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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陵暗哼一波末平,一波又起,令他們窮於應付,卻又不能置諸不理,不解道:“李世積現在是唐室重臣,攻打洛陽的主將,獨孤閥現在聲勢大幅減弱,怎敢冒開罪秦王之險去陷害沈落雁?”
胡小仙肅容道:“不要低估獨孤閥,現時獨孤閥和宇文閥均投靠李淵,一向以來三閥關係親密,現在兩閥更清楚儲存富貴權力的唯一生路,就是全力支援李淵。
只看李淵能請得動尤楚紅入宮保護張捷好,可推斷他們的關係。有張捷好在背後支援獨孤閥,加上李淵對李世民的猜疑顧忌,在順水推舟下,李淵說不定會縱容獨孤閥向沈落雁報復。一旦令沈落雁背上與李密叛變的罪名,秦王怕亦無可奈何,因為沈落雁對李密的忠心,早是人盡皆知的事。“
徐子陵大感頭痛,此事確可大可小。告辭離開。
出乎寇仲等意料之外,宋師道並非神情輕鬆愉快的回來,而是一臉沉重。
雷九指和任俊知機的藉詞離開,好方便兩人私下說話。
宋師道接過寇仲斟上的香苫,無意識地飲上一口就放在桌上,雙眼直勾勾的瞧著前方,寇仲可肯定他視而不見,只是沉浸在深思裡。試探問道:“商場主是否仍不肯原諒我們。”
宋師道茫然搖頭,道:“我看她對你們早消了大半的氣。她是位有智慧的女子,對你們瞭解什深,該明白你們是別有苦衷。”
寇仲聽得摸不著頭腦,忍不住問道:“二哥有否代我們向她解釋。”
宋師道仍是自顧自兩眼空空洞的朝前望,夢囈般道:“我向她解釋過一遍,她沒有肯定的答覆,只說要多想幾天。然後她興致盎然的和我談論她最喜愛的藍田玉,這種美玉乃玉中王者,玉色冬則溫潤,夏則清涼,質地潔淨堅脆,擊之發音清澈嘹亮,紋理豔絕無倫。
唉!秀詢確是有品味和有眼光的女子。“
寇仲訝道:“聽二哥這麼說,你們該談得非常投契,怎麼……嘿……怎麼……”
宋師道像首次發覺寇仲的存在般朝他瞧來,苦笑道:“投契有什麼用?”
寇仲不敢直問,旁敲側擊道:“宋二哥是以本身的身份面貌去見她,還是以申文江的模樣身份。”
宋師道道:“當然是宋師道的本來面目,你不想她曉得司徒福榮的事吧!”
‘寇仲嘆道:“我是忍不住哩!宋二哥為何像……嘿……像失去人生樂趣的樣兒,是否她在言多有失下開罪二哥你呢?她歡喜你送她的花布嗎?”
宋師道呆望他好半晌,慘然搖頭道:“小仲你誤會哩!她不但對我送她的花布非常欣賞,還說要立即親自動手栽縫成衣裙穿給我看,我走時她更約我明晚與她共晉晚膳。大家是自己人,我不想瞞你和子陵,秀詢是你們的娘外首個能令我心動的好女子。”
寇仲百思不得其解的抓頭道:“那問題出在什麼地方?”‘宋師道苦笑道:
“問題是我宋師道是‘天刀’宋缺之子,又是你寇少帥的二哥。”
寇仲心中劇震,立刻明白過來。
商秀詢乃飛馬牧場之主,故必須首先考慮牧場的存亡。照現在的形勢發展,天下極可能演變成南北隔江對峙的局面。大江之南,是宋缺和寇仲的天下;大江之北,則為李閥唐室的勢力範圍。假設宋師道與商秀詢相好詢,飛馬牧場位於大江之北,勢成李閥的眼中釘,將難逃被連根剷除的命運。
宋師道頹然道:“你終於明白哩!”
寇仲無奈點頭,道:“二哥是什麼時候想起這個問題的?‘,宋師道答道:”當我向她提起你們時,她說形勢所迫下,終有一天她要與你們劃清界線,她今趟到長安來,亦因飛馬牧場的領導層決意與李閥修好。言下之意,與你們因館館而來的誤會只屬小事。那時我才想起自己是宋缺之子,不宜與她交往,這關係只會把她害苦。“
接著慘然笑道:“我對你孃的心志不夠堅定,本早下決心陪君綽終老幽谷,卻還三心兩意,朝秦暮楚,理該受到懲罰。”
寇仲心亂如麻,驚呼道:“二哥萬勿有這種想法,若二哥尋得真愛,娘在天之靈只會欣慰,你伴在她墳旁反會令她不安。”
宋師道六神無主的茫然道:“真的是這樣嗎?”
寇仲回過神來,拍胸保證道:“我和小陵就是娘在世上的代表,你不信我們信誰?明晚你宋二爺記緊赴宴,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瀟瀟灑灑的和她談論藍田美玉,談什麼都好,就是不要談我們和政治形勢。只當地是個紅顏知己,至於將來如何,就交由娘在天之靈決定。‘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