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嗆悶。見徐子陵和陰顯鶴這兩個不速之客推門而入,只目光灼灼的朝他們打量。卻沒有招呼說話,頓使他們感到頗有一觸即發殺氣騰騰的緊張氣氛。
徐陰兩人跑慣江湖,見他們每人的隨身行囊呈長形且放在探手可及的近處,均曉得內中藏的必是兵器,這七名壯漢不但是會家子,說不定更是專劫行旅殺人搶掠的盜賊。
徐子陵把門關上,置漫天風雪於門外,目光落在坐在烤爐旁面對大門一位年約二十六、八歲的壯漢身上,此人神態沉凝冷靜,雖一臉風塵仍難掩其英氣,顯非一般攔路剪徑的小賊,而是武功極高的高手。
他絲毫不讓地迎上徐子陵的目光,亦露驚異神色。顯示出高明的眼力。
其他人唯他馬首是瞻,均以目光徵詢他的意向,待他發令。
徐子陵直覺感到他們非是盜賊之流,遂露出笑容。抱拳問好道:“請恕我們打擾之罪,只因嗅得肉香,忍不住進來,別無他意。”
那一身英氣的硬朗漢子長身而起,抱拳回敬道:“兄臺神態樣貌,令在下想起一個人,敢問高姓大名。”
他的語調帶有濃厚的塞北口音,徐子陵心中一動,坦然道:“本人徐子陵。”
包括那英偉漢子在內,人人露出震動神色,坐著的連忙起立,向他施禮,態度友善。英偉漢子露出英雄氣短的感慨神色,苦笑道:“原來真是徐兄,小弟宋金剛。”
徐子陵一呆道:“宋兄怎會來到這裡?”
宋金剛頹然道:“敗軍之將不足言勇,此事說來話長,我們何不坐下詳談。”
眾人圍著烤爐重新坐好,徐子陵和陰顯鶴分坐宋金剛左右,介紹過陰顯鶴,眾人輪流以利刃割下狼肉,邊嚼邊談。
宋金剛道:“能在此和徐兄、陰兄共享狼肉,是老天爺對我的特別恩寵,柏壁大敗後,我和定揚可汗被李世民派兵窮追猛打,守不住太原,惟有退往塞外投靠頡利,那知卻中了趙德言的奸謀。”定揚可汗就是劉武周,宋金剛的主子。
徐於陵皺眉道:“趙德言和你們有什麼恩怨,因何要陷害你們?”
宋金剛道:“問題在頡利頗看得起我宋金剛,故令趙德言生出顧忌,遂向定揚可汗進言,謊稱頡利希望我們重返上谷、馬邑,招集舊部,部署對唐軍的反擊。豈知我們依言率眾回中原途上,趙德言竟向頡利稱我們意圖謀反。為此我們被金狼軍追擊,定揚可汗當場身死,近千兄弟無一倖免,僅我們七人成功逃出。”
另一人道:“全賴宋帥想出金蟬蛻殼之計,以一位死去兄弟穿上他的衣服,弄糊他的臉孔,趙德言始肯收兵回去。”
徐子陵心中湧起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的感慨,趙德言說不定是由頡利在背後指使,因為劉武周和宋金剛失去被利用的價值,再不宜留在世上。若公然處決兩人,會令其他依附突厥的漢人心離,故採此手段。
宋金剛再嘆一口氣道:“我們是否很愚蠢。”
徐子陵心中對他與虎謀皮,做突厥人的走狗,自是不敢苟同,不過宋金剛已到山窮水盡的田地,不願落井下石,只好道:“成王敗寇,有什麼聰明愚蠢可言?宋兄對未來有什麼打算?”
宋金剛道:“實不相瞞,北方再無我宋金剛容身之所,所以想住江南投靠與我們一向有密切關係的蕭銑,豈知回中原後,始知形勢大變,宋缺兵出嶺南助少帥爭天下,幾可肯定長江南北早晚盡歸少帥軍,所以打消投蕭銑之意,看中巴蜀們離中原爭霸的核心,希望找得個風光明媚的隱避處終老,再不同世事。”
阻顯鶴訝道:“宋兄何不考慮投靠少帥,宋兄對突厥的熟悉會對少帥非常管用。”
宋金剛露出苦澀神色,道:“我當年對少帥立心不良,夥同蕭銑和香玉山陷害他,那還有臉目去求他收留。罷了!金剛現在心如死灰,再沒有雄心壯志。”
徐子陵點頭道:“宋兄退出紛爭,乃明智之舉。”
宋金剛肅容道:“徐兄不念舊惡,對金剛沒有半句損言,金剛非常感激。現今塞外形勢吃緊,塞外諸族在頡利和突利的牽頭下,結成聯盟,以討李淵助寇仲為漂亮口號,正秘密集結軍力,準備大舉南侵。另一方面則由趙德言透過長安魔門勢力,盡力安撫李淵和李建成,據說李淵對塞外聯軍的事仍懵然不覺,形勢非常不妙。”
徐子陵聽得心情更是沉重,宋金剛從突厥脫逃出來,掌握到頡利、突利的第一手情報,絕非虛言。觀乎梁師都使兒子向海沙幫買江南火器,便知魔門和突厥人正部署對付李世民的大陰謀,李世民若被害死,塞外大軍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