,仿似絲毫不把王世充的話放在心上。
王玄恕最先作出反應,搶前跪地悲呼道:“父皇……”
王世充怒道:“閉嘴!朕是別無選擇。”
寇仲嘴角逸出冷酷的笑意。他甚至欠缺與王世充這種自私自利、反覆無恥的小人再作計較,又成臭罵他一頓的心情,乾脆俐落的道:“主上既然獻城投降,已淪為敵人俘虜,沒有權為自己作主,我們同心合力共守洛陽之議再沒有約束力。從今夜此刻開始,大鄭亡國,洛陽再不是你王世充的,誰敢反對,我就殺誰。來人!給我把王世充和其從屬全關起來。”
王世充聽得臉色劇變,王系將領紛紛喝罵,王玄應高呼道:“造反啦!造反啦!”
“鏗鏘”之聲不絕,王系的將領、親兵、外姓諸將、守城戰士、飛雲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