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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保護你,所以你為保五采石,只好遠離大草原,對嗎?”
美豔夫人雙目仍射出怨毒神色,粉項在徐子陵掌握中則不住抖顫,喘著道:“你好狠!”
徐子陵曉得此為關鍵時刻,表面不透露內心真正的想法,沒半點表情的淡然道:“這是你最後一個機會,我徐子陵說過的話,從來沒有不算數的。為得回五采石,我可以殺掉你們所有人,頂多費一香工夫把你們的行囊徹底搜查,夫人意下如何?”
美豔夫人再一陣抖顫,像鬥敗的公雞般頹然道:“你贏哩!”
大雪茫茫。
寇仲在雪原全速飛馳,拳頭大的雪花照頭照臉的撲來,瞬化作清寒冰水,鑽進他的脖子裡,但他的心卻是一團火熱。
無論從任何立場,任何的角度,他絕不應錯過宋缺與寧道奇這驚天地、泣鬼神的一戰。他並不擔心自己的忽然離開會令少帥軍群龍無首,因為有曉得內情的宋魯為他料理一切和安撫虛行之等人。
宋缺雄偉的背影出現在風雪前方模糊不清的遠處,隨著他的接近漸轉清晰。
寇仲生出陷進夢境的奇異感覺,漫空雪花更添疑幻似真的景象;或者人生真的不外一場大夢,而絕大部份時間他都迷失在夢境裡,只有在某些特別的時刻,因某些情緒勾起此一剎的隍悟,但他也比任何時刻更清楚曉得,轉回他又會重新迷陷在這清醒的夢境裡。
他真的希望眼前的一切只是一常何。
宋缺和寧道奇均是他尊敬崇慕的人,他們卻要進行分出生死的決戰,師妃暄這一著實在太忍心。
掠至宋缺身旁,這位被譽為天下第一刀法大家的超卓人物毫不訝異的朝他瞧來,腳步下緩的從容微笑道:“少帥是想送我一程,還是要作決戰的旁觀見證?”
宋缺哈哈笑道:“這即是沒有信心,那你早輸掉此仗。今趟寧道奇可非像上次般只是和你鬧著玩兒,而是會利用你信心不足的破綻,無所不用其極的置你於死地。少帥歸天后寧道奇仍不會放過向我挑戰,那你的代我出戰豈非多此一舉,徒令少帥軍土崩瓦解。”
寇仲諤然道:“閥主有必勝的信心嗎?”
宋缺淡淡道:“論修養功力,我們縱非在伯仲之間,亦所差無幾。可是此戰並非一般比武較量,而是生死決戰,在這方面寧道奇將欠缺我宋某人於戰場實戰的寶貴經驗,所以此仗寧道奇必敗無疑,宋缺有十足的信心。”
寇仲從他的語氣肯定他字字發自真心,絕非虛言安定自己,奇道:“可是閥主適才獨坐內堂時神態古怪,又說寧道奇懂挑時間,使小子誤以為閥主在為此戰的勝負擔憂。”
宋缺沉吟片響,略緩奔速,道:“少帥真的誤會哩!我當時只因被這場決戰勾起對一個人的回憶,更為我們的關係發展到這田地傷懷,所以神情古怪,而非是擔心過不了寧道奇的散手八撲。”
寇仲輕輕道:“梵清惠?”
宋缺露出苦澀的表情,語氣仍是平靜無波,淡淡道:“寧道奇是天下少數幾位贏得我宋缺敬重的人,否則我早向他挑戰。清惠是故意為難我,試探我的決心。清惠一向算無遺策,今趟卻是大錯特錯。”
寇仲忍不住問道:“閥主會否刀下留情?”
宋缺哈哈笑道:“這是另一個宋某絕不允許少帥出手的理由,舍刀之外,再無他物,刀鋒相對,豈容絲毫忍讓。清惠啊!這可是你想見到的結果?”
最後兩句話,宋缺感慨萬千,不勝唏噓。
寇仲啞口無言。
宋缺地立定,兩手負後,仰望漫空飄雪。
寇仲連忙止步,垂首道:“小子希望閥主與寧道奇決戰時,可在旁作個見證。”
宋缺往他瞧來,露出祥和的笑容,神態回覆從容閒適,一點不似正在迎戰勁敵的途上,淡淡道:“人生不如意事,十常八九。當年我邂逅清惠,是一個明月當頭的晚夜,那時我像你般的年紀,碧秀心尚未出道,此事我從沒有告訴任何人。”
又望往夜空,輕嘆一口氣道:“到碧秀心為石之軒那奸徒所辱,清惠二度下山,我與她重遇江湖,中間隔開足有十多個年頭。初遇她時我仍是藉藉無名之輩,‘霸刀’嶽山的威勢卻是如日中天,清惠已對我另眼相看,與我把臂共遊,暢談天下時勢、古今治亂興衰。”
寇仲說話艱難的囁嚅問道:“閥主因何肯放過她呢?”
宋缺往他瞧來,雙目奇光電閃,思索的道:“放過她?哈!我從未想過這種字眼。我為何肯放過她?”
徐子陵踏入酒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