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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希白頹然點頭,道:“我把摹畫放在桌上,然後恭候他老人家法駕,石師果然準時來到,還很親切問我的近況,練功的情景。說出來你們不會相信,他竟指點我武功方面的事,分析我為何在秘道里幾個照面就給他擒著的原因,弄得我糊塗起來。”
徐子陵和寇仲聽得臉臉相覷,石之軒究竟是什麼一回事?
侯希白露出回憶的神色,望著小廳堂的橫樑,緩緩道:“我是否很傻呢?竟忍不住問他是否要殺我?你道他怎樣答我?他竟搖頭啞然笑道:”你不但是我石之軒的好徒兒,更是發揚花間派的希望,你又不會妨礙我統一天下的大業,師傅為何要置你於死。沒有人比師傅更明白你。‘說畢這番話後,他的眼睛現出很奇怪的神色,像很疲倦,又像心中充滿悲傷。“
徐子陵和寇仲愕然以對。
侯希白續道:“他接著又說:花間派的心法正是率性而行,他當年不顧聖門所有人反對,戀上碧秀心,便是受花間派心法的影響,而到今天他仍沒後悔當時的決定;唯一後悔的事是害死至愛的人,所以不想我步他後塵,令我重蹈他當年的覆轍。唉!他還問我有沒有意中人?”
徐子陵露出思索神色,寇仲卻興致盎然的問道:“你怎答他?”
侯希白聳肩道:“我答他天下的好女子無不是我的意中人,而我只會透過為她們作像表達我對她們的愛慕,透過畫筆把她們最美好的一面活現畫中。石師聽後不但滿意,還讚我在花間派的心法上青出於藍。我乘機問他,唉!我本不該過問他這方面的事。”
徐子陵沉聲道:“問他那方面的事呢?”
侯希白道:“我問他為何不超脫於人世間的鬥爭仇殺,嘯傲山林,落得清淨自在。”
寇仲精神一振道:“他怎樣答你。”
侯希自苦笑道:“所以我說不該問,石師冷哼一聲,隨手拿起那軸假畫,雙目射出冰冷無情的可怕神光,就那麼走啦!”
寇仲和徐子陵聽得啞口無言。
好一會寇仲才道:“你石師的行事任我們想破腦袋亦想不出頭緒來。正事要緊,快把假畫拿來。”
侯希白又驚又喜道:“離天亮只有個許時辰,夠時間嗎?”
寇仲笑道:“這是千載一時的良機,李淵抽調大內禁衛去對付李密,韋公公、尤楚紅和獨孤鳳均不在皇定內,所以李淵必把留下的人手集中保護自己的寢宮和嬪妃的宮苑,貢品堂肯定守衛鬆弛,我們選在李淵最意想不到的一刻入宮來個偷龍轉鳳,保證會成功。還不快拿假貨,我們有很多時間嗎?”
徐子陵獨自潛回司徒府,借大的房舍冷清清的,在微茫的晨光下,有種說不出人去樓空的荒寒冷落。
想起剛才偷進唐宮的情境,禁不住為侯希白得到真本如痴如醉的狂喜欣悅。李淵手上的畫是偷回來的,失去是活該,何況他可能永不曉得手上擁有的會是摹本,徐子陵絕不會因他是大唐的皇帝而認為他有特別的擁有權。
今趟三人是駕輕就熟,兼且正如寇仲所料,禁衛集中到皇帝妃嬪居住的寢宮,他們從秘道來,從秘道離開,利用貢品堂的天窗潛進去偷寶,神不知鬼不覺的完成任務。
綰綰的聲音傳入耳內,道:“人家在你的房間哩!”
徐子陵放下推寇仲房門的手,心中泛起奇怪的滋味,移往鄰房,推門入內。
綰綰靜靜坐在一角,美目深注的瞧著他。
徐子陵到她旁坐下,道:“我們決定今晚動手。”
綰綰露出“早知道哩”的神情,淡然道:“寇仲為何不和你在一起?”
徐子陵道:“他在為今晚的行動奔走安排。”
綰綰訝道:“有什麼要安排的,是否直到此刻仍要瞞我?我會懷疑你們合作的誠意。”
徐子陵灑然聳肩道:“我並沒有蓄意隱瞞,只因時機未至,告訴你沒有意思。”
綰綰輕輕聲道:“我曉得寇仲不信任我,徐子陵又如何呢?我想聽你心內的想法。”
徐子陵迎上她的目光,微笑道:“我認為你不會在這情況下出賣我們。不過當有一天你成為陰癸派新一代的主事者,情況將截然不同。因為你不得不為本派的利益著想。”
綰綰緩緩搖頭,滿懷感觸的道:“我永不會成為陰癸派之主,我已失去那種興趣。聖門兩派六道各懷鬼胎,只會壞事而不能成事。我再不想花時間陷往派內無謂由鬥爭去,不想在這方面浪費時間。”
徐子陵愕然道:“那你為何那麼積極對付石之軒,何不找個地方躲起來,過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