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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
頓頓又道:“據傳劉黑闥和你們關係密切,是否確有其事?”
徐子陵正大感頭痛,劉黑闥的興起,使天下的紛亂更多添變數,暗歎一聲,點頭道:“確是事實,但將來大家的關係如何發展,恐怕只老天爺知道。”
可達志目光落到陰顯鶴身上,微笑道:“想不到陰兄會與子陵一道走,陰兄仍像龍泉時般不愛說話。”
陰顯鶴勉強擠出一絲笑意。略示友善,仍沒有說話。
可達志轉向徐子陵道:“子陵不是要到長安去吧!”
徐子陵無奈答道:“正是要到長安去辦點私事,與寇仲的大業沒有關係,可兄對我有什麼忠告?”
可達志沉聲道:“只有一句話,是長安不宜久留。”
徐子陵明白與他雖未至於正面衝突,終是敵對的立場,可達志肯說出這句話,非常難得。點頭表示應允。
可達志道:“尚有一事,是高麗王正式向李淵投碟,說高麗第一高手‘奕劍大師’傅採林將代表高麗,到長安與李淵見面,順道見識中原的武學,看來他是有意挑戰寧道奇又或宋缺,以振高麗威名,若他真能獲勝,比打贏一場硬仗更收震懾之效。”
徐子陵心叫不妙,傅採林遠道而來,焉肯放過他和寇仲,問題在他們又絕不能讓孃的師父有損威名,令他們進退兩難。
可達志雙目射出異樣神色,頹然道:“秀芳大家會隨他一道回來。”
徐子陵道:“我剛見過烈瑕。”
可達志虎軀一震,雙目殺機大盛,沉聲道:“那小子在何處?”
徐子陵道:“他想搶我身上的五采石,與許開山、辛娜姬和段玉成蒙著頭臉偷襲我們,所以我和顯鶴須連夜離開漢中,碰巧遇上你,冥冥中似真的有主宰,或者是宋金剛仍命未該絕。”
可達志一震道:“許開山真的是大尊?”
徐子陵淡淡道:“化了灰我也可把他認出來,何況只蒙著頭臉。”
可達志微笑道:“子陵是否從美豔那妮子處奪得五采石,聽說她挾石逃離塞外,幸好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五采石終回到子陵手上。”
徐子陵道:“正是如此,我往客棧投宿,想不到正是美豔夫人落腳的地方。當時該有大明尊教的人在暗中監視,見我取石而去,遂通知許開山等人,致有後來偷襲之舉。”
可達志道:“大明尊教在楊虛彥穿針引線下,得李淵首肯,可在長安建廟,豈知給石之軒痛下辣手殺得沙芳和其隨員雞犬不留,現在五采石又落入子陵手中,他們是走足黴運,不若我們到漢中趁趁熱鬧,烈瑕是我的,許開山是子陵的如何?”
陰顯鶴沉聲道:“許開山是我的。”
徐子陵點頭道:“誰是誰的我們不用分得那麼清楚,大明尊教暗中做盡傷天害理的事,只是狼盜的惡行已罪該萬死,若讓他們逃往波斯,還不知有多少人受害。唯一的難題是段玉成,他始終曾是我雙龍幫的兄弟,我不忍看著他執迷不悟下去。”
可達志問道:“子陵有什麼提議?”
徐子陵苦笑道:“這是個難以解開的死結,他們對五采石絕不肯罷休,早晚會追上來。唉!”
可達志不解道:“有時我很不明白你和寇仲,他不仁我不義,有什麼好說的,你下不了手,我可為你代勞,此正是把大明尊教連根拔起的最佳時機。”
陰顯鶴髮言道:“錯過這機會,我們可能永遠沒法為被大明尊教害死的冤魂討回公道。”
徐子陵頹然道:“好吧!但玉成尚未有彰顯惡行,各位放他一馬。”
可達志道:“為免有漏網之魚,我和陰兄在一旁監視,到時必可教他們大吃一驚,措手不及。”
言罷與陰顯鶴從破窗離開。
剩下徐子陵一人獨對爐火,心中感慨萬千,人的紛爭就是這麼來的,人與人間的差異,形成思想和利益分歧,不同的宗教信仰,地域、種族、國家的紛爭,造成了永無休止和各種形式的衝突,這些引起鬥爭的諸般因素,永遠不會混滅,只能各憑力量儘量協調和平衡。他多麼希望能逃避這令人煩擾的一切,隱居在隔絕俗塵的人間淨土,享受清風明月的寧靜生活。
可是此仍是個遙不可及的美夢。
自在成都重逢師妃暄後,他的心神沒法安定下來,與伏騫和陰顯鶴的兩席話,使他認識到中土即將來臨的大災禍,而解決的機會就在眼前,錯過則再無另一個機會。
為天下萬民的幸福,為他對師妃暄的愛,他下定決心,務要排除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