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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頜利不是正合作愉快嗎?”
石之軒嘆道:“趙德言打的是另一個算盤,他要明刀明槍的藉助額利的力量剷除異己,若頜利真能征服中原,不得不以漢制漢,倚賴趙德言去為他管治江山,完成他的帝皇美夢。你若干掉他,我絕不會皺半下眉頭。”
徐子隧道:“邪王為何要對我說這番話?”
石之軒沒有答他,綠道。:“突利雖與你們稱兄道弟,可是他始終是突厥人,絕不會忘記與漢人的仇恨,那是族與族間的仇恨,沒有人能化解。若我沒有猜錯,終有一天你們須與突利兵戎相見。”
徐子陵默然無語,石之軒的說話一針見血,充滿他經歲月千錘百煉而成的智慧。
石之軒嘆道:“我為何要提醒你?因為我怕你因太重兄弟之情而吃虧,唉!我要走啦!子陵保重。”
說罷就那麼跨步出門,沒人暗黑深處。
徐子陵掠往屋外,寒風撲臉而來,蒼穹嵌滿無有窮盡的星辰,蛩蟲鳴唱不休,孤寂的荒原再不孤寂。
簫音再起,似有如無,與四周的秋蟬悲鳴融渾無間。隨著呼呼風嘯若隱若現,就像輕雲遮著的明月;令人耳迷神蕩的動人蕭音仿似在九天外處翩翩而起,把肅殺的殘秋轉化為充盈生機光輝燦爛的天地,明麗的音符一時獨立於天地之外,一時與萬化緊密湊合。
徐子陵尋寶似的往話音起處掠去,心中諸般情緒被蕭音全體沒收,只剩下說不盡的溫柔和愛意,石青璇的簫音有如一株神奇的忘憂草,服用後再想不起外間人世殘酷冷血的戰爭。
徐子凌奔上一道山坡,石青形的倩影出現在小山頂一塊大石上,仿若夢境中徘徊在空山靈谷的仙子。
蕭音倏然而止,石青聯生輝的美目顧盼多情的朝他看來,微笑道:“呆子來早啦!”
徐子凌來到她旁坐下,忘情地呆看著她。
石青璇上穿淡紫色的經羅長祆,香肩搭著色澤素雅披肩以御風寒,下配杏黃色的綾羅裙子,秀外慧中的面容仍帶著一貫抑壓下透出來的憂鬱神情,別具冰雪冷傲的美態。不施半點脂粉,可是其文靜嫻雅的舉止,輕盈窈窕的體態,能令任何人心迷神醉。
她隨手把天竹蕭放在另一邊。徐子陵注意到她有個隨身的小包袱。
石青璇被目光投往山下起伏的小屋,香後輕啟,輕柔地道:“戰爭是怎樣子的呢?”
徐子凌想不到她有此一問,發呆半晌,苦笑道:不知是否該向你如實道出?“
石青班唇角逸出笑意,輕輕道:“既然可怕至令人不敢吐露,為何仍有那麼多人樂此不疲?”
徐子陵嘆道:“原因太複雜哩!”
石青進朝他瞧來,美目深注的道:“子陵很疲倦,戰爭定把你折磨得很修哩。”
徐於醫生出投進她香懷的衝動,只有在那裡他才能尋到亂世中的避難所。
石青璇續道:“人家乘船東來,大江沿岸的城鎮非常緊張,人心惶惶,可是誰都不知該逃到那處去。戰爭的訊息和謠言每天有新的花樣,一時說少帥軍在洛陽之戰全軍覆沒,一時說來缺的大軍和唐軍正面交鋒,一時說杜伏威起兵叛唐,與竇建德夾攻李世民為你們報仇,令人不知信誰說的好。”
徐子陵心中一熱,以石青藥對世事一向的不聞不問,肯這麼留意戰事的發展,顯然是因對他的關心,忍不住問到:“青璇在擔心我嗎?”
石青遊淡淡道:“你說呢?”旋又忍俊不住的“噗哧”嬌笑道:“呆子!”
徐子陵心中湧起灼熱的情緒,轉眼又被無奈的痛苦替代,幸福的生活對他仍是遙不可及的美夢。沒有一刻他更清楚心內的矛盾,寇仲爭霸天下之戰令他泥足深陷,可是對石青璇的愛戀又是不能自拔。他已失去師妃暄,再不能錯過眼前這夢縈魂牽的好女子。她的人就如她簫音般是這充滿鬥爭仇恨的人海汪洋中晶瑩純淨的清流、黑夜中一點永恆不滅散射的焰光,失去她他將一無所有,生命再沒有任何意義。幽林小谷的輕吻、離別,像燒紅的烙印般在他心中留下永不會磨滅的痕跡,可是直至眼前並肩私語的一刻,她仍是那副似有情若無情的樣兒。若他徐子陵吐露心情,她會否像她說過般消受不起,受驚小鳥般遠走高飛?他是不能不顧慮她心中的感受和淒涼的往事。石青璇優美如仙樂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道:“呆子你心不在焉呢!”
徐子陵一顫醒來,往她望去,石育法把下頷枕在兩臂突前環抱的雙膝間,整個人似嵌進夜空去,變成星夜裡奪目的星辰,詭秘難測。她別過頭來瞥他一眼,又重把目光投往遠方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