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險的任務全由他一手承包,讓下面的人可坐享其成。
跋野剛有感而發的道:“當日在伊闕西北山區外被唐軍堵截,少帥不顧生死的回過頭來為野剛擋著追兵,野剛那時即立下決心,縱是肝腦塗地,誓要追隨少帥到底。能遇上少帥這種大仁大義的明主,是野剛的福氣。”
邴元真深有同感的道:“最後的勝利必屬於我們。”
此時叄人來到南峽出口的木柵閘門前,把守的十名少帥軍,聞邴無真之言,亦齊聲叫道:“最後勝利屬於我們。”
寇仲仰天長笑,放開搭在兩人肩膀的手,道:愈艱苦困難的情況,愈能顯我少帥軍的威風,勝利的果實愈是甜美,生命的真採方能發揮,願共勉之。“
眾將士轟然呼應,聲動峽道。
寇仲又對把守出口的手下噓寒問暖,他每句話都出自真心,令人感動。
問起出口外的情況,小隊長恭敬答道:“屬下依謀公指示,派出探子在外面高處放哨,不見有任何動靜。”
寇仲道:“形勢有變,謀公會加強這邊的防禦工程,你立即把外面的兄弟喚回來,只要守好出口便成。”
小隊長髮出命令,手下領命吹響號角,召哨探回峽。
寇仲放出無名,在高空觀察遠近,點頭道:“屈突通沒有派人先來探路,是不想打草驚蛇,惹起我們的察覺,但肯定在我們看不到的遠處,定有他的人在嚴密監察,只要我們有任何從這邊開溜的跡象,將會受到他們伏擊突襲。‘
邴元真和跋野剛頷首同意,屈突通乃隋朝名將,自投唐室後更戰績彪炳,屢立大功,今次身負重任,不敢疏忽大意。
寇仲凝望夜空上變成一個黑點的無名,道:“西方五十里外有敵人,人數不少,該是屈突通的先頭部隊,照路程他們可於明天午後任何時刻抵達,你們勿要輕敵。”
邴元真正容道。“少帥放心。”
寇仲環顧峽道形勢,出口這段山徑最闊處只叄丈許,窄處則不到兩丈,沉聲道:“峽道雖不利進攻,但要攻擊外面的敵人同樣非易事。時間再不容許我們在外面設定有足夠防禦工事的壘寨,只可退而求其次,在峽道內用工夫。”
邴元真道:“我們有大量的木材,可在這裡加設障礙,問題是障礙物會令我們不能配合少帥對敵人前後夾擊。”
跋野剛道:“此法不可行,敵人可輕易接近出口兩旁近處,只要投人火種,燒著木材我們將非常狼狽,若吹的是南風,整條峽道會被濃煙淹沒。幸好現在不是吹西北風就是東北風,否則剩是濃煙足可把我們趕離峽道。”
寇仲一震道:“幸好得野剛提醒,敵人的火攻確是非常毒辣而難以應付的殺著。我一直想不通為何屈突通到達襄陽後,耽延兩天才起程,初時還以為是調動部隊須時,想清楚卻沒有道理,因為襄陽守軍為防我們突圍南下。該早枕戈待旦的作好準備,隨時可行軍作戰。現在始想到屈突通是要趕製鼓風機,製造人為的南風,把濃煙吹進峽內,這是最佳攻破峽道防禦的妙著。”
邴元真和跋野剛同時色變。
寇仲回覆冷靜,從容笑道:“既想到敵人的策略,自有破敵之策。我們就請謀公在出口處起數重密封的土石大閘,有那麼高就建那麼高。再在牆頭設定箭手、投石機和鼓風機,前兩者對付敵人,後者應付濃煙,放棄出口外那一段路又有何不可?”
邴元真欣然道:“天下間恐怕再沒有少帥不能解決的難題,我們就在離峽口六百步處起第一道煙火牆,那麼進人峽道的敵人將全暴露在我們的射程裡。”
跋野剛信心盡復,笑道:“必要時還可以火攻對火攻,把他們活活嗆死。”
寇仲哈哈笑道:“最緊要是靈活應變,這邊也要加設一個像山寨中的水池,必要時以溫布掩著口鼻,以防為濃煙所嗆,敵人可沒有這種方便,哈!”
此時閘門開啟,哨兵陸續回峽。
寇仲道:“這處交給各位,小弟去也。”
一聲長笑,出閘掠往深黑的荒原。
“子陵!子陵!”
徐子陵從最深沉的靜修中醒轉過來。事實上他正處“一種異常神妙的狀態,心神像與天地同遊,渾融為一,腳底湧泉穴雖仍未能吸取天地精氣,卻開始左腳心微熱,右腳心微冷,這是受傷後從未曾發生過的事,但他不驚反喜,因總算是已有起色。
他像退往心靈之海的無限深處,侯希白的呼喚聲將他召回來,再次感覺到自己受重創的身體,返回人世。
他張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