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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的人,所以危與機兩者並存,就看我們的應對。”
城門在望,他們從外望去,不覺任何異常的情況,唯一令人不安的,是沒有平民百姓出入,整條官道空寂無人,只他兩兄弟悠然漫步。
驀地蹄聲響起,十多騎從城門衝出,筆直朝兩人馳來。
徐子陵立定道:“帶頭的是解文龍。”
寇仲退回他旁,凝神瞧去,沉聲道:“見不道解暉嗎?”
徐子陵搖頭表示沒有見到。
十多騎勒馬收韁,戰馬仰嘶,在解文龍帶頭下,十多騎同時下馬,整齊劃一,人人年青力壯,體型壯碩膘悍,均是土獨尊堡後起一代的高手。
解文龍趨前兩步,來到兩人半丈許處施禮道:“解文龍謹代表獨尊堡恭迎少帥和徐公子大駕。”
兩人聽得你眼望我眼,這樣的接待,大出乎他們意料之外,當然也可能是解暉來個先禮後兵,待他們陷入絕境時方顯露真面目。
寇仲呵呵一笑,還禮道:“解兄不用多禮,折煞小弟哩!我們不請自來,唐突無禮,解兄勿要見怪。”
解文龍忙道:“哪裡!哪裡!”說罷令人牽來兩匹空騎,道:“家父在城中恭候兩位大駕,請讓文龍引路。”
雙方踏蹬上馬,寇仲居中,徐子陵和解文龍策騎左右,在十多騎簇擁下,往東門緩馳而去。
寇仲在馬上向解文龍問道:“嫂子好嗎?”
解文龍可能沒想過寇仲會以如此親切友善的態度語氣跟他說話,微一錯愕,接著神色轉黯,頹然道:“近日發生的每一件事,均是她不願見到的,少帥認為她近況會是如何呢?”
寇仲嘆道:“這正是我和子陵來訪成都的原因,希望化戾氣為詳和。坦白說,直至此刻小弟仍不明白大家因何弄至此等田地?”
解文龍目注前方,木無表情的道:“有些事文龍不方便說,家父自會給少帥個明白。”
寇仲聽得心中一沉,照解文龍的神態語調,與解暉和氣收場的機會微乎其微。尚可慶幸的是解暉願意與他們說話,表現出與宋缺齊名的巴蜀武林大豪的氣度。
徐子陵卻於解文龍說這番話時,心中湧起奇異莫名的感覺,似像在城內等待他們的,不只是解暉和他的解家軍那麼簡單,至於還有甚麼人,他卻沒法具體想出來。
三騎領頭馳進門道,守城軍列隊兩旁,排至城門入口處,每邊約五十人,同時高聲舉兵器致敬,揚聲致諾,迥蕩於門道的空間內。可是比起龍泉城外面對金狼軍的千兵萬馬,這種氣勢只屬小兒科。
見微知著,解家軍無可否認是一支精銳的勁旅,非是烏合之眾,能令解暉於隋亡後穩撐著巴蜀的場面,保持偏安,沒人敢來犯。而這情況終被本與解暉關係密切的宋缺打破。
連線城門出口的大街不見半個行人,店鋪閉門,充滿山雨欲來前的緊張氣氛。
寇仲和徐子陵的目光直抵長街遠處負手獨立,際此寒冬峙分,仍只是一襲青衣,外罩風氅的中年人,比對起兩旁全副武裝的戰士,便他有種超然的味道。
此人額高鼻挺,膚色黜黑,神情倔傲冷漠,隨隨便便的站在那裡,自有一股威震八方的霸道氣勢,雖稍遜宋缺那種睥睨天下、大地任我縱橫的氣慨,仍可令任何人見而起敬,印象深刻。身上沒佩任何兵器,不過誰也不敢懷疑他具有凌厲的殺傷力。
寇仲和徐子陵暗叫不妙,解暉正是那種絕不受威脅的人,擺出此等陣仗,表明不怕硬撼的鬥志和信心。
解暉隔遠淡然自若道:“本人解暉!歡迎少帥與子陵光臨成都。”
聲音悠然傳來,沒有提氣揚聲,每句每字均在兩人耳鼓內震鳴,單是這份功力,足令兩人生出謹慎之心,不敢大意輕敵,連可從容逃退的信心亦生動搖。
人的名兒,樹的影子,解暉能與宋缺齊名,當然非是等閒之輩。
寇仲在馬上抱拳應道:“堡主於百忙中仍肯抽空見我們兩個未成氣候的小子後輩,是我們的榮幸。”
解暉哈哈笑道:“江山代有才人出。少帥謙虛哩!現在天下誰不曉得兩位大名。”
寇仲為表示尊敬,於離解暉五丈外下馬,其他人連忙跟隨。
空寂的大街本身自有其靜默的壓力,令人有透不過氣的感受。雙方的對話響迥蕩長街,氣氛沉凝,充滿大戰一觸即發的內在張力。
解暉沒有分毫一言不合即動干戈的意思,雙目射出複雜難明的神色,凝視寇、徐兩人,又以徐子陵吸引他大部分的注意。其他人仍立於下馬處,由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