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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內的偷襲者應是趙德言,駕車者則是畢玄之弟墩欲谷,此兩大高手配上五名死士,確有置他於死地的能力。
幸好他當時人急智生,先以鋼針回攻車內趙德言,爭取得剎那緩衝的時間,然後施出模仿千手觀音的手印,以螺旋勁造出類似不死印法的護體螺旋氣牆,硬五名死士的貼身攻擊,當他擋暾欲谷的一鞭時,借得其部份真氣以格擋趙德言凌厲的矛擊,仍猶有餘力的脫身開溜。但任何一個環節出錯,也是萬劫不復的後果,想想便暗抹冷汗。
這看似簡單的刺殺行動,背後實包含精密的情報和思考,與及突厥方面一心要破壞他們和李淵合作的決心。
玉鶴庵出現前方,在午後陽光下,庸牆後樹木掩映,令他感到門內的天地正是這步步驚心的長安城內唯一的避難所,而他生出這番感受,主要是因庵內兩位仙子,均是超塵脫俗,本不應被捲進險惡的人世間。
“咯咯咯”!
足音響起,木門“衣?”聲中敞開,露出主持常善尼慈悲平靜的玉容。
徐子陵大感意外,連忙合什禮拜問好。
常善尼淡淡道:“阿彌陀佛,徐施主請隨貧尼來。”
徐子陵恭敬她跟隨在她身後,進入知客廳,坐下後,常善尼平靜的道:“妃暄在曉得徐施主安抵長安後,已動程返回靜齋,囑貧尼轉告徐施主。”
徐子陵腦際轟然一震,整個人虛虛蕩蕩。自龍泉的“離別試驗”後,他曉得歷史有一天會重演,現在終於發生,就像上趟般突然降臨,他依然是措手不及。
他的目光茫然望往窗外午後春陽斜照下的空寂園林,腦內一片空白,完全忘記自己到玉鶴庵來的目的,至乎自己因何坐在這裹。
常善尼的聲音在耳鼓響起道:“青璇……”
徐子陵只聽到“青璇”二字,其他全沒聽進其內,似是問常善尼,又似在問自己,喃喃道:“青璇?”
“篤!”
聲入耳鼓,像一盤清水照頭淋下來,徐子陵驚醒過來,目光落在常善尼手上的木魚去。
木魚聲直投進他心湖至深處,碰觸到湖底,把他的靈智喚醒過來。
是的!妃暄的確已遠離他而去,永遠不踏足塵世,他與她再無見面的機會,明明白白地表示出成全他和石青璇之意,讓他可拋開一切的去愛石青璇。
這想法不但不能減除他對師妃暄的思念,反更令他生出肝腸欲斷的悲苦感覺。
“篤!”
常善尼再度敲響木魚,彷如暮鼓晨鐘,發人深省!
徐子陵像整個人被冷水由頭淋至腳,涼浸浸的神思忽然超越玉鶴庵,想到此來身負的危險任務,適才還差點血濺街頭。在廣闊的中土上,整座宏偉的長安城只像沙粒般大小,而它正主掌著天下的命運,任何的錯失,會令他辜負師妃暄對他的信任和期待。
想到這裡,暗裡出了一身冷汗。道:“多謝常善師。”
常善尼若無其事的道:“徐施主不怪貧尼犯嗔打擾之罪,貧尼非常感激。”
徐子陵默然片晌後,道:“常善師請賜示尋青璇的路徑。”
寇仲和董淑妮隔幾坐下,董淑妮泛起凝重神色,沉聲問道:“究竟是誰幹的?”
寇仲尚是首次看到她刁蠻俏皮外的另一種神情,摸不著頭腦道:“董貴妃指那件事呢?”
董淑妮狠狠道:“當然是指大舅遇害的事。我說盡千般好話,做足工夫,才哄得皇上不追究大舅,竟有人那麼狠心……”
說到最後,雙目湧出熱淚,舉袖拭抹,一副楚楚動人的神態。
寇仲弄不清楚它是真情還是假意,道:“我口中說出來的話,你肯相信嗎?”
董淑妮悽然道:“不信的話為何問你,快說好嗎?當人家求你吧!”
寇仲細察她神情真偽,從容道:“這種事不是人人可辦到的,至少需三個條件。首先是擁有這種實力,其次是精確的情報和深悉設伏河道處的環境形勢,最後是確有此必要。否則如何能在軍隊保護下仍可狠施辣手,舉門滅絕,殺個雞犬不留,沒有半個活口?”
董淑妮沉聲道:“究竟是誰幹的?”
寇仲道:“可完全符合這三項條件的,只有楊虛彥和楊文幹這黨人,所以他們負上最大的嫌疑。”
董淑妮臉色一沉道:“你和二表哥口徑如一,虛彥怎會對我做這種事?”
寇仲聳肩道:“你不信我也沒有辦法?楊小子害怕的是你不再受他控制,更怕你和他以前的親密關係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