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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到李淵手上,妃暄雖說過王通可令李淵暫時把事情保密,但是決定權在李淵手上,至少他會讓一眾心腹大臣和建成、元吉等曉得此事。直至此刻,安隆仍沒有和石之軒翻臉,倘若安隆在不敢隱瞞下把此事告之石之軒,我們立告完蛋大吉。”
寇仲一震道:“你說得對,問題是我們可向石之軒說什麼呢?”
徐子陵道:“告訴他我們須暫和李淵修好,以借他們的力量擊退塞外聯軍,這並非謊話,不到他不相信。至於刺殺趙德言,當然仍依計進行。”
寇仲接下去道:“豈知後來李淵看破我們的詭計,竟邀我們兩大小子到長安來示眾,弄得我們不知如何是好,對嗎?哈!你這小子,說謊騙人比我還在行。”
兩人伏在可俯視石之軒秘巢的鄰宅屋頂高處,頭皮發麻的瞧著一道輕煙似的人影,從秘巢閃出,沒人暗黑裡去,轉瞬不見。
寇仲倒抽一口涼氣道:“那不是婠大姐嗎?”
徐子陵也感到整條脊骨涼浸浸的,低呼道:“我的娘!這是什麼一回事!婠婠怎會和石之軒弄到一起的?”
寇仲全身如人冰窖,道:“他們或許是同病相憐?唉!不理是什麼原因,若他們兩人合力玩陰謀害我們,我們肯定遭殃。你道婠婠會否向石之軒洩露我們所有秘密?”
徐子陵苦笑道:“我不是婠婠,如何答你這問題?”
寇仲道:“不會的!我敢肯定婠婠不會害我們。因為她對陵少你仍是餘情未了。”
徐子陵苦笑道:“虧你還有說笑的心情。”
寇仲回覆從容,笑道:“我是認真的,還要不要進去見老石?”
徐子陵沉聲道:“現在比之任何時間更要見他,看他的反應。不過待小半個時辰後才進去,讓他不用懷疑我們碰上婠婠。”
寇仲點頭同意,道:“我有一個奇怪的感覺,剛才婠婠來找我們,主因是要肯定我們留在家裡,然後去見石之軒,免被我們無意下撞破行藏,豈知鬼使神推的,仍避不過我們的耳目。”
徐子陵沉默下來,沒再說話。
石之軒在漆黑廳堂臨窗而立,似溶入黑暗裡去。
兩人來到他身後,石之軒出奇地平靜的道:“有什麼緊要事?”
寇仲深吸一口氣道:“邪王原來是不用睡覺的,這是什麼功法?”
石之軒淡淡道:“我在思索,你們因何如此緊張?是否想殺我?”
兩人心中大懍,少許心情上的異樣,竟沒法瞞過他。
徐子陵苦笑道:“邪王法眼無差,不過卻有些兒誤會。我們之所以心情緊張,是因有事隱瞞,現在卻因事情發展至無法隱瞞的地步,所以不得不向邪王如實說出。”
石之軒緩緩轉過身來,目光掃過寇仲,最後落在徐子陵身上,出奇地平靜的道:“石某人在聽著。”
寇仲歉然道:“我們今趟到長安來,不是要行刺李世民,而是要對付香貴父子。”
石之軒雙眉皺起來,道:“香貴父子竟可令你們放下大事不顧,勞師動眾的犯險遠來,你們認為我肯相信嗎?”
兩人暗鬆一口氣,看石之軒的神態,婠婠理該沒有洩密。
徐子陵道:“這是我們唯一對付香貴的機會。若我們攻陷洛陽,香貴父子必聞風遠遁,找個隱秘安全的地方躲起來。”
石之軒目光移到他臉上,微笑道:“既是如此,你們可一直瞞下去,因何選在今晚向我說實話?”
徐子陵道:“因為我們與李世民私下協定,頡利的威脅一天不除,我們絕不會攻打洛陽。”
石之軒微一錯愕,雙目殺機劇盛,目光來回掃視兩人,沉聲道:“你在說什麼?”
寇仲此時更肯定婠婠沒有出賣他們,嘆道:“邪王或不會為中土大局著想,我們卻不能如此冷血,中土人關起門來自家鬥生鬥死是一回事,可是遇上外人來犯,我們卻去抽李淵後腿,讓外族人成功得手,我們則無法辦到,所以與李世民私下有此協定,請邪王體諒我們的苦衷。”
石之軒雙目兇光斂去,淡淡道:“對付香貴或者是你們到長安來其中一個原因,另一個目標是我石之軒,對嗎?”
徐子陵嘆道:“若我們有此打算,早和邪王動手。”
石之軒露出一絲高深莫測,又充滿冷酷的笑意,柔聲道:“趙德言仍在來此途上,因何你們這麼急於把事情揭破?”
寇仲苦笑道:“這叫紙包不住火,李世民必須向李淵稟告此事,而我們則因成功尋得香貴,只未知香玉山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