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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原諒我。而在宋家中她是主和派,不願宋家捲入戰爭去。”
侯希白呆看他半晌,苦笑道:“那你是否真的愛她呢?”
徐子陵插入道:“起始時他或者立心不定,用情不足,但現在我卻肯定他是情根深種。玉致小姐是個愛好和平、厭惡戰爭的人,有副悲天憫人的心腸,所以見寇仲好戰惟恐天下不亂,心生反感。要她對寇仲的觀感徹底改變,只有一個辦法。”
寇仲大喜道:“快說!”
徐子陵淡淡道:“我只是隱隱感到有迴天之法,但尚未能其體掌握,待想至透氣時再告訴你吧!俗語有云‘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只要你對她的愛是經得起考驗,她總有原諒你的一天。”
侯希白拍拍寇仲肩頭道:“子陵的話深含至理。我們會幫你想出最好的辦法,令宋家美人對你回心轉意。”
寇仲無助的道:“我全倚賴你們哩!唉!我的心矛盾和亂得要命,既想拋開一切去見她,又怕惹得她反感。”
徐子陵道:“你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把兒女私情擱置一旁,為取得最後的勝利做足準備工夫。不要以為繪製長安城內的守禦圖是輕鬆的事,而是艱鉅的任務。李淵把重兵駐於宮城後大門玄武門的禁衛總指揮所,要到那裡踩場子是沒可能的事。所以即使能在城內發動突襲仍非必操勝券。最怕在佔領任何一道城門前,先被敵人擊垮,那時將不堪設想。”
寇仲道:“還記得當日我曾到劉政會的工部借研究建築為名,翻看躍馬橋一帶的屯坊房舍圖嗎?在圖軸室內另有秘室,以鐵鎖封門,我曾問過劉政會里面藏放什麼東西,他答只有李淵批准,始可進入,所以他也並不知曉。照我猜,放的是辰安城的軍事佈置,所以我們只要能到秘室順手牽羊,可省去很多工夫。”
侯希白猶有餘悸道:“又要偷進宮城?那可不是說笑的!”
寇仲信心十足的道:“到皇宮偷東西當然難比登天,但外皇城卻是另一回事。”
徐子陵沒好氣道:“假設由秘道入宮,從出口摸往外皇城,是李淵守衛最森嚴的寢宮,則到皇宮或外宮城分別何在?”
寇仲道:“我屆時自會想到解決的辦法,我這小偷出身的人,偷東西比製圖在行。”
徐子陵道:“夜啦!我們好好休息,醒來時應可抵鍾離。”
寇仲嘆道:“唉!我真的不願見美人兒幫主,她太傷我的心哩!”
侯希白道:“現在的她只是個舉目無親、孤伶無助的可憐女子,就該原諒她和好好待她。”
寇仲沒精打采的道:“小弟受教。希望今晚能有連場美夢,補償我在現實中的失意和無奈!”
大雪續降,兩岸白茫茫一片。
翌日,寇仲等船抵鍾離,卜天志聞信來迎,以馬車載四人秘密入城,直抵總管府。
在府內大堂坐下,請來雷九指商議。
卜天志首先報告道:“現在南方形勢大變,李子通、沈法興、輔公佑、蕭銑等人人自危,怕成為我們下一個攻擊目標。江都更是人心思變,自攻打梁都大敗,兼且失去鍾離、高郵和附近十多座城池,左將軍歸順我方,李子通手下將士,對他非常不滿,只要我們加強壓力,截斷其水路交通,李子通將不戰而潰,只餘逃命的份兒。”
寇仲想起陳長林,問起沈法興、沈綸父子的情況。
卜天志道:“沈法興和林士宏同病相憐,自宋家大軍攻陷海南,由宋智指揮僚軍,分兩路進迫沈法興和林士宏,不住蠶食其外圍地盤,他們勢力每況愈下,再難為患。”
寇仲笑道:“待我說動老爹公開支援我們,我敢保證他們的手下會有大批的人不戰而降,就像洛陽之戰的歷史重演。”
徐子陵問道:“老爹和輔公佑關係如何?”
卜天志道:“兩人公然決裂,因輔公佑以卑鄙手段殺了杜伏威的頭號猛將王雄誕,奪取丹陽兵權,又聯合蕭銑和林士宏,若非輔公佑顧忌我們,杜伏威又出奇地按兵不動,否則他們這對刎頸之交,定大戰連場。”
寇仲訝道:“蕭銑和林士宏不是敵對的嗎?”
卜天志道:“蕭銑現在最顧忌的是我們,其他均為次要。”
寇仲沉吟片晌,問道:“志叔可清楚長林和沈綸間的恩怨?”
卜天志道:“你問對人哩!我所知的非是長林告訴我,而是側聞回來的。”
徐子陵心中暗歎,發生在陳長林身上的事定是非常慘痛,故令陳良林不願重提。
卜天志續道:“沈法興是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