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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淵沉聲道:“此事仍須從長計議。若我們結成聯盟,我在沒有他顧之憂下,說不定頡利會知難而退。”
寇仲心中暗歎,李淵在魔門和建成、元吉影響下,始終對他顧忌極深,沒法在應付外敵上作出最有效的部署。這亦是為何必須把李世民扶上帝座的原因。
因道:“這當然最理想,不過不怕一萬,只怕萬一,為應付頡利大舉來犯,我會於梁都集結大軍,只須關主點頭,可以關主同意的方式馬上來攘,閥主勿要因我方兵員調動致生出誤會。”
李淵籲出一口氣道:“少帥是怎樣的一個人,李淵清楚明白。便讓我們先御外侮,然後再解決你我間的問題。”
寇仲知目的已達,至少令李淵暫緩殺他之心,壓低聲音道:“不瞞閥主,我在子陵影響下,對戰事深感厭倦,更不願因一己之私,令中土和平統一無望。唯一的問題是如何應付我未來岳丈對我的期望?不過此非無法克服的死結,一切可以商量。”
李淵動容道:“少帥這番話可是當真的?”
寇仲道:“若有一字虛言,教我天誅地滅。”
第六十卷 第 七 章 優勢盡失
在掖庭宮南園的石亭內,徐子陵和跋鋒寒立在一道小橋上,倚欄默觀在橋底穿流的人工溪水,靜待赴晚宴的時刻。
跋鋒寒瞧徐子陵兩眼後,奇道:“子陵為何心事重重的樣子?是否因師妃暄的離開?”
徐子陵嘆一口氣道:“知道妃暄返回靜齋,又見過青璇,於返回興慶宮途上,我的腦筋似忽然回覆清明,想到以前很多沒有想過或沒作過深思的事,心中很不舒服。”
跋鋒寒苦笑道:“給你說得我心寒起來,說清楚些吧!”
徐子陵道:“上趟我們到長安來,我因追蹤安隆碰上石之軒,他誤以為我們的來意是要刺殺李世民,還提出要我們助他對付趙德言,當時我的直覺清楚掌握到他確有此誤會。可是當我們與他鬧翻後,他在下手欲殺我前,卻有另一番說話,表示早看破我們的圖謀,以亂我心神,其時我並不在意,現在回想起來,確感大不妥當。”
跋鋒寒不解道:“你因何忽然想起此事?”
徐子陵道:“全因妃暄能安然離開,照道理婠婠天魔大法已成,沒任何理由肯錯過挫敗妃暄的機會,她們不用分出生死,分出勝敗婠婠已可達到目標。”
跋鋒寒色變道:“此點確很有問題。”
徐子陵道:“婠婠瞞著我們暗訪石之軒,更令我心中生疑。石之軒出言戳破我們上趟到長安來的目的,不是猜出來的,而是婠婠告訴他的,石之軒只是事後扮作聰明而已!”
跋鋒寒聽得眉頭大皺,瞭解到事態的嚴重。
徐子陵道:“我還記起一事,婠婠得聞祝後辭世,曾到我的房間內哭哭啼啼,牽動我對她的憐意後,玩手段令我助成她的天魔大法,此事在我腦海中記憶猶新。”
跋鋒寒劇震道:“子陵是指她對你們現在的示好,只是一種手段,其實是不懷好意,那怎辦好?她清楚曉得我們所有秘密,包括楊公寶庫在內。”
徐子陵頹然道:“我和寇仲都有一個毛病,是想法天真,很容易相信別人的好說話。”
跋鋒寒搖頭道:“你們不是想法天真,而是常以已度人,這可以說是優點,也可以是缺點,要看對方的人品和動機。”
徐子陵道:“我剛才俯視橋下流水,想到物有物性,人的性格亦如是。婠婠從少受祝玉妍薰陶,魔門的使命是無以上之的神聖任務,怎會忽然改變過來。祝玉妍便曾詐作與我們合作,事實她卻是想我們陪她一起與石之軒同歸於盡。”
跋鋒寒道:“若子陵所料不差,那比李淵要在今晚殺我們更今人頭痛。而我們唯一的憑藉,再不復存。”
徐子陵道:“希望我是過慮,不過婠婠口口聲聲說另有光大魔門的計劃,使我疑惑叢生。不論她那一套計劃是甚麼,只要我和寇仲一天健在,絕不會坐視她破壞天下的和平統一,她亦心知如此。”
跋鋒寒點頭道:“子陵的推論合情合理,換作我是她,現在有這麼好借刀殺人的機會,必不肯放過。正因如此,她不惜放棄挑戰師妃暄的良機。”
徐子陵道:“石之軒知道她的計劃,所以狠下決心要殺我,怕的是夜長夢多。不過石之軒終因心障無法對我下殺手,只好讓婠婠去辦。最近數趟婠婠來找我們,總是設法避開我,對此我和寇仲均感不解,現在終於明白,她是怕我會令她心軟,甚或回心轉意。”
跋鋒寒雙目殺機大盛